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寄容仅留了一日,见这边并无状况,也不见崔家调兵部属,便带着亲随回去镇守雕阴了。
就在这时,董飞銮亲自押着药材和香料到了泥阳。
“你如何受得了?这边和高平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怪憔悴成这样。”董飞銮参观了怀真的住所和膳食后,连声长叹。
怀真皱眉啜饮着她让人熬地补药,无奈道:“等熬过这一茬就好了,若我能撬开崔旻的嘴,明天就可以回高平了。”
董飞銮好奇地坐过来,询问道:“我刚去探过嬍娘和二娘,还有小崔……啧,这个崔旻可是个狠角色,若他不愿配合,你要怎么做?”
“阿媺说他吃硬不吃软,让我气势上不要输,我照做了,可是毫无成效。”怀真沮丧道。
董飞銮听完她的转述沉吟不语,像是在思索着对策。
怀真将一盏药汁喝完后才听到她的声音,“人在哪?我瞧瞧去!”
“你可别去,”怀真忙阻止道:“那人举止粗蛮,言语轻浮,何必自取其辱?”
董飞銮却愈发兴致盎然,“我扮做送水的婢女,悄悄去见识一番,如何?”她附耳过来,神秘兮兮道:“你和媺娘都误会了,女人对付男人,和男人对付男人不一样,不能光用强。”
怀真缓缓转头望着她,愕然道:“你不会是要用美人计?”
董飞銮抚了抚鬓发,冲她飞了个媚眼,嗲声道:“就让人家试试嘛!”
怀真吓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抓住她道:“别乱来,你也看过阿媺的伤势,应该明白这人心狠手辣,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我们要沉住气,他的人肯定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估计这两天就会主动来见我了。”
“万一他们和你比耐心呢?你还能耗多久?”董飞銮抱怨道:“这边能把人冷死,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好,咱们回高平过年去吧!”
“你为何这么有把握?”怀真纳闷道:“你连人都没见过呢!”
“凭直觉吧!”董飞銮托着下巴,寻思道:“我该作何打扮?又以什么身份去呢?”
“你刚不是说送水婢女吗?”怀真提示道。
“哦,看来你是同意了。”董飞銮眨着眼睛坏笑道。
“你……”怀真无话可说。
是夜,就寝前,董飞銮兴冲冲跑进来,钻进怀真帐中,兴奋地面颊绯红声音发颤,“崔旻交给我吧,过几天给你答复。”
“你见过他了?”怀真一骨碌坐起,上下打量着她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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