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老是跟我抬杠?是你自个儿想知道的,我好心跟你讲,可你动不动就打岔,这什么意思?”桐娘不干了。
看来怀真说得对,外人之言不能尽信,还是要过过脑子的,对面桐娘这不就是恼羞成怒吗?
秦姑忙哄了半天,这才说动她继续讲,“后面还有更热闹的,听说西院那位夫人闹着要上吊,白绫都挂好了,惊动了整个院子的下人,结果她儿子愣是没过来瞧一眼。”
“好端端的,为何要上吊?”秦姑耐着性子,决定不再打断她,而是旁敲侧击。
“这谁知道呀?”可惜桐娘这边没有她要的答案。
但她隐约猜到应该和怀真有关,心里竟有几分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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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因为睡得太晚,醒来已是午时。
她裹着被子滚来滚去不愿起,难得赖一次床,竟也没人忍心打搅,她就眼睛一闭又睡了个把时辰,再次醒来时便看到秦姑坐在榻前。
秦姑一五一十,将她从桐娘口中打听到的全到告诉了怀真。
怀真一骨碌坐起,便要唤人进来侍候,秦姑暗叫不好,拦住她问道:“您想做什么?”
“我不能看着他给人欺负,我要去趟谢家,帮他撑撑腰。”她气呼呼道。
秦姑忙一把按住,“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您去瞎掺和什么?到时候两边不讨好。”
怀真揉了揉昏胀的脑袋,沮丧道:“时机的确不对,我是睡傻了。”她叹了口气道:“这事可真是棘手,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好过问呀!”
秦姑放下心来,“还好殿下不糊涂。”
“算算时辰,这会儿应该早进宫了。”怀真打了个呵欠道:“我不放心,我得去瞧瞧。”
她说着扯住秦姑,郑重地问:“身为母亲,真能忍心那样殴打孩子?”
秦姑摇头道:“您别问我,我虽生育过两个女儿,但她们并不是我养的,我只负责出钱。”
怀真叹道:“我还是不太信。”
她是真正做过母亲的人,无论对别人再凉薄,但面对自己的孩子时,连动动手指都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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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在路过东明门时遇到了久违的萧祁,他正领着甲兵巡逻,看到怀真的仪卫,忙兴冲冲地上前见礼。
怀真跳下步辇与他并肩同行,仪仗落后了十几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你这是升官了吗?”她见萧祁满面喜色,便问道。
“殿下误会了,”萧祁忙解释道:“只不过是调岗而已,我现在是东明门司马。说到升官,我可得跟您贺声喜。”
“我?”怀真失笑道:“有何喜可贺?难不成我还能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