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没觉得陆子谦把庶出的弟弟带来当保镖使唤有什么不对。
“什么竖子横子的,这就是我弟弟。”陆子谦跟他解释,“家里不放心我,让弟弟过来照应一下。”
南宫文天羡慕的说:“你家人真好,我在国子监总是被人欺负,家里人还总让我让着别人,我家里差哪了,不就不是皇亲国戚么,就得天天被人刁难。”
陆子谦听他满肚子怨气,猜到他平时应该没少被郭裕才欺负,“你跟我走的近,不怕郭裕才找你麻烦?”
“我感觉你刚才特别厉害,我特崇拜你,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南宫文天说。
“你倒是个直性子。”陆子谦评价道。
一旁的张天材说:“你想当我大哥的小弟?你这瘦不拉几的,能干啥啊,不收不收。”
“我能写文章啊,我成绩还不错,可以把之前的笔记借给大哥抄抄。”南宫文天这大哥叫的熟练,好像他们不是第一天见面,而是认识了好久一样。
陆子谦就随他去了,正好他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小导游也挺好的。
这边的食堂的饭菜也很好吃,并且完全不要钱。
陆子谦吃的时候还在想,来这边上课的人家里有权有势还有钱,可是他们又有免费的学上,还有免费的饭食吃,而那些穷苦家的学子,上课的钱都出的费力,纸笔钱也掏不起,每日除了读书习字还要做农活,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他看了最近十年内的科举考试出来的名单,前三名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
而这些寒门子弟做了官,富贵了,也会像之前那些达官显贵一般,只把便利给有权有势的人家,却不管那些寒门子弟了。
这世上唯独秦先生不看中门第不看中性别,去了很多穷苦的小地方,给那些寒门学子授课。
之前秦先生到他们镇子上的时候,平时除了教他和南七七之外,在他们俩不去秦先生家的时候,秦先生会去旁边的学堂讲讲课,也去过附近几个镇子讲课,每次去讲课都提前通知,说周围村子里的学子也可以去听课。
无论是谁,听他的课都是不收钱的。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秦先生才会被天下的读书人敬仰吧。
他在国子监入住的第一个夜晚,还有些不习惯,这床也不算小了,被褥也是新做的,舒服的很,可就是床太空了,怀里少了个小夫郎,让他不习惯了。
同样的,南七七在家里的床上躺着,也非常的思念陆子谦。
他把陆子谦的枕头抱在自己的怀中,想到了那时候在村里,有一次陆子谦去秦先生家里读书,他们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每日都想念陆子谦,不过好在还有许多农活要做,还有鸡鸭要养,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现在农田没有了,鸡鸭也没有了,只有两条小金鱼在屋子里陪着他,他更加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