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一骨碌爬起,按住她恶狠狠道:“董飞銮,你疯了?你以前想爬我父皇的床,现在居然爬我的床,你想做甚?”
董飞銮被她掐住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慌忙举手求饶。
怀真放开她,气急败坏地滚到了一边。
“我……我有……有要事汇报,”董飞銮抚着脖颈,委屈巴巴道:“能别翻老黄历了嘛,我发誓再不会打你父皇的主意。”
怀真阴沉着脸,犹自气愤,使劲蹬了蹬腿。
寝阁外传来脚步声,是外间留守的宫娥,询问她是否需要服侍,怀真三言两语将她打发走了。
待外面静下来,董飞銮才欠身惊奇道:“不过是吵了你睡觉,犯得着这么大脾气?明日我脖子上可能会有淤青。”
怀真冷声道:“扰人春梦,实属可恶。”
董飞銮笑得直捶床,咕涌过来,伏在她耳畔打趣道:“看来小公主长大了,春心荡漾,该招驸马了。姑母在天有灵,想必会欣慰。”
怀真拨开她的手,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董飞銮语气凝重,缓缓与她并头躺下,“可能要出大事。”
怀真忙翻了个身,瞪大眼睛道:“仔细点说。”
“我盯了萧漪澜很久,今晚借故回去,在望春台下蹲守,她果然偷偷出去,在春和宫外与人私会。你可知,那人竟是长秋宫的女史。”
见怀真不为所动,董飞銮继续道:“鲁王密谋造反,说是要迎回妹妹,救出母后。”
怀真翻了个身,重新躺平。
“哎,”董飞銮轻轻推她,“我拼命得来的惊天内幕,你就这反应?”
怀真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你说她出去私会情人,也比这个靠谱。”
董飞銮不由大惊,坐起身压着嗓子道:“你以为我在诓你?”
怀真一把将她扯回来,“二十岁的人了,稳重点。”
董飞銮心潮澎湃,紧紧握住她手臂道:“怀真,我暗中打探过,萧漪澜曾在长秋宫受教三年,其后才被姑姑讨来给你做伴读。她是萧家人,和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真的相信她说的,为报故主之恩,甘愿留下?别傻了,她的故主是长秋宫皇后,不是姑姑。”
怀真闷声道:“既是密谋,怎么随便就给你撞到了?若她来找我,也说撞见你行不轨之事,我该信谁?”
董飞銮略微动气,恨声道:“我知道,你素日只把阿琼当表姐。我耶耶只是你堂舅,我又是个庶出的,年少无知时还做出过荒唐事……”
“行了,”怀真一把掩住她的嘴巴,“别瞎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