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不住我的……”怀真此刻被他圈在怀中,纵使再不忿,也是发作不起来。
她偏过头去,正好对上他灼热地令人心惊的眼眸。
她索性转过身,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他配合地垂下头,迎接她热切的亲吻。
她心里有气无处撒,恨他总是遮遮掩掩不愿坦诚,更恨他不问她的想法,便一厢情愿去为她做打算。
她急切地撬开他的唇齿,勾出他僵硬的舌尖安抚含弄了一会儿,待他陷入迷乱时,突然发狠般咬了一口。
她咬地有点重,也有点突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往后退去,但背脊却撞上了窗棂。
斗室狭小,并无转圜余地,他直觉无处可逃,私心里也不想逃,由着她去折腾。
她累得站不住脚,他便将她抱了出去,放倒在茶几后清凉的玉簟上。
怀真的手撑在他宽阔的肩上,水杏般的眸中波光潋滟柔情百转。
他压覆上来,腰间的革带硌的她生疼,她下意识地抬起膝盖推拒,他心领神会,摸索着解下来扔到了一边。
革带上的金玉配饰撞到了紫檀木凭几,发出清亮的响声。
她的心在他掌下‘噗通’直跳,似乎比他的还要激烈。。
他低头去吻她,鼻端是她身上那种温软轻盈的香气,不是脂粉也不是香料,靠的近时才能嗅到,却又似真似幻缥缈如梦。
而此刻,那香气便渐次浓郁,萦绕在鼻端,也弥漫在心房,令人不觉心迷意乱失了方寸。
除此之外,还有书案上清隽的宣纸和翰墨之香。他想到了她曾说过,这里也有他的一半,以后他们成婚了,就可以常伴左右。
他迫着她犹觉不够亲近,她未退缩,也未逃避,反倒迎了上去。他在万分紧张之时,感觉到了她轻柔的安抚。
“泱泱,”他贴在她耳畔哑声唤她:“泱泱,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愿一世做你的裙下臣。”
怀真忍不住偏过头笑出了声,她记得一年前,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忽视掉身上的重量,歪头笑问:“你是想要我,才说爱我吧?”
他浑身一僵,不由地慢慢顿住,眼神渐至清明,长长吸了口气,翻身倒在她身畔,与她并肩躺着,费力思索着她的话。
半晌后,就在怀真半眯着眼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他激动地喊了一声,“不是。”
怀真转过头,打了个呵欠道:“不是什么?”
他脸颊红扑扑地,满眼热切,声音中难掩兴奋,“我爱你,也渴望得到你。泱泱,你可以怀疑其他,但请你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失落道:“你若怀疑这个,我就太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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