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说我的手变糙了,要保养,是不是啊?”怀真委屈巴巴道。
谢珺不由得失笑,将她纤柔的手掌贴在脸颊上道:“香香软软的,和从以前一样。”
怀真抱怨道:“你这脸风吹日晒,粗硬的和墙皮一样,能感觉得出来才怪呢!”
说着按了按他腮边的疙瘩,问道:“还难受吗?”
他吸了口气,道:“在外边不觉得,一进到暖和的地方就痒。”
“明天再擦两次药,慢慢就好了。”怀真嘱咐道。
他点了点头,起身去宽衣,怀真忙往里头挪了挪,抓过一只枕头摆好,这才重又缩回了被窝。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换好寝衣过来了,纳闷道:“怎么这么久?”
他笑而不语,钻进被窝搂住了她,将自己的枕头堆到一边,挤过去和她共枕一个。
“刚才想了想,我身上皮糙肉厚,也就只有一处还嫩生着,”他在被窝里悄悄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摸一摸,我定能感觉出来你的手有没有变糙。”
怀真不由口干舌燥心跳如狂,红着脸啐道:“登徒子……”可是拗不过他的手劲,还是被引了过去。
“咦,”她不禁纳闷道:“这么凉?”
“刚洗完,待会儿就热了。”他闷哼了一声,闭眸惬意地感受着,“温软柔韧,和以前一样,嗯,就是力气变大了些……嘶,别使坏,指甲长了些,明日该修一修……”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气息缭绕在颊边,紧贴的那边身子都有些酥麻了。她斜眼睃了一下,看到他专注认真的陶醉模样,不禁轻笑道:“有那么受用?”
他笑着抿了抿唇,转头过来,痴痴地望着她不说话。
怀真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鬓发,凑过去嗅了嗅发间的梅香,呢喃道:“三郎,我们今年的生辰可都误了,明年补上如何?”
他眼眶微濡,张了张嘴道:“你知道我何时过生辰?”
“十月十六,”她启唇一笑,吻着他的面颊道:“是不是?”
他满面困惑,不解地望着她。
“婚书上写着呢,笨蛋。”她底下那只手上暗暗使力捏了一把,嗔道。
他蹙了蹙眉,深吸了口气低笑道:“我竟忘了……”
“以前知道吗?”他忍不住问道。
怀真点头道:“知道呀!”
他撇了撇嘴,失落道:“可你从未提过,我以为你并未在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前我若给你过生辰,你定要胡思乱想,何况,那时候我们也没有多熟呀!”她心安理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