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矿山,几个人下了车。
王四叫住他:“丁寻,咱俩聊聊。”
丁寻知道他是想问裴国才家那个打火机的事。
“四哥,我先把这盒酥送过去,咱俩晚上唠。”
“晚上我还有事儿,反正也不急于一时,那就明天上午找你聊。”
“好,那四哥请明天上午到我屋里来。”
丁寻拿着杏仁酥去了赵光印老人的宿舍。
老人依旧是头也不抬地自己和自己下棋,见丁寻来也没有太大热情。
丁寻把杏仁酥搁在茶几上,没话找话问:“赵老前辈,林大哥没来和您下棋呀?”
“他不得干活去吗?你光养吃白食的呀?”
赵光印终于算是抬了抬眼皮,右手把老花眼镜往上推了推,翻了个白眼。
丁寻被他奚落也不以为意。
“您老说得对,您先忙着,那我先出去了。”
这回他没有蹭椅子坐,也不打算陪老人闲聊,说完话转身就走。
“你小子等一等!”赵光印突然叫住他。
已经走到门口的丁寻转过身问:“赵老前辈有啥事儿?”
“对了,听说你们村子里的那个老中医看风湿病很有名?”
“是的。”丁寻看向他的腿。
老人的腿二十多年前被赵成谋打断,瘸了一条,每逢阴雨天气那条伤腿就会酸痛难忍。
“前些天我让庆福去帮我请老中医,他回来说老中医家有警察守候,他没进去,不知道老中医啥时候方便出诊。”
老人一边落着手中的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现在应该可以,刚才我们的车上山时在村里遇到警察回城去了。”
“警察撤了?”赵光印突然抬起头看他。
“大概是的,看那车上坐着的是在老中医家的警察。”
“哦,那敢情好,我明天让庆福再去帮我请。”
“要不明天我让三贵开车下去把老中医接上来吧。”
“也好,毕竟人家也是老年人,有车坐不费劲儿。”
“您还有啥吩咐没?”
“没有了,你忙去吧。”
赵光印手一挥,又低头继续下他的棋。
丁寻侧头看了一眼屋里角落竖放着的一小捆物品,随后走出他的宿舍。
第二天一大早,丁寻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边揉眼睛边起床去开门。
“林大哥,是你?”他诧异地看着门外双眼布满血丝的林庆福。
林庆福慌里慌张地把他往屋里推:“先进去,我有急事儿找你!”
进了门,林庆福把门反锁上。
“丁寻兄弟,赵老师不见了!”
“啥?啥时候不见的?”丁寻吃惊不小。
“每天一大早我都会帮他把粥和小菜送到宿舍,可是刚才我送过去,屋里没人。”
“那可能是赵老前辈出去溜达去了吧?”
“不可能,他早晨从不出去走动,要吃了早饭才出门。”
“林大哥,你都到处找过了吗?”
“凡是赵老师平时去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
“快,你跟我去监控室!”
丁寻二话不说,拉着林庆福就往对面跑。
俩人刚上监控室,保安队长正下夜班准备下楼,见丁寻上来,知道有事儿,紧张地问:“丁寻,这是又……有事儿?”
“快,帮我调出昨夜的监控!”丁寻匆匆说完就先行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