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小姑娘在定王府门口哭了半天, 手也没松开。
最后还是马车夫实在等不下去,硬把灯草拉走,留下岳金銮一个人迎风泪流。
她哭得呼哧呼哧,肩上披着秦恕的披风,里面还有小红袄,把她包的像个西瓜。
眼泪滚出一颗,秦恕擦掉一颗。
门前早没了灯草的影子,看热闹的路人也被定王府的侍卫清了场。
秦恕低头看着她羽睫上垂挂的晶莹,低声道:“再哭太阳都下山了,还要哭?”
“不哭了。”岳金銮转过身对着秦恕,张手道:“抱抱。”
秦恕把她抱起来,下颌贴了贴她的额头,一片冰凉,虽然穿得多,脸还是被风吹凉了。
他加快步伐走回屋子,叹了声气,“等她成了亲,你天天向周府下帖子请她来作客,又不是这辈子见不着了,至于哭这么惨?”
他又问:“眼睛疼不疼,头疼不疼?”
岳金銮小声说疼。
秦恕把她放在榻上,随之撩袍坐下,手穿过她腰际,裹住她两只小冰手,吩咐司桔道:“去煮姜汤。”
岳金銮窝在他怀里,“你不要生气,我下次不哭了。”
秦恕冷着脸道:“你最好是。”
他把披风扒下来,捏了捏岳金銮的腰。
她如今快两月的身孕,腰还是细的很,略有宽松的袄衣捏下去竟都是空的,指尖偶尔划过她的腰线,她会怕痒地轻轻战栗。
“吃了这么多鱼,怎么半点肉不长?”
岳金銮亦是苦恼地抚着小腹,“吃鱼原就是不长肉的呀。”
司桔把姜汤送上来。
秦恕接过亲自喂给她喝,他望着她小口抿姜汤,突然也很想喝,等岳金銮喝完,秦恕低头亲了亲她。
岳金銮被亲懵了,半天才回过神,乖乖指着空碗道:“我喝完了。”
她从小身上便有股极淡的奶花香,怀孕后明显了些,秦恕抱着她不想松手,心里隐隐有种着迷的自知。
他不说话,岳金銮有点忐忑不安。
她的手已经被秦恕捂热了,不过男人的体温比女人要高,他的手还是更热。
岳金銮偷偷往后缩手,被秦恕发觉,牢牢扣住,按在手心里。
“怕什么?”秦恕的手指强硬握进她指缝里,眉梢上挑,明知故问。
岳金銮当然怕了。
作为见过秦恕如狼似虎的受害者,换作一个月前,这分明就是要发生什么的预兆。
好在秦恕良心未泯,知道她怀孕后,每晚安安分分,除了拥抱和亲吻再也没有出格的事。
她睡了一个月的香甜觉。
然而猎物对危险来临的察觉,让她的精神空前紧张。
岳金銮挣扎着想起身,“我饿了,该传晚膳了,晚膳之后要沐浴,你晚上的折子看了吗,父皇不是让你明早去承明殿帮着起草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