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死定了,”大校先生无趣地撇撇嘴:“去检查车内情况。”
名士兵踩在布满弹孔的桥上,走到车前向内看去,愣愣地眨眨眼,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脸色大变:“报告长官,车里没有发现目标!”
“没人?”指挥舰里的长官笑嘻嘻地挑起边眉毛,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哦,被射成肉酱了吗,那么现在所有人给我……”
“撤离大桥,所有异能者留在桥上。”把枪顶在这名小型军用指挥舰上发号施令的高级指挥官的后脑勺上,叶臻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在对方惊骇的目光中,用胶带把他的嘴巴牢牢地缠住,并且压低声音补充了命令,几乎复制了对方的声线。
“是!”“人员就位,长官!”
“接下来……”叶臻透过监控看着桥上的情景,恶意地勾了勾嘴角,越过指挥官,在对方惊骇欲死的目光下,修长的手指落到面前的排按钮上,像弹钢琴样快速地按下,紧接着放开塞缪尔大校迅速抽身而退。
八枚导弹相继从指挥舰上发出,直直向跨江大桥长长的桥身飞去。
“轰——”在震天的巨响中,大桥被轰断成几截,带着尖锐的声响缓缓落尽河水里,火焰热浪席卷开来,把桥边目瞪口呆的士兵们冲得七荤八素,顷刻间,这座建成没几年的大桥在遮天蔽日的浓重烟尘中毁于旦。
“您到底在做什么?!”仅剩的两架直升机愤怒之下向指挥舰发射了超音速反舰导弹,指挥舰上的大校把撕下嘴上的胶带,发疯般尖叫:
“不!——”
“轰——”又是声足够震碎人的耳膜的爆炸声,直升机上的驾驶员咒骂着砸掉了对讲机:“不要让个神经病担任指挥!”
……
“……哎哟卧槽。”名华国侦察兵趴在远处,握着望远镜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y国已经要靠消减人口解决军粮问题了吗……”
这时候旁边伸过来只手,拿走了他的望远镜,那小侦查员抬头看,连忙向来人敬了个军礼:“首长!”
顾少风拿望远镜看了会儿,眉头微微皱起来,下令道:“路基火箭炮就位,锁定敌军两架轰炸机,陆战队拿下桥下那支y国步兵团,尽量避免伤……呃!”
正在战场上的紧张时刻,肩头猛地被人轻拍下,少将大人顷刻间已经上膛的手枪在手指向后方,下刻他有着惊人腕力的手就被身后的人用双手握住向上托起,枪口对准天空。
“少风,是我。”副让他熟悉得几乎不敢相信的嗓音响起,兵叔握着顾少风的手腕,直到顾少风手上的肌肉松懈下来,这才松开了对方。
“天!……你怎么在这里?!”顾少风向对着两人的几百杆枪作了个制止的手势,把将叶臻的脑袋按下来,两人肩并肩蹲下来,压低声音问:“叶臻你的身体好啦?”
他感到触手所及片湿漉漉,这才看清对方在大寒天里,竟然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作战裤裤管锁在靴子里,全身哗啦啦往下淌着水,衣服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本来就白的皮肤被冻得发青。
顾少风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军大氅披在了对方身上。叶臻刚才跳进河里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冷风吹却是真有些吃不消了,便没有回绝顾少风的好意,带着青年暖彤彤体温的大氅裹到身上,让叶臻时间舒服得想叹息,忍不住对顾少风露出个感激的笑容。
“我是来找你的。”
顾少风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微红着耳根扭过头去,嘴里恶声恶气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前线!每天都有人死无全尸的前线!有你这么乱来的吗!小命不要了?”
兵叔愣了愣,被他说得惭愧起来:“没能事先告知你,给你添麻烦了……我来是有事找你。”
“你!……唉,你先跟着人到后方去,我会儿打完了来找你。”
他连忙点头,应了声好。
……
要拿下支群龙无首的步兵团对顾少风来说几乎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经过四个小时的包围后,他的副官押解着几百名敌军战俘回到了华国位于京士顿沿岸的基地。
少将大人和他的参谋部商定了起草的报告和文书内容,再清点了伤亡损耗、安置了战俘后,回到了自己的战时住处,打开门,就看到叶臻正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
叶臻原先的衣服完全湿透了,被拿去洗干净晾干,他此时身上穿的是华国的军装,笔直的线条、紧束的皮带勾勒出腰部纤细的曲线,让人很难相信个男人的腰可以这么细。因为衣服是在他进来时才匆匆披上,清丽美人此时身凌乱,正含羞带怯(?)地看着他,是增添了份少见的英气和……禁欲的诱惑。
顾少风心脏砰砰跳着,走到兵叔身边,鼻子不着痕迹地动了动,青年沐浴后散发的淡淡清香让他打完仗后淡淡的疲惫感扫而空,其中隐隐飘散着的股血腥味……血腥味?!
“你受伤了?”少将大人脸色黑。
叶臻见到自己败露,不由面露尴尬:“点小伤,不碍事的……”
“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顾少风眉头紧皱,二话不说就伸手扒衣服。
雇佣兵先生赶紧往旁边闪,而顾少风的身手却也今非昔比,手疾眼快地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没让他完全躲开,叶臻手腕翻就要挣脱,顾少风另只手却从旁边整个拦过来,兵叔顾及到自己的伤口,电光火石间动作僵了僵,最终还是被顾少风从侧面揽在了怀里。顾少风怕他再挣扎,腰上用力,把叶臻的上身压低到旁的桌子上,看似粗暴,手上动作却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叶臻本就没有扣好的上衣,露出右肩条长长的伤口。
顾少风的呼吸加重,兵叔无奈地趴在桌子上,感到伤口处被阵灼热的气息拂过,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这叫小伤吗?可恶,你怎么可以个人乱来!”
“……我没有乱来,每步都有详细的策划过……呃!”叶臻微微倒抽口气,条湿湿热热的舌头滑过他背上那道被水泡的发白的伤口,奇异的触感让兵叔瞬间背上的寒毛根根竖起,他打了个寒战:“你干什么呢?”
“给你的伤口消毒啊……”顾少风说着话,嘴上的动作点都没停,兵叔隐约间甚至听见类似亲吻的声音。
“用消炎药就可以了……”
“唾液管用。”
“……别舔了。”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过会儿要不要去打针狂犬疫苗?
“在我给伤口‘消毒’完之前,把你怎么找到这里,怎么受伤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顾少风的声音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否则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舌尖加重了力道。
兵叔又疼又痒,赶紧抽着气把自己路的所作所为全都抖了个干二净。当他说完,发现身后人已经很久没有动作了。
叶臻:“……?”
沉默许久,他方才听到少将大人用飘渺的语气叹息道:“叶臻啊……你知不知道,这路过来,你解放了小半个y国了啊……”
“呃,我……”叶臻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想要开口提醒,却被顾少风的下个动作弄得消了声。
“你想说什么?”少将大人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故意曲解对方的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唇瓣顺着身下人后腰的凹线向下移动:“要我帮你给这里消毒?……”
正在叶臻腰上用力,想着直接把背上那个舌头越来越不规矩的家伙把掀下去时,却让后腰上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弄得抖,这时候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报……报报报报……告!”名年轻的华国军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房间里的幕,直到屋里两人整理好衣服,顾少风脸不红气不喘地假咳声,方才涨红着脸回过神来,后脚跟相击敬了个军礼:“报告!402室个紧急会议等待司令参加!”
“我这就去。”顾少风应道。回头看着兵叔,最终无奈地叹口气,不怀好气地低声告诫:“给我躺到床上去好好休息!”
少将大步流星地走远,被之前的画面刺激到的年轻军人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满是好奇又不敢再向里看,刚才的惊鸿瞥……被铁血军官压在身下品玩的绝色美人什么的……他吸吸鼻子,脑子里冒出个词:罪过啊!
就在他举步要把自己从这里挪走的时候,屋内人却开口说话了,温润清软的嗓音就像三月的柳絮样,让人如沐春风:“那个,请问……”
小战士僵硬地顿住脚步,飞快地抬头看了眼叶臻,幸好原本脸就黝黑,即便脸红也看不出什么:“您……有什么吩咐?”
叶臻随身带着的那点伤药跟着外套落到水里去了,也不知道顾少风的放在哪里,只能向面前看上去很憨厚老实的士兵求助:“请问,你有外伤药吗?”
“外伤药?”小战士愣,视线看向他。
兵叔衣服凌乱,手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口,让自己的仪表不那么糟糕:“我受了点伤,小哥能麻烦你给我点伤药吗?”
年轻的军人看到美人下意识的动作,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充满同情:“您稍等下,我马上拿给你!”
他说完后,就埋头向自己的宿舍跑去,拿来了伤药交给叶臻,换来美人柔弱(?)而感激的微笑,他红着脸跑出了司令的房间,顺手为对方关上门,捂着胸口,颗心脏砰砰狂跳。
他,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顾上将房中的漂亮男人,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他刚才匆匆瞥了眼,发现对方的军装肩膀上并没有佩戴军衔,甚至没有部队番号,连军衔都没有的人,就连文职和军医都不可能,那,那这个人只有种可能……少将大人竟然在军队里养……天哪!
……这其实也无可厚非吧!不过第次亲眼见到这种传说中的角色……而且还问他要外伤药,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脑补出这瓶药为什么用、怎么用、和用在哪里,他顿时整个人都有了种坏掉的感觉),看刚才少将大人的表情,简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啊!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本正经又冷面铁血,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人!那人的说话声音好温柔,大人却对他那么凶,说不定是被少将大人强行虏到身边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边小战士脑补得cpu都快烧坏,另边披着张欺骗大众皮的某人独自坐在房里,把伤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再次解开了上衣。
再再另边,坐在会议室里的某个“残暴军爷”听完手下人报告的事情,气得骂出两个字:
“荒谬!”
过了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松,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翘起只二郎腿,露出个特别特别邪魅霸气
作者有话要说:兵叔白莲花光环误伤路人甲……
我说你们,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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