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说话向来算话,即便逗弄了他半天,最终还是兑现了诺言,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和快活。
但对谢珺而言,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陌生体验,像是连灵魂都交付出去了。
当他虚脱一般瘫软在船舱中时,怀真却跟没事人一样,俯身在另一边哼着小曲儿洗手。
她不仅洗了手,还顺便为他擦洗了一下,最后站起身,将那方承载着他最后的青春印迹的帕子远远抛了出去,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笑道:“三郎,让一切都随风去吧,从此刻开始,你该脱胎换骨了。”
她说罢探手过来,他看到她那欺霜赛雪修长柔韧的手时,陡然打了个激灵。
好在她只是俯身取走了船桨,在他讶异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往岸边划去。
“你、你会划船?”他忘记了羞窘,清了清嗓子问道。
怀真得意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会的可多了。”说着,还不忘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他凌乱的袍摆。
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为什么她连这个都会?那她有没有也对别人这样做过?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如何,他有点想知道她对自己的评价,但实在问不出口。
“我把酒水拿出来,咱们庆祝一番。”怀真拄着桨,摇摇晃晃走到了船头,俯身提起了一只小竹筐。
谢珺忙坐了起来,此刻身上的酸麻和脱力感已经消失,他又恢复如常,只是心里依旧别扭地厉害。
“庆祝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接过了她手中的竹筐。
“你以后就是个男人了,不值得庆祝吗?”她拨开拂在面颊上的纱幔道。
“我……”谢珺哑然,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男人啊!”
怀真朗声大笑,一边划船一边望着水底下的游鱼,突然认真发问,“你说,刚才你的东西都弄到水里了,那么会不会被鱼儿吞下去,然后就怀上你的子嗣了。”
谢珺恨不得一头栽进水里去,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怀真继续饶有兴趣道:“以后可别再来钓鱼了,兴许这湖中已经有了你的子子孙孙。”
他站起来,深深地作了个揖,恳求道:“我的殿下,求求您了,以后永远别提这一茬了,咱们都忘了吧!”
怀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怕她一时不察失足跌下去,一边叹气一边抓住了她的手臂,垂首望了眼她的小腹,心想着我的子嗣只会在你的肚子里,才不会在别的地方。
但这样唐突的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一下。
他忽然觉得好不公平,他在她面前再无隐私可言,她想对他如何便如何,可他却不敢对她生出任何猥琐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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