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长达16个月,这才四个月,你急什么。”
“啊?”我惊讶了一下,想想也是,游息又不是纯人类,据说鲨鱼的孕期有两年呢,“要这么久啊……老婆你辛苦了。”
游息抓着我的衣襟,阴测测地笑着,“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你干什么?唔……”我抓狂地乱叫,刚要跑游息就一把将我逮回去,摁在床上一边吻我一边扯我的衣服。
“啊啊……嗯……要、要出来了……”我躺在游息身下,断断续续地□,腹中被他顶弄得一阵酸麻。
温热的白浊喷溅出来,我无力地放开圈在游息脖颈上的双臂,躺倒在床上大口喘息着。
我忽然想起什么,胡乱抓过游息的衬衫把沾到他腹部的精/液擦干净,这才满意。
游息眉头一蹙,双手撑在我脖颈两侧,忽然猛地顶入,抽动了一下。
“啊!”我惊叫了一声,看着他,“干什么?现在不要动,很难受。”
游息的情绪在一瞬间变得很激动,甚至有些暴躁,“我不喜欢这孩子!我要拿掉他!”
“你现在又说什么?!我不准!”我跟他怒目而视。
“我讨厌你更关注他!他比我好吗!”游息目光冰冷。
我蒙了一会,懂了。游息没有正常人类的情感,对孕育生命这种事的观念也和人类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冷血的,眼里只有我,可是,我支吾道:“你明明很喜欢闪光的啊?”
“那是因为你喜欢他!”游息吼道:“所以我才说,有闪光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再增加一个!你已经够关注闪光了!我不想你再把注意力分走!”
“你这么说,宝宝听到会难过的。”我下意识地去抚摸游息的腹部。
游息的脸色难看得近乎可怕,他从我身体里退出,随便穿上衣服要走,“我现在就去把他拿掉!”
“不行!”我一个熊扑从背后抱住他,“你拿掉他的话我会很难过很难过超级难过的!我很想要他,求你了游息,把他生下来吧。”
游息岿然不动,无动于衷。
我说:“我爱你的,你明知道。我关注他和爱你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感情啊,他又不是别人,是我跟你的孩子啊,身为他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我讨厌有个东西在我身体里。”游息说,情绪稍微平复了。
有个东西……你竟敢这样形容我的孩子!我唇角抽搐着:“你平时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讨厌?”
游息怒道:“至少我不会呆在你身体里一年多!而且你自己不是也爽么!”
我也吼起来:“到底我爽还是你更爽!哪次不做个两三个小时!我叫你停你又不停!现在我要这个孩子,你也不准有异议!”
“没得商量!我不要他!”
“那我也不要你了!”我气急败坏地乱喊一气,抓了衣服把游息丢在原地。
真不知道我们俩在吵什么,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孩子已经存在了,生下来不就好了,为什么就要为了那种可笑的理由把他抹消掉!虽然,其实游息的意愿应该是排在前面的,他不想生,我也不能强迫他,可我就是接受不了。
甲板上路振风潇洒的背影在海风中沉默着,我擦了擦眼睛,走上去,“教官,你怎么还没睡?”
路振风望着漆黑的海面出神,没有理我。
我也没心思跟他聊天,赤/裸着上身跟路振风杵一块发呆。
“没发现吗?”路振风忽然轻声说。
“什么?”他的声音在海风中吹散,我来得及听清楚,另一边尾楼传来的脚步移动生确实倍为清晰,鬼鬼祟祟的。
我瞬间清醒,几乎不用路振风动手,我蹬着边侧板一个翔跃抓住小舷梯上的缆绳荡了过去,在那个深红色身影即将跃入水中时一脚将他踹翻。是执行部的人,还穿着染有血迹的深红色队服,他挣扎着向我踢过来,我迅速侧身躲过,一手抓住他的脚踝拧崴了他的筋腱。
对方一声痛呼,我钳制住他的双手,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别弄死他。”路振风淡淡说着,缓缓走过来,看了看我脚下的这个人,“罗赫?”
我哦了一声,松了手退到路振风身边。那人咳嗽两声爬了起来,还未说一句话,路振风忽然面无表情地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脖颈处,将他整个人踹飞,坠进海中。
“找人把他捞上来,送到有棠那里去。”他冷漠地说着,转身离开。
“教官,你傲娇了。”我唇角抽搐着。
“我教训我的下属,有什么可傲娇的。”路振风冷冷回了我一句。
我叹了口去,心说大家都睡着了,找谁下去捞啊。
“小光!”游息焦急的喊声远远响起。
我说:“我在这里。”
游息面色苍白的跑过来,我躲开他的目光,把一边的绳梯拉出来一头抛进海中,“等会把我拉上去,我下去捞个人。”
游息懵懵懂懂地点头。
我跳进海中,找到被路振风踹晕的那个人,揪着他衣襟游上水面,游息在上头死死瞅着我,见我上来了眼神才松懈些。我心尖有点痛痛的,抓着绳梯,缓缓上升时,我心说算了,这孩子游息真不想要就不要了吧。虽然很难受,但是我应该更多的站在游息的立场去考虑。
他抗拒生育这种事,我也不能自私的去逼迫他。人类孕期10个月已经够辛苦的了,何况游息还得再忍受一年,他原本就没有生育的打算,果然,孩子还得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再要。现在的情况,我们也确实无法照顾好一个孩子。
“大概是那个奸细来着,我去把他丢给有棠。”我浑身湿淋淋地拖着那个人。
游息抓住我的手,声色有些沙哑,“别生气了小光,我会生下他的。”
“没关系,你不用顾及我,想拿掉就拿掉吧,我会尊重你的意愿的。”我认真的看着他。
游息却是以为我还在生气,连忙说:“我保证我会生下他的,所以小光你别再生气了。”
“我……我没生气啊大哥!”我抓狂道,“别再动摇我了好么!你再说下去我好不容下定决心又要崩溃了!”
“拿掉他,你会难过吗?”游息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我。
我在他怀中轻轻点点头,“会,但是要你忍受那些痛楚我会更难过。”
游息没再说话,我把这个人丢在上层舱室的门口敲了敲门就走了,反正有棠看到的话一定知道路振风的意思。
闹腾了半天,我又累又困,躺在黑暗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还会继续吗?”我说,旁边压根听不到游息的呼吸声,也不知道他睡没睡着。
“不会了吧,太危险,这波人里有很多不能确定因素,教官不会冒险的。”游息说着,轻轻翻过身来抱着我。
“那就这么回去吗?好可惜啊,难得出来一次,至少再玩一天再回去嘛。”我攀住游息的腰肢,双手在他后腰摩挲,摸着他的脊椎。其实我很想摸摸他的腹部,又怕他多想,再说出一些什么‘我讨厌你更关注他’的话来。
“看教官的意思吧。”游息说,“来给宝宝取名字吧。人类好像特别热衷这个。”
“啊?”我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拿掉他了?”
“嗯,我更讨厌让你难过。”游息的指腹轻轻在我脸颊上揉捏,“生下来就生下来吧,也没什么,但是你不准更加关注他!”
“一定一定!”我连忙点头,心说等你生下来还能掐死他不成。
“叫肉丸子吧,还能让我有点好感。”游息说。
“滚!哪有这样取名字的!都不知道是男是女,要跟我的姓吗?话说你有没有姓?”
“一定是雄性。”游息科普道:“只有血统偏低的亚特人后代才会出现雌性。”
我摸着他的腹部说:“哦,是个儿子,那跟我姓郑吧……啊不对,教官说我姓景,跟乔薇尼的姓吧。”
游息无所谓道:“随你喜欢,叫景肉丸子。”
“你怎么这么执着肉丸子!这能是人名么!”我抓狂道,“你能不能想些正常的!比如……景小光,或者景小息?”
“干嘛要用我们的名字?”游息恹恹道,“就叫肉丸子好了,你不会连取名字这种权利都不给我吧?”
“我……”我真是被他一句话堵出一口血来,“你是有多讨厌这孩子啊?我拜托你啊,既然决定把他生下来,就请尊重他,喜欢他好么!取这种名字,儿子以后会恨你的。”
游息沉默着,我试探性地问:“你真的这么讨厌这孩子么?”
“不是,我只是讨厌有个东西在我身体里。”
“真的决定要生?有一年哦。”我提醒他,别一时脑子发热,后面想拿掉都不行,还不是苦了他自己。
没想到游息哼哼一声,“发什么神经病!谁能忍受他在我肚子里一年!过一段时间等胚胎发育完善后取出来放进血殖瓶培养不就好了,就像闪光那样。”
“靠!”这让我说什么!有这种办法干嘛不早说!
所以之前我们在脸红脖子粗的争吵什么!
“会像闪光那样一直昏迷好几年吗?”我担心道。
“闪光之前是因为受到重创。”
“那就好。”
――
翌日一大早,闪光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跑过来摇我。
“怎么啦?”我打着呵欠把他抱上床。
闪光不说话,钻到我们被窝里继续睡。
“是被谁弄醒了吧。”游息说:“他昨晚跟谁睡的来着?跟雪悄么?”
我嘴里嘟囔着下床说:“我都说让闪光跟我们睡,你偏不肯。”
外面海风很凉,吹在皮肤上舒服死了。
“中!”头上响起弥赛亚的声音,我一仰头,一把零碎的橙子皮兜头洒下来。
“一大早!你作死啊!”我捻起一块橙子皮往上扔去。
弥赛亚哈哈大笑着闪躲开:“你跟游息昨晚吵什么?”
我说:“没啥,已经解决了。”
弥赛亚说:“半夜吵架,还睡什么,不如看日出啊。海上的日出超级赞的,我还跟闪光拍了很多照片,等下吃饭的时候给你看看。”
“怪不得闪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大晚上不睡觉跑上面看日出,你闲得慌吧!”
“马上就要回去了,留点纪念嘛,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呢。”
我愣一下,“今天就要回去吗?这么大阵仗出来,不到24小时就回去,怎么感觉好坑爹。”
“没有啦,我们现在在往中部航行,目标是冰岛,小李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跟那个罗赫有关吧,总之我们要去冰岛的雷克雅未克玩了!”弥赛亚在上面蹦蹦跳跳。
“冰……冰岛……那个据说可以看见极光的国家么?”
“对!不过现在是夏季吧,可能看不到哦,温度应该和中国的北方城市差不多,不过有的玩就行了!”
我也赞成,有的玩就行了!
“游息!游息!我们要去雷克雅未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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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肉丸子你好,肉丸子债见!
肉丸子一脸血的看着你们!
嗷嗷去雷克雅未克玩了~不会有太多描述的,不过冰岛这个国家真的很美哟,有条件的孩纸空闲时间推荐去冰岛玩哦~
☆、第六十四章
路振风就是个万能的存在。
当我觉得我们这算偷渡的时候――毕竟我们这一大帮子的人压根没有身份证明――路振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把我们弄上了飞机。
我们从阿库雷里登岸,这个在北极圈最边缘靠海湾而建立城市简直是一处奇景。
可惜教官不准我们在这里停留,登岸后马上搭飞机前往首都雷克雅未克。
听说冰岛是地球的最顶部,这里的夏季全天都是白昼,全境75的地域都是高原,八分之一的地域仍被万年冰川所覆盖,但因为北大西洋的暖流影响,冰岛冬天并不算严寒,夏天不会酷热,只是昼夜温差极大。
下了飞机后我们从rek步行至酒店,路振风把我们像货物一样一股脑塞进房间就不管我们了,以严厉的声音命令我不准乱跑,不准惹事,然后和有棠带着瑟瑟发抖的雪悄一脸严肃地走出了酒店。
我在房间里抓狂地大喊:“为什么只警告我!难道只有我不能出去吗?他什么意思!”
“我们大概只是在停驻一下吧,等他们回来就好咯。”弥赛亚扑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打滚。
这里是个异常奢华的套间,四间卧室,一个大客厅一个偏客厅,还有精致的小厨房。
“这里人讲什么语言?”我走到窗边往下眺望,感觉冰岛的房子都跟儿童画似的,好可爱。
游息懒懒地蜷缩在沙发里打呵欠,“冰岛语属于印欧语系――日耳曼语族北支,很古老的,据说到现在都保持着古挪威西部的方言特点,但是85的人还是通用英语的吧。”
我走过去摸摸游息的额头,他此刻就像一只乖顺的小动物,温润地闭上眼睛享受我的抚摸。我说:“你要不要去睡一觉?你从之前在飞机上就在打瞌睡了。”
“怀孕的人都比较嗜睡嘛。”弥赛亚说完连忙躲到单人沙发后面,防止游息一巴掌拍过去。
游息闭着眼睛喃喃着:“肚子饿了,睡不着。”
十分钟后我捧着内线电话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