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叹了口气道:“那首曲子究竟有何玄机?为何陛下会如此恼怒?”
“现在别问,等过些时日就明白了。三郎呢?”她不愿多说,楚涟便也不好再问,回道:“被萧郎拉去玩了。”
送走圣驾后她和卢娘去一边说话,谢珺便和其他人先走了,算算时间,也过去两三刻钟了,想必此刻正在酣战,怀真倒挺想看看他的马上英姿,便没有心情再应付楚涟,径直转身往后边去了。
皇帝离开后,场中的热闹气氛有增无减,声势竟比先前还盛。
楚涟带人将怀真送到了看台上,这才去前面忙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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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总算瞅到机会凑了过来,激动道:“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的出行仪仗,太壮观了。”
怀真伏在栏杆上,遥望着场中激烈的战况,打趣道:“那你想不想嫁给做皇帝的人?”
葭葭吓了一跳,拍着胸脯道:“殿下就别拿奴婢开玩笑了。”
怀真没再往下说,眼神追逐着场中那个意气风发的绯色身影,面色轻松自如,竟似丝毫未受方才之事的影响。
只听场上欢声雷动,怀真撇了撇嘴,眼中似有些困惑,转头对葭葭吩咐道:“让人准备盥洗之物,你家驸马待会儿就要过来了。”
葭葭忙应声,正要离开时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谁去侍候?府中姐妹们怕您吃醋,恐怕都不敢的。”
怀真只觉莫名其妙,哭笑不得道:“我有那么……行了,他又不是没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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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匆匆奔上来时,怀真劈头便问道:“你那一杆并未尽力,这是何意?”
他鬓角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走上前缓了口气道:“我何必出这风头?真要赢了,还不得被人恨死。”
怀真愈发困惑,好奇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他有些兴奋道:“我今儿才知道,你的仰慕者那么多。”
怀真忍俊不禁道:“有何感想?”
“既侥幸,又好有压力。”他半开玩笑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怀真笑道。
“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后悔。”他悄悄扣住了她的手,她在外面站了半晌,手掌热乎乎的,而他刚洗过,所以掌心一片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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