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心,我这会儿正和丁寻在一块儿。”
“刚才丁寻给我打电话,问关于我让赵一凡去为高峰辩护的事儿,还有为啥放过高财富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本来想等自己过去新南在亲口告诉你们原因,既然小寻已经问起,我就向你们都解释一遍。”
“雅心,其实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那么做一定有道理。”
“唐伍,谢谢你没有责怪我连你也瞒着!”
“雅心,咱们是夫妻,不必总是说谢。”
唐伍知道,雅心不是那种滥好人。
她恩怨分明、疾恶如仇。
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想害儿子的人。
否则,她当年也不会下狠心把龙炫、潘新岳之流,关死在地宫之内。
这次会放过高家父子,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真不用我解释?”
“雅心,真不用……”
“不行,我一定要向你解释清楚。”
“那这样吧,等我回墨城后你再慢慢和我解释,好吗?”
“好吧。”
唐伍再问了叶老爷子身体怎样、小孙子如何、姚瑶还在厂里忙吗等等。
俩人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见唐伍坐下,赵一凡继续刚才的话题。
“陈耀轩答应了叶女士,放过高家。”
这话要是刚才说,唐伍和丁寻一定会追问原因。
但是此时俩人都默不作声。
因为丁寻已经从母亲口中知道了她为啥要帮高家。
而唐伍虽然没有让叶雅心解释下去,但是他能猜到一定是有不小的事儿更在雅心面前。
所以,他慢慢开始接纳雅心的决定。
他们俩之间,无论谁有事儿,无需多问。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简单的动作,对方就能立即会意。
他们之间的默契,无需言传,便能意会。
“一凡,你这次是准备来帮高峰做无罪辩护?”
唐伍这句话一问出,丁寻也不由得看向赵一凡。
爷俩都直盯着他的脸,等着他的答案。
“不,我虽然还没有看到卷宗,但是我已经了解了这个案子的详细经过。”
“要是换成别人来,估计他高峰的小命有点儿悬。”
“赵大哥,那你来他会怎样?”这是丁寻最关心的。
知道一个从小欺凌自己的人面临死刑。
大多数人的反应应该是如释重负吧?
丁寻也不例外,他可不是圣人。
他为人大气、能包容和理解别人。
但却不代表可以没有原则地谅解对方。
即使是其他的事儿可以谅解对方,那也得分事情的轻重缓急。
“死缓、或无期徒刑,这是我这次来的目的。”
“一凡,有没有这种可能,比方说无论你如何为他辩护,最终仍然判他死刑?”
“这种可能性极大。”赵一凡老实地说。
“那就好办了,你只要在法庭上别那么尽力不就成了?”
“老唐,我是律师,在法庭上我必须毫无杂念地为我的当事人辩护。”
这言外之意就是,他会尽全力替高峰辩护。
丁寻始终没有插话,唐伍指了指他:“孩子呀,你怎么看这件事儿?”
“大叔,我尊重赵大哥的意见,还有我母亲的意思。”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小。
“大叔,其实我的心情和您一样矛盾。”
“我内心,也非常希望赵大哥这场官司会败诉。”
“但又不希望赵大哥从此有个失败的记录。”
赵一凡动容道:“丁寻兄弟,谢谢你的理解!”
“赵大哥,你可千万别谢我。”丁寻转过头去看唐伍。
“大叔,你知道我妈为啥要帮高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