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鸾忙笑着过来打圆场,挽住怀真道:“七殿下说笑呢,别当真。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李晄双手抱臂,白了她一眼道:“我去更衣。”说罢转身,慢悠悠地踱开了。
“哎,怎么不见葭葭!”怀真纳闷道。
谢珺闻声,也有些好奇地扫了眼侍立的婢女们。
董飞鸾叹息道:“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七殿下为此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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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晏殒身高奴城外那天,葭葭突然就晕倒了。
醒来后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的落泪,说心口疼。
李晄身边时常有御医随侍,但是半天也诊断不出什么病症。可是人却一点点憔悴了下来,直到怀真回来时,她连起身相迎都难。
到了院中,谢珺不由止步,在他印象中,葭葭只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所以没法将如今这个同名少女当作曾经的养女。
两人再见面是在晚上接风宴的时候,谢珺看到她虽精心修饰过,但脸上依旧有掩饰不住的哀伤,整场宴会都是强颜欢笑。
等到将领和官员们簇拥着李晄离去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谢珺带着微醺的怀真去侧厅暂歇,厨下送来清甜的甘蔗汁,说是可以醒酒,两人各饮了一杯,脑中果然多了几丝清明。
怀真闹着还要,谢珺见她神情似乎明快了一些,心下欢喜,便亲自斟给她喝。
他自己并不嗜甜,但看着她灯下的醉颜,却觉得如同饮了蜜一般,从嘴巴甜到了心里。
夜风隔着数重软幕,送来了丝丝缕缕的桂花香,令人神清气爽。
怀真倒在他怀里,伸臂抱住了他的腰,口齿不清道:“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带三围恨沈郎。①”
“什么?”他未听清,低头询问。
她将微烫的手掌贴住革带,把玩着冰凉的金钩玉饰,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她抬起一只手,攀着胸前衣料缓缓而上,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眼神迷离,声音比甘蔗汁还甜,“三郎……真好看。”
他的耳后漾起滚热,抿着唇轻轻啜了啜,她的指尖是甜的,他垂眸望着她的面容,心里知道她是世间最美的,却找不出话语去夸赞。
若是以前多读点书就好了,若是当初能多熬几年,等到萧家平反,年龄正好够拔擢,说不定如今……
他暗暗摇头,该庆幸从军了,否则遇到动乱,怕是性命都难保。
如今与洛阳音书隔绝,根本不知道家中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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