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若论国破家亡者,尽是贪花恋色人。若只这一遭了了倒还有望,谁想还能生出那一堆伦理出来。
只说申府里住着几个妾侍和姨太太,都是先父在时喜欢的心肝肉,个个姿色瑰丽,美艳风流,谁曾经还不是个被捧在掌心里的。可自打老爷过世,她们就被赶到了冰冷冷的后宅院子,里不是人外不是人,又都是些青春少妇,这夜里香喷喷的被窝儿没了男人,只欲火焚身,平日里不是勾搭家里小厮,就是去外面卖骚,家宅不幸。其中,这里面独一个妇人长得尤为妩媚,半老徐娘年纪,勾着一条水蛇般浪荡儿的丰腰人前摆弄,只爱用那一双细长长勾人摄魂的色眼儿斜你,只把男人的骨头也瞧酥了。
这妇人叫春娘,色心极重,老爷在世便是他最心爱的人儿,只因妇人不光长得勾人,床上侍候男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把个老男人夜夜要钻她房,可不把他掏空了身子了,那老爷就是死在她身上。如今这几年,明面上没有丈夫,私下里不知抱了多少男人上她床。这淫妇哪有什么羞耻心,只管自己快活就过。
只说一天晚间,她打从前院一房间走过,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她略一思想便悄悄靠近了房门,谁想这门没关紧留了一条细缝,正好让她张见不远处一副裸男沐浴图。只见那一身细白细白的肌肤,长健有力的大腿,还有大腿中间那一片黑魆魆,紫红红,布满着青筋缭绕的大根物事,霎时止把她给看红了脸,心跳得极快,下面都要发洪水了。你道那男人是谁,正是那申子蕤。
要说这春娘前几年看到申子蕤小小年纪长得白嫩清秀,早已心动了七八分,只是碍着老夫人管着他,又不让她们这群人接近才没上手,如今可巧被自己撞了个正着,可不是天意吗。她又知道这少爷如今正不快活哩,要是她施些手段把他折下了,心里简直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