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云帆从纪沧海那知道了纪蜚的并非善人,但两人是初次见面,凌云帆又不知纪蜚因何事找上自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让人没想到的是,纪蜚端起了长辈关心的态度:孩子,你和小海在一起多久了?
小半年。凌云帆回答完,反问纪蜚,您今天过来的事,沧海他知道吗?
纪蜚笑了笑:他不知道,怎么?你想告诉他?
凌云帆:
纪蜚不紧不慢地说:可以的,你给他发条短信吧,就说我来找你了。
凌云帆眸光闪过错愕。
为什么这么惊讶?这不就是件寻常小事吗?纪蜚笑道,还是说,你平时做任何事,都需要得到小海的允许?可怜的孩子,寄人篱下,不得不委身于人。
凌云帆听着这话,觉得异常刺耳不舒服,他一边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给纪沧海发过去,一边对纪蜚说:我的确是寄人篱下,但没有委身于人,我和沧海一直在相互扶持。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纪蜚露出怜悯的目光,孩子,你觉得自己了解小海吗?
凌云帆肯定地说:我当然了解他。
纪蜚摇了摇头,对凌云帆的回答无法赞同,他问:那你知道他是个爱撒谎的孩子吗?
凌云帆:
你看,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了解他。纪蜚有条不紊地说,我啊,对小海的期盼很高,是把他当纵横集团的继承人来培养的,可是这孩子,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总撒谎,昨晚也是,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面不改色地对着我说谎呢,哎。
纪蜚长叹一口,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神情。
凌云帆虽然也有些阅历,但终究看不透纪蜚这样的人。
他思考起纪蜚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一段话,心想:这是为了离间他和纪沧海吗?让自己对纪沧海心生芥蒂,借此让纪沧海感到不安和苦闷。
可就在凌云帆以为纪蜚会借着这个话题高谈阔论时,纪蜚竟然话锋一转。
不多说小海的事了。纪蜚摆摆手,不愿多谈的样子,其实我今天冒昧上门,是想来跟你谈一桩生意的。
什么?凌云帆诧异,和我谈生意?
纪蜚:对,孩子,你的血型是RH阴性,对吗?
凌云帆没吱声,而纪蜚也并非真的在问凌云帆,他笑道:真是稀有的血型呢。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比瓶盖稍微大些的圆形徽章,徽章一面是别针,可以藏在衣服里的任何地方,另一面是透明的塑料罩子,罩子下是个红色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