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将罗帐挂起,看到谢珺趴伏在枕上憨态可掬的睡相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俯身过去,用手指拨开散发,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他咕哝了一声,抬手在颊边挠了挠。
她凑近去看,这才瞧见他左腮有铜钱大小的一块红斑,用手一按似有些肿胀,像是冻疮。
这些时日,她在百姓和士兵们脸上可没少见。
她在榻沿坐下,掀开他的衣衫仔细检查了一番,见他双手双脚皆有冻伤。
看来鹯阴气候恶劣,远比临泾这边还要酷寒。
她去外间拿了治冻伤的药膏过来,给他伤患处细细搽着,待要起身放下时,却被人拽住了手腕。
“醒了?”怀真忙将盛放药膏的瓷盒放下,猫儿一般欠身钻进了他怀中,挨着他温热的脸颊,撒娇道:“我外边忙了半天了,你倒是睡得香。”
他用被子将她裹在怀里,火热的手掌在她一身冰肌玉骨上流连忘返,“辛苦了,那我侍候你松缓松缓?”
怀真忙抓住他的手,瞪着眼睛道:“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他反握住她地纤秀的玉手,递到唇边嗅着指尖上的药味,深情款款道:“咱们谁跟谁呀,讲究什么体统?”
说罢挨过来,衔住她颈后肌肤轻轻啃噬着,她顿时粉面微烫,心跳如雷。
“泱泱,那边的事将近收尾,我交给别人去办了,你别再赶我了,咱们一起回去过年吧?”
“交付的人可还稳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怀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扯住他的衣襟,紧张地问道。
他扒开她的手,紧紧搂她在怀里,嗅着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叹道:“你呀,活了两辈子,还像个孩子一样呢。”
怀真顿时着恼,在他脚面上蹬了两下,嚷道:“我又怎么了?一回来就说教!”
他凑在她耳边低笑着道:“这种时候,就该柔软一些,别绷得那么紧,动不动就像炸毛的猫一样。”说话间手上动作却不停,自粉胸玉股至藕臂香肩,都轻轻抚摩遍,她果真放软了身段,双眸微闭,唇间溢出舒服的喟叹。
“好泱泱,快说说,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他连忙问道。
“想啊,”她此刻浑身舒泰,心情大好,便不再逗他,如实道:“我时时都盼着与三郎重逢。”
他听了这话欢喜异常,却又觉得过于敷衍,便欠起身眼巴巴地望着她道:“你再多说几句甜言蜜语于我听,赶明儿让我做什么我都没有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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