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握着透明的长剑,铠甲随着狂奔的脚步点点裹住了他的身体。利剑砍下,短刃接住,这动作看来轻而易举到令saber心生惊讶,少女过于纤细的胳膊没有点肌肉轮廓,抵挡saber全力击靠的全是自身的敏捷与灵巧,她正手持刀,将剑刃卡在了刀背中,刀身倾斜顺着剑刃滑下,少女反手便是刀划破了saber的手腕,还好这刀并不深,没有影响到大血管与经脉,丝丝血线淌下顺着手背滴落在地面。
剑士从不因伤而退怯,可少女宛若漂浮不定的鬼影,在这浓雾中是让人琢磨不透,手腕灵活翻转,抵挡长剑或是用利刃与尖端切割皮肤分离血肉,小巧的皮鞋踏在地上如踏在雾中无声无息,她围着saber旋转跳跃,每次挥手都带起串血珠,这是曲残酷的舞蹈。
箱边恢复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边关注着战局,方才的招数实在是诡异极了,在攻击时assassin的气息便暴露了出来,箱虽反应了过来,可依旧躲不开腹部这重击,奇怪的是伤口不像是在如此短暂时间内能用短刃所划出的,反倒像是种魔法。这位servant无疑是assassin,但比起lancer的速度还是差了点,看过saber与lancer对战时的箱心生疑惑,saber的攻击速度着实不正常。
“saber,是雾气!”箱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腹部,扬声对着saber说道。
saber并未回答,专心对战,可他算错了点,与自己缠斗着的assassin重心并不在他身上,assassin踩着他挥出的剑,用力蹬在空中翻身,眨眼间便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挺翘的臀部上系着四把刀鞘,其中两把被娇小的手握着,而在刀鞘内的另外两把被无形的力量抽出,围绕着少女的身体飞舞,四周的雾气翻滚着紫绿色的诡异色泽,鼻尖粘稠的臭味加明显,气管干燥得黏在了起,肺部隐隐作痛,小巧的皮鞋向前踏出了步。
‘嗒’——这是assassin唯发出的脚步声让saber心中紧,娇小的身子在雾气下隐约露出了点轮廓,灰金色的双眸却亮极了如围绕少女的铮亮刀刃,寒气四溢。
对saber而言,这是怎样的瞬呢?
难得乖巧在自己身后,已受了次重伤的箱像是个被孩童拿水果刀肆意剖开的西柚,血水由分裂的皮肉中再次喷溅而出,衬衫早已破成碎布,白皙的肌肤染上血色,saber耳边都能听见雾气翻滚与血液绽出的水声。
“真奇怪,为什么内脏没有被扯出来呢,难道解体圣母失效了……?”少女歪着头满脸疑惑,声音甜糯且含糊不清,就跟个刚学会说话没久的幼儿样,她抬起反握着短刀的手,翘起还滴着温热血液的小拇指,贴在苍白的唇上,伸出柔软的舌交,舔了下指缝处,说:“哦,这是血的味道,腥咸略甜,可……和我之前杀过的人都不样啊,呐,大姐姐,你是人类么?”
“咳咳咳……”内脏虽未被扯出,但体内依旧被搅成了团,血液从鼻腔与下唇溢出,箱随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直了身子回答道:“不是哦,你可找错攻击对象了啊,小妹妹。”
“啊!”被箱称呼为小姑娘的assassin脸了然,点了点头说:“果然果然,否则我怎么会杀不了你呢,女人都是很脆弱的哦,就算不用雾气我也能轻易地剖出她们的子宫。”这是么残忍的话,少女却脸平常,似乎只是在讨论自己烤的曲奇很好吃。
“小姑娘的诅咒挺厉害,竟然能伤到我,哦,还有这片雾气,不仅仅影响到了saber还帮助了你许,对吧?”箱咳了阵便停了下来,手掌下骇人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这些痛楚对箱而言也不算什么。
但对于saber而言就不同了。
金发的剑者目光烁烁,单手举起剑看似随意地挥下的同时狂风从剑身呼啸而出,就如此时他心中的怒意。再厚重如帘布的雾遇上狂风依旧是会被吹开的,不需要,只需块地方让鼠辈若无藏匿之处,saber便能将其击败。
这是突然冒出的狂妄么……?
不是。
saber抿着唇,冷着脸,恢复了的敏捷与风融合在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当剑挥下时,银发少女还在舔舐着甲缝中的血液,saber不为伤到assassin,被闪避的剑招带起阵又阵的风,这才是他的目的。
力不足且娇小的少女很快无法直身体,这风就像是无数把的剑,刮着她全身裂出条条伤口。
是战术,也是折磨。
assassin能在虚无迷幻的雾气能潜行,那么在狂风中呢?这就好比被关入窄小笼中的雀,就算扇动翅膀也都是无用之功。
璀璨的光华笼罩在剑身上,风王结界是属于王的荣耀,力量与速度也是上天赐予他的宝物,又是个眨眼之间,较为宽大的长剑刺穿了assassin的肩膀,不得不说这位少女的身手的确很好,竟能在狂风的压制下躲过致命击,痛楚激起她的眼泪,灰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saber,她咬住下唇,抬起手握住剑身,足尖用力蹬,短刃将长剑弹开,悬空长跃,如头受伤的小兽,以兽性的直觉与爆发出的速度成功从死亡的银镰下脱逃。
雾气逐渐散去,花坛中的植物呈现出衰败的姿态,箱将粘着血液的手擦在了自己的裤子上,翻看了下自己的购物袋,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反倒让她送了口气。saber则不顾自己还穿着铠甲,上前握住箱圆润的肩头,迫使对方面朝自己,什么都没说,手顺着手臂滑下,直接贴在了箱的腹部上,手甲令触感完全消失,saber皱眉不悦的将魔装卸去,手心终于彻底感受到了箱温热的肌肤。
没有任何伤口,有的是箱紧致结实却又不失弹性的腹部,胸前的令咒完好无损,背后是没有任何伤口。仔细检查过后,saber长叹了声,算是松了口气。
箱任由saber前前后后检查着,等他完毕了才抬起手拍了拍saber的肩膀,说:“没事的,你别紧张呀,我身上还有你的avalon呢,死不掉死不掉!”
saber听后立马耸眉,想叹气,却又努力克制住,声音略微不悦地说:“你在说什么蠢话。”
“哎,真没事啊,你刚也摸过了,伤口都好啦。”像是怕saber还担心似的,箱双手握住saber宽大的手,再次贴在了自己的肌肤上,说:“对吧?还好assassin重点是肚子不是胸口,否则新买的内衣定会坏。”
嘴角无法抑制地微微上扬,雾气退散后月光重新洒满了这条小道,落在染了些许源自于箱的血色的金发上,晕开成层细小的光圈。saber也不知自己这幅无奈的神情对着箱浮出过少次,就连语调也无法抑制的透露出了无奈,沉声道:“你该不会因为怕内衣坏了才乖乖地等我战斗完吧?”没有用任何敬语,saber如此自然地提出了疑问。
“当然啊!”箱转身拿出烟盒,却又想起自己将打火机扔到了垃圾桶内,伤心地叹了声,便继续回答saber的问题,说:“女的不都这样?况且这件内衣的确不适合战斗啦,别说翻身了,低下腰抬起手乳、头就要跑出来似的。可染了血呢……还好买的是红色,哦,也好在我买了专用的洗衣粉。不过你的衣服还是明天送干洗店吧,早知道让你穿着那套丑衣服了,哎。”箱略微皱着眉头,撅着嘴,神情很是可爱,像是在娇嗔可句句话都让saber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被伤得如此重还能冷静帮他分析战况,自己默默疗伤点乱都不添,战后也不抱怨还想着衣服怎么洗的女人……saber垂下眼帘,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冒了出来。
saber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握起箱的手腕轻轻套入袖中,拢了拢衣襟,只有粒纽扣的西装自是遮不住女人白皙的胸脯,他无奈极了,恨不得此时有个胸针能将衣襟紧紧扣住。
箱则将属于saber的纸袋塞会他的手中,手拿着自己的手挽住了saber,说:“先回家,洗完澡再说正事,我身上黏黏糊糊的太难受了。”
saber回神,点了点头后箱便对他笑了笑,他也不推开箱,迈开脚步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第11章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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