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到西首想让路灵恩成为下一个献祭品时，温灵能明显感受到身边路泽周遭的寒意更甚一些，犹如实质化的寒气让毕汀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它一边躲得离路泽更远一些，一边嚷嚷着，“一个幻境而已，又不是真实的，你干嘛那么生气啊喵。”

路泽瞥了它一眼，那一眼中饱含的冷意和不屑把毕汀气得够呛，但打不过又能怎么样呢，它还不是要当一只忍气吞声的猫。

蛛女白幻晃了晃身体，“这幻境是秦川设计的。”毫不犹豫地将秦川给出卖了。

后者在自己的府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差点没从躺椅上跳起来，随后他摸了摸鼻子，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想我，以我的魅力，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想得倒美。”邵清远来时刚好听到他的嘟囔，立刻怼回去一句，不等秦川反驳嚷嚷，他紧接着说道：“今天的弟子大选，你还是不想去？”

秦川咽下本来要说的话，“不想去，教导弟子不适合我，再说了，我如今已修为大乘，根本不需要弟子来传承衣钵。”

“......收徒可不是为了传承衣钵的。”邵清远摇摇头，“今日温灵和路泽的孩子也是弟子之一，听说他们两人不会收自己的孩子为徒，你不想试试？”

秦川躺在躺椅上晃悠的动作顿了顿，一条长腿撑在地面，“他们俩的孩子啊......”他微微眯起眼来，“这倒是有意思。”

“去吗？”

“去！”

——

幻境之中，路灵泽和路灵恩因为猜到这个可能性而产生了分歧。

路灵恩想要用自己做诱饵，将那个西首神引出来，之后打败西首神，这个幻境考验肯定就结束了。

但路灵泽却不想让自己的妹妹涉险，因此死活不同意。

僵持片刻，路灵恩气得甩了下袖子，指着和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双胞胎哥哥，“那你来，你男扮女装，我女扮男装，这样我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路灵泽傻了眼，“什么？你让我男扮女装？”

外面听着的人也笑出声来，温灵捂着嘴，遮住抑制不了的笑容，但声音却是怎么都忍不住的，“咳咳，灵恩的办法......确实很有意思。”

反正这两个孩子才十岁，在身高上，甚至灵恩的个子要比灵泽高一点，他们两人性别互换也不是不可以。

“胡闹。”路泽摇摇头，声音很是无奈，原本因为听到有人盯上女儿的郁气消失下去，脸上浮现了些许的笑容，“也就灵恩跟你学的这些。”

“什么叫她跟我学的，这是聪慧，是从不同的角度出发解决问题。”

幻境中，路灵泽的表情格外纠结，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身为男儿身，怎么可能扮作妹妹，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话，妹妹就不用以身犯险。

最后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咬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换好装束，路灵恩整理着自己哥哥的头发，嘻嘻笑道：“哥哥长得很好看，以后肯定迷倒一片女修。”

“你这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路灵泽叹了口气，“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保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