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怀真急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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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过阊阖门时,贾伏的亲随过来禀报,说谢珺派人去尚书台拿走了皇帝批复的奏章。
董飞鸾见她脸色惨白,急忙追问道:“出什么事了?你和程先生一个比一个奇怪。”
怀真有些茫然地咬着手指,摇头道:“我不知道……先回去再说。”
董飞鸾没有再多问,只是伸臂搂住了她的肩。
阊阖门离将军府不过一里地,转眼即到。
谢青阳领着弟弟们在门口相迎,怀真见他们个个神色惊慌,忙问道:“怎么了?你叔父不在家吗?”
谢青阳摇头,低声道:“军司马带着两名校尉在前厅相候,说是有要事要见您。侄儿正欲派人去找您……”
他话未说完,怀真已经匆匆迈上了台阶。
军司马为大将军的左膀右臂,大将军直属部队分五部,每部设校尉一人。
这三人同时造访,怀真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殿下,大将军解印的消息不胫而走,如今军中人心惶惶,末将特来见您,就是想问一声……朝堂究竟意欲何为?”
“是呀,如今还没到马放南山兵器入库之时,怎么就开始过河拆桥了?殿下,您倒是给句话,为何要罢免大将军……”
“别瞎说,不是罢免,是大将军自己请辞……”
“好端端为何要请辞?定然是朝廷有人使了什么诡计……”
“先别吵了,大将军人呢?他不在营中吗?”怀真抬手制止他们喧哗,沉声问道。
“今儿早上离开的,交代我们有事找您商量。”军司马冯源道:“您得赶紧设法稳住军心,否则怕是会出乱子。”
怀真眼前发黑,急忙狠狠掐了把掌心,迫使自己定下心来,安抚道:“我这就派人去找他,你们先回去稳住各部人马。”
她眼神锋锐如刀,一一扫过三人,冷声道:“希望诸君记住,谢珺是大卫的臣子,你们是大卫的军队,不是他的私军。而且——除了大将军的五部人马之外,洛阳还有南军、北军以及三辅都尉。”
“殿下……”冯源讷讷道:“您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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