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摇头道:“当然不换。”
葭葭受宠若惊,激动地说不话来。
李晄失落道:“真是铁石心肠。”
“你最近都不出宫的吗?”怀真问道。
李晄感叹道:“我的课业都快排满了,哪有时间?”
“总有休沐的时候呀,那你也不去探望永嘉姑母吗?”怀真又问。
李晄望着她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没精打采道:“有事就说。”
怀真转头,葭葭忙呈上了一个卷轴。
怀真含笑递过去道:“这是我那边宅子的图纸,你若有空,能否代我过去视察一下?你也知道,如今太皇太后……”她眉头紧蹙,哭丧着脸道:“她对我严加管束,未得懿旨,我是不能随便出宫的。”
李晄半信半疑地接过,展开来一点点铺在案上。
昏黄的宣纸上,用极细的笔触勾画出了一大幅建筑平面图,亭台楼阁湖泊园林皆有小字标注。
每一处建筑都有单独画出来的具体轮廓,甚至连庭中花木和轩廊台阶也能分辨出来。
李晄注意到主院有朱笔改动的痕迹,因描画的太过精细,不仔细还看不出来,他指着那几处改动道:“这是你的手笔?”
怀真乖巧点头道:“当然。将作大匠呈送过来后,我稍微改动了一下。可我出不了宫,他是外臣,也进不来,只能拜托你帮我送交于他,顺便看看成品如何。”
李晄凑近了看,见她在原址上加了一座小楼,但又不是精致秀美的的闺阁绣楼,而是颇有几分雄伟壮阔。
除此之外,还将侧院花园改成了演武场。
李晄纳闷道:“你这是瞎改吧,谁家府上把演武场建在主院旁边?你往后园挪挪啊,再说了,公主府要什么演武场?还有这个楼……藏、藏兵阁?”
待看清牌匾上的字,他脸色蓦地一变,随手拿起一个橘子丢了过去,“你在府上建武库?找死吗?”
怀真抬手接过,回头丢给了葭葭,一脸豪气道:“瞧你,这就把胆子吓破了?不是藏兵器,是藏兵书,还有舆图之类。我想好了,二楼四壁都摆放巨幅舆图所制的屏风,天下风貌山川地理全都囊括其中。”
李晄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怀真笑道:“怎么了?至于这样惊讶吗?我的身体已经被拘禁起来了,还不兴我心灵自由了?神游四方总不算于理不合吧?”
“那、那演武场呢?你总不会搬出去后,天天习武操练吧?国朝真不缺你一个兵卒。”李晄气焰顿消,好声好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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