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在睡衣安安稳稳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可是一想到昨晚睡衣并不像现在规整,而是扯到了胃以上……这么一想所谓“规整”就有待商榷了,陆浓成功黑了脸。
她转身想要叫醒裴寂安质问他。
裴寂安早在陆浓翻动身体的时候就醒了,见陆浓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来,当着陆浓的面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
手指纤长,动作优雅。
陆浓盯着他的手和大长腿,脑子里不断涌现昨晚的记忆,有一咪咪的脸红,等他脱下睡衣,露出紧实的肌肉后,陆浓脸更红了。
吸溜,可恶,被色诱了,但是好香啊吸溜。
老色批虽然不行,但是身材没话说。
裴寂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仍旧不紧不慢地换上白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系紧,裴寂安淡淡说,“我要换裤子了。”
“啊?”陆浓还在回味肌肉,听了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看向裴寂安。
裴寂安又重复一遍,声音一如既往平淡:“我要换裤子。”
“!”
“我这就出去!”陆浓抓起自己的衣服,像个睡了别人不负责的渣男一样,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恰好撞见打着瞌哈欠出门的裴铮,陆浓和裴铮皆是一顿,下一秒同时奔向盥洗室。
同一幅场景,不同天上演。
裴铮扒着门边,陆浓拽着把手,两人互不相让。
裴铮:“上次我让你,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
“呵呵,”陆浓一阵冷笑,“你确定是你让的?我怎么记得上次好像是因为某人太得瑟,废话太多,被我抢到?”
裴铮撇嘴,“反正这次我是不可能让你的。”
“彼此彼此,”陆浓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眼神瞟过某个方位突然顿住,“裴首长……”
裴铮对他爸还是心存畏惧的,一听他爸来了,连忙松开手,转身立正站好,“爸。”
裴铮刚一松手,陆浓立马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历史如同一个轮回,又一次上演。
裴铮:“……”
被骗了。
裴铮脑瓜子嗡嗡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陆浓,你、你……”
门里边传来陆浓得意洋洋的声音:“我、我我我怎么样啊?不都告诉你兵不厌诈了吗?你怎么总是记吃不记打,吃一百个豆子都不嫌豆腥呢?唉,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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