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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在全虚教那边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阴谋?

即墨颀看见是他,也有些讶异,不由问:“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件事真的和你,甚至是万方境的人有关联?”

歪脖子看见有人来,掩饰不住一丝惊慌,待看清楚是他们,小眼睛闪过一丝惊喜,想想也是,帝元宫发生这样大的事,怎么可能不惊动他们?他听了即墨颀的话,忙说:“绝对不是的,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想让自己心安……此地不宜久留,我劝二位还是尽快离开吧。”

“你刚才下去过?”即墨颀指着低洼地问。

歪脖子看着身后的低洼地,眼中依旧闪过一丝惊恐,说:“公子莫非也看出这里是关键?不过,即使看出来,我劝公子还是保重要紧,不要下去的好。”

“你看到什么?”即墨颀已经确定他下去过了。

“……”歪脖子不愿意再想的,但是即墨颀问起,而且他也不希望他们真的下去,只好说:“非常恐怖,毒蜂群就像潮水一样涌出来,从无形到有形……我想,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歪脖子好像还心有余悸,希望可以和即墨颀他们一起离开,但是即墨颀却没有这个意思,他知道情况会非常危急,却不愿退缩,但是他不知道顾念会怎么想,不由看向他。

顾念也是看着他,好像也是征询他的意见,顾念是想和即墨颀一起下去的,但是他只担心小包子……

即墨颀是想让顾念躲经历一些磨难,但是如果明知道里面有不可预测的危险,依然让他去冒险的话,他却做不出来,尤其还是带着小包子。

“不如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看看就上来。”即墨颀提议。

顾念却蓦然抓住他的手,说:“大哥,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以即墨颀的修为,虽然可以解救帝元宫的弟子,但是如果因为这样而让即墨颀去冒险,他突然觉得不放心,说到底,他不希望即墨颀有事。

即墨颀淡然的脸上却浮现浅淡的喜悦,说:“放心,我不会有事,如果当真有危险,我会逃跑,不会去送死的。”

顾念见他还有心情说笑,知道拦不住他,只好说:“那大哥一切都要小心。”

“好。”即墨颀非常爽快的答应。

“大哥等下。”顾念依然不放心,毕竟即墨颀是单枪匹马,即使他实力比养蜂人要强大许多,谁又能料到将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顾念把他身上的承影解下来,递给即墨颀,说:“大哥带上承影吧,我知道大哥的实力和养蜂人不能比,但是有承影防身的话毕竟多一层胜算,我和球球也能放心一点。”

“爸爸要快点回来。”球球十分配合的叫道。

即墨颀虽然并不真的十分依赖承影,但是这是顾念对他的情意,也是对对他的信任,他当然不会鱼唇到拒绝。

“好,我会很快回来的。”是对球球的答应,也是对顾念的承诺。

即墨颀让他们站在芦苇荡的后面去,并在他们周身布下了禁制,这个禁制没有元婴以上的修行都破不了,而且不容易受到爆破,就算遇见蜂群,蜂群也不可能钻进去,而顾念想走出来的话,却是可以打开,即墨颀这才放心转身走向低洼地。

歪脖子本来是打算离开的,但是没料到在这里遇见即墨颀和顾念,他没看出即墨颀是什么修为,却知道绝对比自己高出太多太多,或许他真的可以改变什么吧。于是歪脖子就打消了离开的念头,站在顾念的旁边,自己下了个禁制,一起等着看看将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

即墨颀走到低洼地中心,衣袖一挥,一股灵力送了出去,低潮的中心瞬时裂开一道口,以漩涡的形式慢慢扩大,最后形成一个黑洞,黑黝黝的望不见底,徒增一丝恐怖,但是即墨颀却毫无惧色,纵身跃了下去,之后黑洞又慢慢以漩涡的形式恢复成原来的洼地。

禁制里面的顾念是十分紧张的,抱紧了球球默默祈祷,即墨颀不要有事才好,好像他现在只有球球了,只有抱紧了他,才能真正拥有他。

“球球,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觉?”顾念看着小包子有些扑闪的淡金色眼眸问。

小包子摩挲着他有些尖削的下巴,说:“我不睡,我要陪着念念。”

顾念戳了下他圆嘟嘟的脸蛋,心里暖暖的,他的球球开始懂得体贴他了。

“这是你儿子么,好乖哦。”旁边的歪脖子无比艳羡。

“是啊,当然是我儿子。”顾念显得很满足。

“这位道友,看来你和刚才那位公子的关系也很亲密吧?”歪脖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毕竟是只见过两次面的人,谈不上有交情,一开口就问人家这些私密问题是有些不妥,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他也不会如此冒昧。

顾念抬眸看他一眼,好像有些明白他的用意,说:“他是我大哥,我自然关心他。”

歪脖子有些恍然,顾念也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忍不住八卦的问:“昨天听你说起,万方境有人在等我大哥,他是谁,是很重要的人么?”

歪脖子十分自豪的说:“他是我们万方境的骄傲,如果我们公子要等的人就是这位公子,他就是我们公子很重要的人。”

“……”顾念无语,即墨颀果然染上桃花劫了。

☆、38?七星阵

即墨颀从黑洞跳了下去,黑洞比较深,半响才能到得洞底,即墨颀依然记得不可弄出什么声响,不能惊动养蜂人,这对他很容易做到,灵力挟着风声,也控制着风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便不会惊动养蜂人。

也因此,到了洞底,他也没有点亮晶石珠,而是以耳力辨认方向,缓缓摸索着往前走去。

好在走不多久,前面便有亮光,兴许是刚才歪脖子来过,已经惊动了养蜂人,现在并没有成群的毒血蜂涌出来,这样对于即墨颀更加有利,不过他依然不敢大意,紧握着承影,手掌心也汇聚了灵力,缓缓前行。

在洞穴里面走了许久,才依稀听见一点嗡嗡声,十分轻微,仿佛被人控制着。

即墨颀更加谨慎,在洞穴拐角的地方,终于听见一声低沉的哼声,像是带着一丝愤怒,即墨颀已经可以确定那声音就是养蜂人发出来的,因为他同时听见有毒血蜂的嗡嗡声传出来。

不过这些嗡嗡声依然不算强烈,可见养蜂人也是非常小心。

即墨颀走到洞口,看进里面的时候,只见四周盛开了五颜六色的野花,花开灿烂,仿佛在迎风向你招手,和这黝黑的洞穴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即墨颀很快就明白了,这不过是养蜂人用的障眼法罢了,迷惑别人的双眼,即墨颀又怎么可能被他迷惑?双手在眼前一抹,顿时雪亮。

再看向里面,幽深的洞府,一个黑衣人正用一支长笔毫指挥着一大群的毒血蜂。

即墨颀摒住呼吸,静静观察着养蜂人如何布阵。

观察了两盏茶工夫,即墨颀才终于看出一些门道。

浩瀚广袤,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陡然可见七颗耀目的星辰发出晶亮如雪的光芒,星转斗移,七颗星辰也跟着错换不同的方位,井然有序,却也错综复杂……

即墨颀终于明白过来,困住擎天邪君和霹雳元君的毒阵,就是从这北斗七星阵里面演变出来的,所谓北斗七星阵,就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七星组成,阵法非常清明。

但是这个北斗七星阵显然又要复杂得多,因为它不单单只有七只毒血蜂形成,七只最大的毒血蜂只是“主蜂”,主蜂下来还有次蜂,从蜂,所以在外人看来,毒阵是由几十只毒血蜂组成,一只毒血蜂被消灭,又很快又替补的毒血蜂替代,仿佛满天星斗,也因为这样,即墨颀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是北斗七星阵,所以严格说起来,要破这种毒阵更加艰难。

如果即墨颀还在帝元宫外观战,他也会这么认为,但是他现在找到养蜂人的主巢,这破阵,又另当别论了。

养蜂人也算是异常厉害,他一边在用长笔毫布阵,一边又指挥着其他的毒血蜂群,令它们可以吸食更多帝元宫弟子的精元,也丝毫不见紊乱,即墨颀都有些惊叹,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即墨颀已经看出破阵的关键所在,便再也容不得他在这里祸害别人。

即墨颀举起承影,拈了个指诀,承影光芒内敛,在深壑幽暗的岩壁上反射出一道亮光,亮光一闪而过,却在岩壁折射出七道不同的气流,径直对着黑衣人头上的七只“主蜂”疾飞而去,只听噗噗噗数声沉闷的爆破声,七只主蜂竟被击得七零八落。

黑衣人大吃一惊,他刚才的布阵到了十分重要的步骤,所以他也不敢分心,直到即墨颀出手,他才惊觉有外来闯入者。

该死。

这样一来,他苦苦经营的毒阵就要去掉大半了,想也不想,急忙祭出他的法器七星盘,七星盘就是操控这个北斗七星阵的法器,黑衣人极快的拈了个指诀,一道刺目的黑芒从七星盘散开,极快的将四下散开的主蜂再次凝结成阵,竟是丝毫不比刚才的毒阵弱。

即墨颀也有些吃惊,这个七星盘的凝聚力非常巨大,看来是非常难得的宝贝。

黑衣人这才回过头,看见是个年轻人,却气度不凡,最重要的是,他的实力丝毫不可小觑,刚才那一下就震得他虎口还有些生疼。

“你是何人?”黑衣人上下打量着即墨颀,狐疑道:“你不是墨心境的人,却为何要赶这趟浑水?”

即墨颀收起承影入鞘,一套动作潇洒自如,说:“你干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为我道中人不屑,就算不是我,别人遇见了,也同样不会坐视不管。”

“不屑?”黑衣人脸上浮现一丝鄙夷,说:“你又知道什么,你只看见我用毒阵对付帝元宫的人,却怎么知道帝元宫的人是怎样卑鄙无耻?”

“公道自在人心,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你只能躲在潮湿幽暗的沼泽地下面施展你的诡计,而帝元宫的人却得到有义之人相助,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黑衣人呸一声,说:“那都是他们伪装的,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内部是怎么对待自己手下的弟子?毒打,暗杀,然后抛尸野外,任由妖兽嗜食……这些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可笑世人都不能看破,我只好替天行道,以毒攻毒,将帝元宫的人都毒杀干净。”

“……”即墨颀对他扭曲的心态很无语,即墨颀本就不是善于辩论的人,何况他那种心态的人,对他说什么都是白费的,即墨颀也没这个耐心。

“你把七星盘交出来,把毒阵撤了,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黑衣人自然不会答应:“你杀不了我的,你以为我是孤军作战吗?”说罢,长笔毫伸向岩壁上空,竟是穿透了这一层地表,发射了出去,像是在放什么信号。

即墨颀一看就知道他在通知同伴,只怕他这个“同伴”,极可能就是全虚教的人,如果黑衣人背后真是全虚教,即墨颀倒也想看看,全虚教是不是会顾及他的生死,而冒险前来搭救他?

所以即墨颀并没有阻拦他,直到他把信号发送出去,才说:“你真以为全虚教的人会把你的生死放在心上?”

黑衣人果然上当,说:“他们当然会,七星毒阵只有我能掌控,只有我能做到不费一兵一卒,而将帝元宫清除,他们当然会护我周全。”

果然是全虚教的人在作祟。

“但是如果你的七星毒阵已经被我知释,并且为我所破,你认为,他们还会现身救你,你的七星毒阵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即墨颀一一道破要害。

“你能在他们到来之前……”“杀我”还没出口,但见一道赤芒快如流星,赤光波已经划破他的手臂。

黑衣人这才大惊,才知道他遇上多么强大的对手,但是即墨颀却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他只是换了个更加复杂的指诀,赤光波如赤练,无比灵活,在洞府里来回穿梭了一圈,像打了个蝴蝶结,每一道光波在碰上岩壁的时候,都是借助了岩壁的煞气,更加增强赤光波的力道,然后才迅速一个重击,当头给黑衣人一个重劈。

黑衣人只觉一阵强烈的火光在眼前迸发,知道来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但是他有杀手锏,所以他也不慌忙,一手持七星盘,一手操控长笔毫,七星盘主守,长笔毫可攻可守,饶是这样,他依然被强大的灵力逼退数步,还被一阵煞气击得胸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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