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翎拿出照片放在江勉的眼前,说出了和刚刚同样的话。
江勉瞳孔瞬间放大,惊恐的向后爬去。
像是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一模一样的反应。
“好好回答,别逼我动手。”
司柏翎收起照片,语气冷漠的威胁道。
惊慌过后,江勉似乎知道这事无法隐瞒。便说道:
“他是江蛰天的亲儿子。”
司柏翎步伐不紧不慢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程亮的皮鞋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手里的照片已经被捏到变形,皱皱巴巴的萎成一团。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半响,他低笑一声。
事情竟然变得这么让他出其不意。
走出医院,陈惊与已经开着车停在门口等着他了。
“怎么了?”
司柏翎坐在副驾,修长的指尖伸向车外。
那张被揉捏到变形的照片就这样随着风飘向远方。
“他是江蛰天的儿子。”
只这一句,就可以引出许多回忆。
陈惊与愣住,那双多情的桃花眸瞬间睁大。
“江令?”
只有这个人符合了。
司柏翎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向车外。
有时候沉默便是答案。
陈惊与眨了眨眼,感叹世事无常。
江蛰天,a市江家掌权人。
当年的事闹得很大,大到他们这些外人都一知半解的程度。
江令不是婚生子,他的母亲是被江蛰天硬生生得抢回来做老婆的。那时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人有丈夫,所有人都以为江蛰天只是一时兴起。
可后来,江蛰天将人丈夫搞到自杀,逼着她给自己生孩子。
要是这样其实也不能算有多惊奇,这种事虽少见但也决不止他一人这么干过。
然而坏就坏在,江蛰天有遗传的精神疾病。
那个女人被他发病时亲手杀了。
听说还是当着他们儿子的面。
也就是说,江令十岁时,就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江令活不了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被江蛰天发疯时杀了。再加上这些年都没有传出半点有关江令的消息,这个人就渐渐被人遗忘。
而那件事后,江蛰天做了一件更加让人费解的事。他丧心病狂的砍断了自己的手臂,当作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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