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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抬起左手,示意他们留下,横了他一眼示意他出去。

他面露不忿,往榻沿一坐,道:“我不走。”

“驸马,殿下伤在心肺,万万不能动气。”宋御医道。

谢珺慌忙站起身,回头望了眼怀真,见她神情还算平静,这才吁了口气,垂头走了出去。

怀真有些紧张地望着他们,用眼神询问。

宋御医叹了口气,指了指胸口道:“是心疾。”

怀真满面愕然,挣扎着摸了摸胸口的面纱,“和我一样?”

刘御医忙指了指头,解释道:“就是癔症。”

怀真愣了一下,定了定神轻问道:“确定?”

两人齐齐点头,皆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有些不对劲,她当然也有所察觉,可是他讳疾忌医地厉害,压根不听劝。

“将来再受到什么刺激,怕是真会疯的,到时可就药石难医了。”宋御医叹道。

刘御医见怀真满面担忧,忙劝道:“殿下先放宽心,驸马的脉案我们悄悄收起来了,等回去好好参详一番,看看该怎么治。”

怀真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

御医们刚一走,谢珺就掀帘进来了。

怀真还担心他闹脾气,没想到他对方才之事只字未提,径直走过来喂她喝参汤。

他忘了自己有视觉盲区,因此那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颇为吃力,到了后来只差贴到她脸上了。

怀真既好笑又心疼,实在不忍见他如此为难,便抬起左手握住了他托着玉碗的手,轻声道:“让婢女来吧!”

他怔了一下,抿着唇点了点头,出去唤婢女了。

怀真喝汤时一直望着婢女发鬓上的白花,眼泪悄然滑落,没入了枕中。

谢珺坐过来,轻轻擦拭着她的眼角,无言地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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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意要陪侍,怀真拗不过,只得让他在榻前打地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断臂处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原本她可以挺过去的,可是他在这里,她就变得脆弱起来。

她受伤的右臂露在被外,因为血脉不通,手掌苍白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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