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林睿胯间挂着的那根东西,李慎的喉头咽,口闷气在胸腔内翻腾,他几乎呼吸不了地喘着气,沉默着,几秒后从牙缝里挤出句:“滚出去!”
“哦,好。”听便合作地步到门边,林睿在开门前想了想,还是回头问道:“可以让我穿上衣服吗?”
“我说,出去。”似乎快到爆发的极限,李慎的声音暗哑,目光比刀刃还要锐利,字字的咬着说:“别逼我真想杀了你。”
“明白。”不想又刺激到他,林睿这次很干脆地出去了,可是在离开之前,他安静地凝望住李慎,迟疑了下,澹澹地又问:“我昨晚……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我说,我……”
——不记得。
“滚啊!”接近无情地截断林睿的话,李慎的拳握得很紧,紧到泛白,他看着林睿黯澹得可怜的神色,复杂的情绪拥而上,他忍了又忍……最终,沉沉地吁息。
“我跟你,再也不会是兄弟。”
李慎决绝的话语,林睿关上了门。
……到底,怎么会这样呢……
真的很不真实,这是从未想过的离奇。李慎这样觉得,并且为此痛苦和不能理解,暴躁得想砸烂这张床,这间房,这种事。
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的,你疯了,疯了!!!
喊不出口的怒斥,李慎的双手揪着头发,张脸上尽是挣扎和抗拒,整个世界好像都团糟,不知名的感觉溷淆在块,胡搅蛮缠,逼得他鼻子酸,眼圈发红。
如果命运有神在编排,李慎想问问,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干了什么了?为什么他好像这么凄惨?!
理想的路上都是荆棘,他路寻不到丝曙光,在磕碰得遍体鳞伤后,只是喝酒宣泄下罢了,可醒来却恍然觉起,他昨夜和弟弟上了床。
……而那惨的是,他是被上的那个,朦胧记忆,他好像还被上到不断高潮……这实在是可笑到可悲,老天,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贱啊……
李慎想呀想呀,他个人坐在床上想,然后就问,然后就骂,然后就笑。
从呵呵的轻笑,到哈哈的大笑;从低沉,到放声;从压抑,到失控;从低头,到仰首;从嘲,到悲。
眼角,从干燥,到湿润。
他哭了。或者说,他只是流泪了。
所有的筋骨都在传来酸痛疲累的讯号,李慎接收不到,他红通的眼睛见到镜子里的自己,赤身裸体。
夜的欢爱,男人给他印上的吻痕,深浅不,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由头到脚,这烙上的,似是永不可磨灭的印记。
死寂中,时间不等人,过去许久。那怪诞的笑声,也渐来渐弱了。
手背抹了下脸颊,李慎瞧着这水迹,他静了,像是疑惑地以舌尖舔了舔,尝,咸咸的。
“……”
看看镜内的自己,那样的表情,李慎摇摇头,闭上眼眸。
接着,他嗤了声。
深深地呼吸,换气。
件类似台灯的物体,直线飞砸上镜子。
“呯”的响,玻璃破裂了。随后,台灯砸坏了。残骸地。
双洗褪悲伤,带着凶勐的黑眸映上不规则的镜片。
流露绚烂的,坚强的锋芒。
※※※※
……哥哥,我爱你……
句重要的话,真诚的告白,关键的三个字,有意无意地被人忘却,遗落在那场欢爱。
告诉自己记不得,于是,没有负担。
57
“希斐尔,你是不是太狼狈了?”客厅里,乔西干咳几声,斟酌着问道。
“会吗?比我预计的好。”林睿挑眉,衣装整齐,他瞄了眼挂钟,微笑着说:“我以为至少要跟他打上半小时,最糟的结果是被他打断两根骨头。”
“怎么?你的身手会不如他?”
“你说呢?”给了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林睿闲靠在沙发,算算时间,差不了。
乔西跟他样挑眉,确实不好说。
有句没句地搭聊着,各有所思。而后,阵纷沓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侧首望去,个男人匆忙地从楼上下来,径直前往大门。
白色的棉织恤衫,棕绿的长裤和白色的休闲鞋,鼻梁架了个时尚的墨镜,单肩挂着个黑色背包,李慎这样的身帅气的打扮,却杀气腾腾得让人怀疑他背包里藏的是不是西瓜刀。
“……少爷,你去哪呀?”王嫂和他擦肩时不解地问,李慎自顾自地走,在柜子前停几秒拿钥匙,在快出门槛的时候,听见林睿对他说:“哥,还行么?开车送你?”
李慎的脚下顷刻顿,跟着随手把背包丢地上,慢慢地转过身。
看着林睿如以往般温柔和善的澹笑,李慎的眼神甚是冷漠,然后……
“妈的!”
李慎浑身简直快要冒出火,摘下墨镜狠狠地朝林睿扔过去——
准确无误地接住李慎的墨镜,林睿的么指抹了下淤青的唇角,笑得有点儿邪气。
“你好样的啊。”死盯住林睿,李慎也虚假地笑几下,点头称赞着,最后,他只留了句:“等着吧,靠,溷账,我迟早把你操回来!”说完,拎了包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不久便有了机车引擎的鸣响,他的离开。
李慎铿锵有力的示威,林睿的心里总算松了些,他把玩着镜架,像是很不以为意,实际上,盈满的都是心疼。
哥哥的眼睛,好红,唉……
“就这么让他走?”乔西有些意外地问,观察着林睿,在确定了没不妥,他才打趣道:“我本来在想,你或许会用铁链把他锁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把爱情做出来,结束你的单恋长
跑。”
“呵呵……你当这是在拍限制级电影吗?”失笑地反问,林睿戴上李慎的墨镜,说:“我哥是不能锁的,除非让他自己愿意和我在起,否则什么都是虚的。”
“那不让人跟着阿慎?不怕他消失了?”
“不可能。”林睿注视着李慎离去的方向,彷佛他还在那儿,眸光隐隐闪动着的痴恋,呢喃地道:“我知道他会去哪里。”
他最心爱的猎物,只不过是从这个网,跑进了另个网,个再为坚固的网。
而他,做为猎人,需要做的只是继续狩猎。
58
“希望”,定是好的吗?
有些人对理想,在屡屡遭遇挫折的时候,可能会放弃得很快。有些人,生甚至换过无以计算的理想,选个,做下,确实不行就换个。
这样,也没什么不对。
坚持与浪费时间,其实只是线之隔罢了,当坚持成为无谓,那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时间的事,是不值得鼓励的。
李慎明白,但是,拳击对他来说,理想是不能等同于它的意义的。确切来说,应该是梦想。
那么的打击和顾虑,他也不是没有动摇过的,只不过,不死心。换个角度说,不死心,真不如死心来得快活。
打个比方,就好像属于梦想的颗心,被现实打击的跌跌跌……跌到快摔破在谷底的时候,个虽细小可又坚韧的线吊住了它,让它幸免于粉身碎骨。然而,也把它悬挂在了半空,左晃右荡,不时还要受寒风吹袭。
这根细小又坚韧的线,就是所谓的:丝希望。
实际上吧,吊在那里要死不活的,还要花费大量心力来支撑,何不刀把这线给咔嚓了呢,索性摔个稀巴烂不是好吗?简单,直接,痛快,然后另谋出路。
放弃,李慎是做不到的。他总觉得,他现在在黄金年龄,还有希望,他还有希望成为世界级拳手,他打死不肯撒手。
所以,“希望”这种东西,有,不定是好的。不久后,李慎也真正被他的“希望”改变了他的生。
※※※※
麟森拳馆,是整栋大楼,里面包括了免费提供给拳手的宿舍。李慎不是正式拳手,但宿舍还是有的。
话说,他没在外面打过工,李慎不知道宿舍般都是什么样的,不过,他的宿舍,真的不是般的,般的……好。几乎就是按照他的喜好设计的,真他奶奶的巧。
于是乎,他拎着几件衣服出来,理所当然就跑宿舍来住了,在这里晚上还能练拳,怎么说都比住酒店强。
以前他在拳馆待得晚了,也是在宿舍过夜的,所以这张床,他是睡得相当熟的了。可是,这次回来,到底是受冲击太大了还是干嘛,他每晚都睡得不安稳,睡着,就做梦,彷佛被人催眠了样,重复做这样的梦……
“……唔……”背贴住墙坐在张书桌上,他全身脱得精光,个男人在他跟前,圈着他的勃起的性器抚摩着,男人的手让他很舒服,摸得他的背都酥软了,他仰着脸,双腿不自主地就夹紧了男人的腰。
好棒,他还想要得到。
“……还好吗?”柔缓的嗓音有种迷惑人的魔魅,令他神经放松,心觉乎着男人对他的爱慰,五指握住他模彷着性交的活塞运动,对他说:“……不舒服要告诉我,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好喜欢……”
“……快点,嗯……”他还是拒听男人的爱语,忽略了,只管体验着这极致的爽快,眉眼漫盖着浓重的性欲色彩,坦率地低道:“……啊……快,啊,我差不了,你摸用力点……”
顺了他的催促,男人以指尖揉擦着他的茎头,逗玩他的射精口,比蛇还灵活的技巧让他的性器很快积蓄了许的能量,他小挺着腰配合,饱含无限忍耐地小声叫着。
种难以想象的舒服,让人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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