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满腹狐疑,“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并无别的意义,你为何会如此介意?”
不解风情到了如此地步,怀真还能说什么?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可怜容娘,还是该同情自己。
“那该叫什么呢?”他苦恼道:“我们是同僚,以后肯定还会碰面的。”
怀真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哪天让你体会一下我的心情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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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夜之间,京中开始盛传怀真长公主和谢家三郎出双入对的事。
听说二人同车出行,浪荡了半日,直到天黑透了,公主府才派车将谢三郎送了回去。
又有人说他们携手同游,逛遍了西市,光各种稀奇小玩意儿就买了整整一车。
更有甚者说两人的婚事得到了皇帝首肯,等国丧一过就要大操大办……
彼时怀真正在演武场前的凉廊坐着,目瞪口呆地听着两名仆役禀报。
楚涟黑着一张脸,垂手侍立在三步开外。
“停,”怀真抬手打断了他们,望向楚涟道:“这都哪儿来的消息?”
楚涟冷声道:“西市都传遍了,如今就连茶楼酒肆都在说。”
这才过去几天呀,怎么传地这么厉害?
“殿下尚未出阁,若放任流言,恐怕有损您的声誉。”楚涟痛心疾首,走上前道:“请殿下早做决断,为了避嫌,以后不要再让谢家三郎进门。”
“流言止于智者,”怀真无动于衷,“别人爱怎么传怎么传,你还能把人嘴堵上?至于谢珺,不许给他吃闭门羹,他是我的贵客。”
说到这个名字,她便有些较真起来。
“殿下性情洒脱不拘小节,平日便不怎么注意男女大防,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谨慎一些好。”楚涟极为震撼,循循善诱道:“您如今并无婚约束缚,和谁来往都可随心。但这个谢家三郎恐怕心术不正,外面流言纷纷,他难逃干系。”
怀真抬手点了点自己,含笑道:“你误会了,这是我让人传的,只是没想到后面越传越离谱。”
“殿下?”楚涟呆如木鸡,“您怎么……”
“事已至此,你也该明白我的意图了。”怀真遥望了眼场中那排舞枪弄棒的婢女,收回眼神,郑重道。
“殿下,您不会真的以为婚姻可以自主?”楚涟脸色泛白,压低声音道:“先帝陛下纵使留有遗诏,可今上……他连亲女儿都能用来联姻,何止妹妹?”
“你这么说,是站在我这边咯?”怀真上下打量着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职责所在。”楚涟没好气道。
怀真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安排一下,过两天在府中开宴,我要邀请一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