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
雇佣兵叔叔抱着怀中似乎已经开始冷掉的尸体,哦不,身体:“现在怎么办?”
“任务可不能就这么搁置在这里呐……”系统沉吟了会,突然大叫:“有了!”
他吓了跳:“……?”
“您记不记得,完成第个主线任务的时候,获得了张道具卡?”
“记得……对了,眼泪闸门卡!这个该怎么用?”
“只要您默念‘使用眼泪闸门卡,’您的眼睛就会开始发热,这时候您只要再默念‘打开’、‘关闭’或者‘变大’、‘变小’就能随意控制流量!”
“好,使用眼泪闸门卡!打开!”
他感到眼眶阵温热,紧接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液体像水龙头样从眼眶中喷涌而出!盆温热的洗脚水般的流量就这么照着怀里的脑袋兜头泼下!
“糟糕!”他睁着喷泉般汹涌的大眼睛:“太了,变小,变小,快变小!”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夸张!”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擦着怀里湿淋淋往地上淌水的脑袋:“有人这么哭的吗?!”
“这个……当眼泪和闸门联系在起的时候,那它就注定不会是俗物……”系统小声说:“想也知道,‘闸门’这个词往往都和‘决堤’同在的嘛……”
韩弈是被当头浇下的股温热又略带咸味的液体泼醒的。他的第反应是:难道那几个人并没能打死自己,而他却不幸落到了仇家手中。要对他严刑拷打?
想到这里,韩弈的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同时也发现了自身的异样,他似乎被人半抱在怀里,有人正用手……给他擦着脸上的水?
他要对我做什么?从未有过被人如此对待经验的韩弈心中警钟大作,种种可怕的猜想在他脑海中走马灯样掠过,韩弈咬牙忍受着浑身伤势带来的剧痛,凭着股狠劲睁开眼,握拳击向身边的人!
雇佣兵先生不着痕迹地避开这软绵绵的拳,把这个浑身脱力的青年扶了起来:“我没有恶意,你忍忍,我这就把你带回去治疗。”
严峻的伤势让青年的额角不断的冒出大量冷汗,然而此时他的眼神却是像狼样,分外凶狠和决绝地盯着面前的少年:“你是谁?”
兵叔:“我只是个想救你的路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
系统:“快使用白莲技能【含泪自责】!请您跟我念台词。”
雇佣兵听到系统发话,不由得清了清嗓子,碎成渣渣的节操已经再也不用让他担忧了:“人家……人家只是看你伤痕累累地倒在路边,这才,这才……对不起!”
“……但细,无论如何,偶是无法放任自己丧尽天良地见死不救的……谁叫我……谁叫我深爱着这个美丽的世间呢!”
“所以,无论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对我百般蹂、躏也好……咦?”
某人顿了顿,脸色几番变换后这才继续说道:“总之我都会用我单薄的胸怀温暖你,甘之如饴……!”
韩弈凶恶的表情再也难以维持,他皱起冷厉的眉毛,忍着胃部反上的酸水,咬牙切齿地说:“神神叨叨的,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系统:“糟糕,初始好感度太低,技能miss了!”
他揉揉额头,下、身湿漉漉的触感提醒着他该赶快回家换尿布了,雇佣兵先生实在懒得啰嗦,直接弯腰把这个高大的青年扛在肩上:“我的意思很简单——带你回家疗伤。”
“……放我下来!”韩弈叫道,特别特别撕心裂肺!
“乖,别闹。”雇佣兵先生拍拍肩膀上的屁股,成功让青年消了声。
系统的声音气急败坏:“快放开他,您这个该死的熊受!攻的双腿是可以随随便便离地的吗?!”
“任务可没规定不能这么做哦。”耐心耗尽的熊受斩钉截铁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phenix.l】给的霸王票o(∩_∩)o
如果我说明天停天,后天三……
谢谢看官们直以来的鼓励和支持,磨磨蹭蹭了好久,白莲花也终于要入v了~!
第四十章
超市收银员陈茵茵斜靠在柜台边,拿着小磨砂片挫着指甲,她已经观察那个异常漂亮的短发少女好会儿了,对方似乎毫无经验,在摆放着卫生巾的柜台前东看看,西瞧瞧,会儿又停下来皱眉思考,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看着少女苦恼的模样,陈茵茵不自觉地会心笑了起来,么青稚可爱的少女呐,第次来月事吧?她不禁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她真是被那么血吓了跳。你说然后?……然后就是好长段日子都没有来过,因为她的男朋友让她怀孕了。
这时挑选完的少女走到她面前结账,陈茵茵发现对方在女孩子中算是身材很高挑的那种,大概有米七五了吧?怀着丝羡慕,她看见面前十几包清色的加厚夜用,不禁好心的提醒道:“你应该日夜的每种都备些……”
中性打扮的雇佣兵先生微红着脸说:“不,不用了……我的量比较大……”
……
他鬼鬼祟祟地提着袋子折翼的天使回到家,那个从小巷子里捡来的青年此时正像个残破的布娃娃般(?)被他丢弃在客厅的地板上,雇佣兵先生表示这事真的不能太指责他,因为这个不但血肉模糊又浑身脚印再加在地上打过滚的家伙实!在!是!太!脏!了!
韩弈在听到开门声响的时候,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陌生的环境和丝毫无法掌握意图的人,令他从被带到这里来以后,就几乎没有停止过对各种即将发生的事情的糟糕猜测。
如果他……我就……要是他……那我便……韩弈不断在脑子里上演好莱坞黑道逃脱大戏,冷俊的脸上不自觉地浮上股似乎与生俱来的凶残!
然而他所期望(?)的切都没能发生,这个只能躺在地上空想却丝毫不能动哪怕根手指头的纸老虎青年人,眼睁睁地看着美少年把手里的购物袋打开条缝,件件往外掏着买来的用品,外伤药、绷带、衣物、食材等等放在了客厅茶几上,然后提着依旧鼓鼓囊囊的购物袋钻进了厕所。
在此期间看都没看他眼!
厕所的门“砰”声关上,韩弈心情复杂地微微吐出口气。
经过段比小号长又比大号短的时间后,雇佣兵先生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走出厕所,换上干净尿布的感觉总是那么让人欢喜呐!这时候他感觉天空也晴了,花儿也红了,面前这个像死狗样趴在地上的青年似乎也不是那么烦人了。
美少年不由得露出个天使般的动人微笑,走上前去蹲□,温柔地摸摸韩弈的狗头:“等急了吧?我现在就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请你忍忍哦。”
韩奕被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中学生那慈爱地撸给撸得没了脾气,脏兮兮的脸顿时扭曲成了团!
这时只见少年起身,不会儿手里拿了把剪刀回来,他笑眯眯地来到韩奕身边,手滑,剪刀就这么掉了下来,刀尖直直□了韩弈那无力的双腿之间的地上(真不想打最后三个字),入木三分!这真是把帅气的剪刀啊,特别特别尖的刀刃上还带着股肉腥味!
“……!”韩弈双眼死死盯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剪刀。
你终于要暴露企图,对我动手了吗?我就知道你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可恶刚才竟然还假借治伤之名把我骗回家!(需要我提醒你是这么被撸来这里的吗)
“呃……”兵叔笑容僵,若无其事地把剪刀□:“这把剪刀好油腻呐……刚用来杀过牛蛙……”
瞪着眼前怎么看都不靠谱的少年,地上的冷肃青年青年额角不自觉地暴起个“井”字,牛蛙,哼,牛蛙!好歹毒的心思,你想要看着我因伤口感染而亡不用亲手杀死我吗!
给我等着,你这个包藏祸心的家伙,只要我韩弈能撑着口气挺过这关,就绝对有你受的!
青年满面狰狞地想着,却见少年再次转身离去,在厨房对剪刀冲洗了番后,捧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走了过来,绝美少年半跪在地上,纤细白嫩得似乎捏就碎的小手握着剪刀,在韩弈惊恐地目光下轻车熟路地剪开了他身上破碎肮脏的衣服,被凝固的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也被仔细地用温水化开取下,渐渐地地上青年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想象中粗暴笨拙的对待并没有到来(歧义),韩弈心中的惊恐却是有增无减,他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给自己的伤口熟练地上药、包扎——这个小小年纪的美丽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李默怀。”他头也不抬的回答。
李默怀?没听说过。“……我叫严齐。”
严齐?美少年暗自挑眉,用假名么,看来对自己抱着定的防备心呐。
“为什么你处理伤口这么熟练?”甚至……可以说是专业。韩弈试探着问道。
雇佣兵先生认真地清洗着地上青年遍布的狰狞伤口,回答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因为我经常会受伤啊。”
经常受伤?兵叔不知道的是,自己随意地回答令这个疑心病重的青年陷入了无尽的沉思,种种猜想从脑海中掠过,韩弈眉头皱起的痕迹越发深重了。
正在这时,家里的门铃被按响了,美少年起身洗了手便跑去开门。
赵嘉言在门打开后,紧紧地抱住了这个让自己担心得夜没睡的身影:“告诉我,你去哪了?”
“医院……”雇佣兵先生苦笑着,安抚地拍拍俊秀少年的脊背:“我妈妈生病住院了。”
赵嘉言把头埋在美少年单薄的肩膀上:“你知不知道我有担心你。”
他想到手机里几十条短信和未接来电都是出于面前这个少年的人之手,不由由衷轻叹口气:“……知道。”
“我就怕你,就怕你……”就怕你出什么事,怕你……因为顾少风而想不开。(你想了)赵嘉言眼角余光透过他的肩膀,隐约似乎看见地上躺着个人影:“默怀,那个人是谁?”
兵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与韩弈带着凶意的眼神相触:“他受了伤,我把他带回家医治。”
“陌生人?”
“呃……”雇佣兵先生被问住了:“不完全陌生也谈不上熟悉……”
赵嘉言担忧地皱起俊挺的眉:“不熟悉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带回家?你真是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万把人治好了反过来害你怎么办?”
两人对话完全没有避开韩弈的意思,赵嘉言直言不讳的反对引得这个躺在地上的青年人射来两道冰冷而愠怒的目光,死小孩,我韩弈还不至于做出恩将仇报这种没品的……嗯?什么叫恩将仇报,我就该以牙还牙才对!
彼时赵嘉言也向这边看过来,这对注定势不两立的人,眼神在空气中蹦出激烈的电火!
“这个放心吧,”美少年不由失笑:“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正在用眼神释放杀气的韩弈闻言不由岔了气,可恶,我就这么实力微弱又毫无人品可言吗?!
好不容易把担忧不已的俊秀少年送走后,雇佣兵先生回身继续,把韩弈好番收拾利索,然后总算给他挪了窝——出于简陋的家里没有余的客房给他住,母亲的房间让个男人住也不太合适,还有些深层原因的考虑,他最终把这个冷俊的青年安置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
第二天兵叔刚来到学校,胖班长就急匆匆地叫住他:“李默怀童鞋,昨天侬不在,窝闷班换啦新的班主任啦,他叫侬今天要是来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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