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很老了,”他苦笑着道:“你还是年轻漂亮的小娘子。”
怀真胸中一窒,定了定神道:“我是三郎的小娘子。”
他心神微震,吻着她的脸颊,含含糊糊道:“我是泱泱的老郎君。”
怀真破涕为笑,轻侧过头吻住了他,唇舌交缠半日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我还想再亲热一会儿。”他气息咻咻,大掌在她腰际流连不去。
她笑着从他膝上滑下,坐回了原位,不忘好心地替他理了理袍摆,“晚上再说。”
“那你撩拨我作甚?”他气哼哼道。
“数日不见,试试我是否魅力依旧。”她大言不惭道。
他当然不会取笑,只会一脸痴迷地认同。
“说点正事消消火,”怀真打起精神道:“谈得如何?雍伯余不会真打算占据长安,和燕王分庭抗礼吧?他不想回老家了?”
“起义本就是一条不归路,你真以为他还能回头?”谢珺反问道。
怀真道:“我只是好奇他的动机。”
“不是为了权力就是为了名望,反正绝不是真的替天行道。”谢珺道:“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一日竟和多年宿敌握手言和。”
“此人如何?”怀真好奇追问道。
“不失为一方豪杰,”谢珺颇有些敬佩道:“奈何有些意气用事。做一方诸侯尚可,做天下共主万万不能。”
“多大年纪?相貌如何?气度如何?可有妻室?”怀真噼里啪啦丢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问题。
谢珺有些傻眼,满腹狐疑地望着她,提醒道:“泱泱,你如今可是有夫之妇,不要对其他男人那么感兴趣。”
‘要自重’三个字在舌尖滑了一下,最终还是被他吞了下去。
“你又来了?我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对手。”怀真义正辞严道。
“反正你不对劲,”谢珺翻了个白眼道:“你问的这些没有一样有用的。”
“你说不说?”怀真威胁道:“你要是不说的话,等开春了我亲自去瞧。”
“不至于吧?”谢珺纳闷道:“你怎么对他感兴趣?好了我说,除了比我多一只眼睛,并无特殊之处。”
怀真忍俊不禁,锤了把车壁道:“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人与人之间相交,坦诚最为重要,尤其是夫妻之间,无论大小事宜,切不可故意欺瞒,让对方生疑。”他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开始说教……
怀真听得脑壳疼,只得如实道:“听说他是我姑姑的旧情人,所以就想打听一下,没别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