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章笙本没有什么,甫一听见这番话,一副凌厉眼神看过去,唬得王少卿心咯噔一下。有道是:平日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只听章笙道:“王大人家大业大,家里奴仆成堆,饭食衣裳自然有人打理,可以做个富贵闲人或是等着人上门送礼。咱只是个微末百姓,没有你这样的少爷身家,做不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是家里妻子一日不打理,不清账,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王少卿听他这顿科派,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憋着气,奈何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着实使人臊得慌,不好发作,咬牙笑道:“章笙小弟说得倒是外派了,一家人说两家话,既认了你做兄弟,我家的便是你家的,就要我妻妾,那也是兄弟至上。“
“哼,恐怕福薄,消受不上你这份情意。”
王少卿晓得章笙是有些不待见他了,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涎皮涎脸着:“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读书不多,恁个世上道理还是晓得的,咱也只说是让她姊妹二人多聚聚,前日子就听我家那位经常念叨起,说是恁一个品貌的妹妹如何放心的下,缺衣少食的比不得从前,她这个自小的姐姐不帮衬还有谁记挂,如此我也是讨好咱自个家里那位。”
那章笙轻哼一声,冷眼瞧着也不说话,一时揭过这段。
话分两头,再说青娘这厢,妇女不能进入正厅,便是要到侧厅同家中妻妾一起。刚好那徐宝儿拉着心里头念叨着的妹妹去到了自己院子。把些个鲜肉果脯,香茶点心,通通拿点上来,又命小丫鬟端一碗冰镇的西瓜,对青娘道:“咱这小地方哪里来西瓜,是我们家那个不知从哪里认识一个江南盐商,说是送给他吃的,他又送来我这,我就想起了你来,这不,知道你要来今儿个早上便命人冰在了井里边,现在刮开吃瓤正正好哩,你也尝尝鲜!"
青娘见到她也开心的不得了,又见他这般想着自己,又十分感动,道:“宝儿姐姐,别忙了,青儿坐一会子便要回去了,还是多留些时间说说话好。”
徐宝儿当然说好,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她,只觉得比上次见面更加丰润了,脸庞儿白里透红,眉眼间透着轻快,一走一步,丰腰扭着一股成熟少妇的风流韵致。于是打趣道:“你们家那位爷近来对你可是体贴,瞧你这模样,啧啧,你也好事将近了!“
那青娘被她打趣得粉脸如染上层胭脂,拍了一把徐宝儿,道:“姐姐还说我呢,瞧你,腰都圆了一圈,气色红润,可是有喜事了!”这不说还好,一说愈觉得不同凡响。
再看徐宝儿,低垂着粉颈只把手附在腹上,听她道:“妹妹,也不瞒你,如今,正是有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