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顺从的将里面的衣衫也解开,袒露出精壮的胸膛和紧致的腰腹。
她轻巧地褪去衣袍,只穿着单薄的内衫,伏在他颈窝里,撒娇道:“把袴子也褪了吧!”
“好!”他依言照做,自行去解革带。
最后摸索着摘下她头上的幞头,抽出发簪,将她用带着自己体温的衣袍拥在怀里,埋首在她脑后秀发中,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这次会面实属不易,她知道以后这样的机会再难有。而他心里自然也明白,否则以她的性格,不会等这么久才来找他。就这样肌肤相接抱在一起,便足以慰藉此前所受的一切苦难。
……
良久之后,她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另一颗心脏,狂热而激烈在她体内搏动着,像是要与她命脉相连,再不分开。
外面隐约传来笑闹声,离得挺远,应该是楼下众人早就离开,跑去周围冰面上戏耍了。
期间谁也没有说话,都在静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这难得的欢愉。
她敞开身心经受着,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惬意。只要片刻的温存,便足以抵消过往的所有悲伤和痛苦。
原本她极爱他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和粗野,如今却觉得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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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卧榻上,衾枕上有亲切熟悉的味道。
她好奇地转头张望,和她的绣榻比起来,实在是过于狭窄和朴实,没有锦被绣褥,也没有挂丝罗帐缦,更无其他花里胡哨的装饰,墙上比只挂了一张弓、一把剑,以至于好端端的卧榻上竟有几分兵戈气。
前世她从未去过他的住处,偶有几次造访,也都是在前厅和谢家几位姐弟说些场面话,想不到如今竟来到了他的房间,还躺在他的床榻上。
“三郎,”她唤了声坐在榻沿的谢珺,“过来,和我躺一起。”
他已经扣好了腰带,但上身的衣袍依旧有些散乱着,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心动,可是想起来卧榻过于狭小,便摇头道:“两个人躺着太挤了,还是一个人舒服一些,我就在这坐着。”
“不嘛,”她伸手拽他的臂膀,“我要和三郎一起躺着。”
他拗不过她,只得弯身除去靴子,挪上来与她并头躺在一起。
怀真帮他盖好被子,又将枕头推到他脑袋下,往他怀里挤了挤,枕在他手臂上,满足地喟叹道:“这样不是正好吗?”
“泱泱,”他低低笑着,唇角泛起浓浓笑意,“以后我的榻上就有你的气息了。”他叹了口气,感慨道:“我的心底,我的身上,我的房里,都有你的印迹,真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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