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就是上次萧清羽带霜儿去吃饭的地方。

今天却被人包场，整个酒楼清风雅静，看不到食客。掌柜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口，一见慕容彻等人来了，立马迎上来：“几位家主，里面请，宴席都准备好了。”

二楼雅座，高台空闲，看不到舞者。

一桌丰盛的席面已经摆好，慕容彻示意萧清羽入席，她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端起酒杯，慕容彻就开始寒暄起来，介绍四大家族的底蕴、历史，不动声色间却尽显气势，本人身为四大家族之首的气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没有让萧清羽感到威胁，也没觉得他在炫耀，反而有种跟他们合作是最正确选择的感觉，合则有利，分则其害无穷。

但萧清羽岂会不知，慕容彻不露痕迹地在查探她的底细？她自然说得语焉不详，模棱两可，任凭慕容彻旁敲侧击，她也不露分毫。

“老夫说了这么多，兄台也不表态，是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慕容彻依旧笑容满面，但语气已经冷了几分。

“慕容家主盛情相邀，我和师父却只能婉拒，实在不好意思。”

萧清羽淡淡道：“我和师父一般性子，都闲散惯了，不愿意入驻世家当客卿。但破厄丹却是我师父毕生的心血，若是几位家主愿意代为销售，我师父想来是不会拒绝的。”

慕容彻正要摆脸色，闻言一喜：“当真？”

给对方一个家族客卿的名头，本来就是为了破厄丹，现在对方不愿当客卿，却愿意拿出破厄丹，他求之不得，还省了供奉银子了。

段家家主段淳说道：“兄台放心，只要是令师炼制出来的破厄丹，我们四大家族全部包了，一定准时按照数量付款给兄台，绝不拖欠。”

李家家主李洪成呵呵笑了起来：“不错，跟我们四大家族合作，兄台什么都不用担心。”

白家家主白震霆也笑道：“若是没意见，那兄台就签一份契约吧。”

立即有人捧着笔墨纸砚上来了，萧清羽一看，契约已经拟好，显然对方早就决定好了的。

她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月产量破厄丹五百颗以内，每颗价格五万，月产量五百到一千，每颗价格六万，月产量一千以上，每颗价格七万，收购不限量，有多少收多少。

慕容彻见她看完，呵呵道：“兄台，这价格，你看还满意？”

满意个屁！

萧清羽腹诽，分明是将她当成炼丹工具了。

本来一颗卖十万，这一下子就减少了一半价格，想要卖得贵，就必须每月炼制一千颗以上，而且才每颗七万。一算下来，她炼得越多，亏得就越多，这群人真好算计呢。

“慕容家主，这价钱……怕是有点不对吧？”

萧清羽皱眉道：“原本我卖十颗就有一百万，现在和你们四大家族合作，卖十颗才五十万了，这亏大了。”

慕容彻呵呵笑着，一副老狐狸的神色：“兄台这么算账就不对了。兄台师父一个月炼丹肯定不止十颗对吧？如果一个月炼制了一千颗以上，那最少就是七千万，炼制一万颗，就是七亿，怎么会亏？”

“如果兄台自己卖，光是收钱就来不及了，但我们四大家族铺面多，人手足，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兄台只管收钱，还不用担心有人像今天这么捣乱，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白家家主白震霆也说道，一副萧清羽才是占了便宜的样子。

慕容彻端起酒杯，眼神淡漠地笑道：“我们这个提议已经很好了，兄台不用再考虑，就这么办吧。来，饮下此杯，就可以合作了。”

这意味深长的口气，眼神幽深复杂，似乎萧清羽若是反对，他们立马就会翻脸。

萧清羽知道，若是不答应，想要站着走出明月楼，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