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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唧唧半晌,正要开口,却听上君雪突然说:“以后要走,提前告诉我。”

倔强了这么多回,竟是上君雪先服软。

花十二的眼神不由得变了,坐到椅子上,试探道:“翠屏山你我一刀两断,恩怨两讫再无瓜葛。可如今你却对我诸多照顾,容花某多嘴,上君雪将军何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妇人心了?”

上君雪似是早已想好了说辞,从容对答:“如今你是太子的谋臣,太子政务繁忙,无暇顾及你,我身为太子师,自然该替太子照应你。”

“事无巨细皆一手操办,上君雪将军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上君雪不急不恼,道:“你就当我多管闲事。”

冷嘲热讽不管用,花十二瘫在椅子上,茫然地望着屋檐发了会儿愣,方才吞吞吐吐、含糊不清地冲上君雪咕哝了一句。

上君雪挑眉:“你说什么?”

“呃……”花十二伸直的双脚搓了搓,不情不愿地又说了一遍:“我想见七殿下,能帮我么。”

上君雪表情仍是森然冷漠的,但幽深如古井的眼睛像是坠入了一颗石子,跌荡起了生动的涟漪。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告诉花十二:“在太子府等,不要再不辞而别。”

花十二闻言,扯唇一笑:小桐回来了,我还能跑到哪儿去?

没过多久,侍女端着汤药走进来。

“放下吧,我一会儿再喝。”

其实喝不喝并没有什么差别。花十二捂着新肉滋生的胸口,从镜子里仍可以看见后背上黑黝黝的血洞。

这次伤得太重。那涎液腐蚀地再深一点儿,就可以去地府跟先生问好了。

花十二盘腿坐在床上,捏了个蛊诀,一颗黑点儿般的蛇头慢慢从衣襟里探出来,吐着信子左右晃荡脑袋,又伸出两个细爪,撑在衣襟上把余下的身子拽出来。

黑蛇身上的细鳞像洗濯过的黑玉,阳光下,泛着温润的水光。它朝花十二吐了吐信子,移动着四只小爪子越过肩膀,往他后背的血洞爬过去。

……

等了四、五天,适逢大雪纷飞。

鹅毛雪花纷纷扬扬,天寒地冻,冷得百姓足不出户。太子奉花十二为上宾,早已预备好了火炭暖炉之类,又送去裘衣狐帽,花十二就整天待在厢房里踱来踱去,显得尤其焦躁。

锦衣玉食又如何,心有挂念,仍是寝食难安。

又等了几日,上君雪迎着风雪前来,满身的雪花在踏进厢房后顷刻间化为雪水,黑发红衣尽是湿淋淋地淌水。

花十二拿绒巾给他,着急问:“怎么样?”

上君雪接过绒巾擦头发,直言道:“现在谁也见不了七殿下。”

“什么意思?”

“七殿下刺杀太子一案虽然证实是诬陷,但扰乱御赐婚宴是事实,圣上罚他禁足凤鸣殿思过。”

“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宫呢?”

上君雪既是御廷十二卫中天引卫的首领,又统领西门虎衙的禁军,皇帝跟前的红人,带他混进宫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上君雪思忖片刻,道:“九殿下居住在凤鸣殿。”

这无异于铜墙铁壁,堵死了所有的活路。

花十二未免觉得丧气,心里隐隐觉得,夏帝这一举动是为了掩盖什么。

深宫重影,权力更迭瞬息万变,既然被拦在了宫门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皇甫端和了。

第55章 第五十五回 君臣

大将军府属军机重地,戒备森严。

花十二去找皇甫端和,可等了大半个时辰,出来的是威远大将军皇甫景明。

皇甫景明仍是青衫白袍,俊雅从容,朝花十二走来,似是他乡遇故知,声音竟十分温和:“花老板来找端和?”

花十二受宠若惊:“区区一介草民,不敢惊动大将军。”

皇甫景明却道:“端和不在,花老板若无要事,不妨进府等候。”

此言甚合花十二的意,花十二立即拜谢:“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花十二被请进了大将军府,端坐在大厅等候。

又等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暗,越发显得他形影相吊,孤单落寞。

花十二搓热双手,抱住胸前的伤口取暖,心想着寒气入体,恐怕又要多疼几天了。

远处依稀传来嬉笑声,他登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往外张望。

就见皇甫端和跟杜珩勾肩搭背,醉醺醺地朝客厅走来。

“大哥说有人来找我,是――你吗?”皇甫端和看上去醉得不轻,放开杜珩,眯眼靠近花十二,“好眼熟啊,爷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花十二皱眉,忍道:“草民花十二,有要事来请教皇甫大人。”

“花十二?”皇甫端和一个踉跄坐倒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你来请教什么?”

花十二正要开口,忽然眼角的余光瞄向杜珩,杜珩立即很有自知之明的回避了。

皇甫端和灌了口茶,花十二看他醉意浓重,不像饮酒助兴,倒像是为了借酒消愁。

希望他能酒后吐真言,花十二暗暗祈祷,声音刚卡在嗓子里,就听见前方“咔巴”茶盏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花十二没来由的心悸。

皇甫端和放下茶盏,神色突然变得十分烦躁,将腿搭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摊开了一样。

“花老板,我知道你想请教什么,”他仰头望着房顶,声音憋在喉咙里,听着很压抑,“我随同七殿下去东海,翠屏山遇上苗夫人,当然,咱们七殿下福大命大,又有三殿下相助,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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