女子受惊,慌张地退了一步,站在旁边,低头让纪沧海先过。
纪沧海看着她,仿佛能看见她掉进一个巨大的搅拌机里,那机器锋利的刀片下是自己、容湛和许多人的碎尸。
你叫什么名字?纪沧海没有绕过她往前走,询问道。
女子惊讶纪沧海会和自己搭话,愣了愣,然后回答:庄琼华。
纪沧海回了自己的名字,并问:你和我父亲是如何认识的?
庄琼华没回答,目光不自在地四处看。
纪沧海平静地回答:这栋别墅他很少住,所以没有监控,不用担心。
庄琼华怔然,迟疑一会,告诉纪沧海:是在医院,重症病房,我在照顾家人,然后遇到了你的父亲
她话语简短,甚至没说完,但纪沧海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想来庄琼华家里有重病患者,因此极度缺钱,而财力,是纪蜚控制人的最重要的手段。
至于纪蜚为什么会去重症病房,纪沧海同样很清楚。
因为他的父亲是反社会人格。
看人在生命弥留之际苦苦挣扎、苟延残喘,是他父亲的兴趣爱好之一。
是吗。纪沧海虽只见过庄琼华两面,但已感觉到她的聪慧,知晓她定清楚自己的处境,无需他多言。
纪沧海不再多说,颔首后离开。
容湛正在房间里等纪沧海,见他进来,给他递上消肿的药。
谢谢。纪沧海接过药,随意地涂了下脸。
容湛:纪董说晚上一起用餐。
纪沧海:知道了,后天商谈的文件有带来吗?
容湛点点头,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纪沧海,纪沧海接过,坐在沙发上专心看文件。
一晃眼便到四点半,直到容湛提醒纪沧海该收拾准备,纪沧海才把文件放下。
纪沧海梳起头发,换了套贴身的深黑马甲西装,他不会系领带,只能请容湛代劳。
整理好一切,两人一起出门。
这栋别墅光是一层就有大几百平米,所以餐厅距离两人的房间有两条廊道。
纪沧海走着走着,发觉容湛下意识地跟在自己身后,距离半米远。
此情景要是被纪蜚看到,定会起疑。
纪沧海站定,侧身看容湛:挽住我的手臂吧,做戏做全套。
容湛也发现了自己的站位不妥,点点头,走上前,轻挽纪沧海的臂弯。
两人并肩往餐厅走去。
穿过一条铺着暗红地毯的走廊,再往右拐,就是餐厅,餐厅装潢精致,用亮白玉石雕山水屏风做了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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