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怪你太有天分,而不能说我没天赋。”阮昧知颠倒黑白。
“也是,我出身军伍世家,太爷爷,爷爷,父亲都是披挂拳好手,我有此天分,实属正常。”龙惊千笑着笑着,唇边的两个小酒窝却是慢慢消了下去:“小时候我直想要和父亲样,当大将军,练好武,学好兵法,然后带兵打仗,护佑我宋氏王朝。谁想,我会有幸得仙人垂青,收入仙门,从此走上另条从未想过的道路。我现在反倒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了,唯能做的不过是踏踏实实练好武,修好功法,不给家里丢脸罢了。”
阮昧知拍拍龙惊千稚嫩却厚实的肩膀,郑重道:“披挂拳是拳法吧?身为军伍中人,擅长的不该是刀法枪法么,难道你们家都是手无寸铁地上战场不成。”
喂喂,我刚刚说的重点不在这里吧?你难道不该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下什么的吗!
被阮昧知这么打岔,龙惊千那点小惆怅,迅速被无力感所取代,只能哭笑不得地解释道:“配合劈挂拳的套路能使用的武器很的,枪、棍、大小剑、单双刀、凤头阁、拦门撅、三节棍之类的都行。所以你要学的还着呢,再这么不开窍,佛都救不了你。”
“你才凝气三层吧,再这么慢吞吞地,辈子都别想打过我。”阮昧知笑容淡定地回击。
龙惊千被戳中红心,果断败了,默默内伤不语。
“《气法要妙至诀》我已经修炼到了第四层,你若有哪里不懂的,只管问我。武术,你擅长,功法,我擅长,我们互帮互助嘛。”阮昧知哥俩好地勾住龙惊千的脖子,笑容可亲。
正视自己的弱点,然后不断向比自己强的人取经学习,这才是强者之道。龙惊千三观倒是挺正的,当即调试好心态,诚心求教道:“每次运行功法时,我命宫穴那里……”
为了自己的阳气制造机产量的稳步提高,阮昧知自然拿出了百二十分的热情,耐心解惑,悉心指导。不懂的要教,懂了的也要教,毕竟他对灵气经脉穴位的了解远超龙惊千,有师傅教和自学的效率绝对不同。
个时辰后……
“昧知,你懂得好啊。”通过某人手把手的教导,龙惊千收获颇丰。
“因为我被逼着研究了这些玩意儿整整八年啊!”通过手把手地教导某人,阮昧知的收获也很丰富。
“昧知,你……怎么了?”眼前的少年,明明笑着,那双妩媚的眼里,却分明透着难以言喻的悲哀。
阮昧知摇摇头,半垂了眼:“不过是想起个故人而已。”八年交情,转眼绝杀,居誉非你个铁石心肠的负心汉!
“那个逼着你研究的?”龙惊千敏锐道。
“是啊。”阮昧知扯起唇角。
“那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如何?”龙惊千好奇问道。
阮昧知扬眸看向远方,又很快垂了眼,唇角勾住笑:“他应该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他喜欢的那些事吧。就算最后他周围的人都倒了霉,凭着对些东西的提前洞悉,他也该能全身而退才是。”
龙惊千忽然想起初见时阮昧知说过,他以前过的日子无比凄惨,顿时觉得自己问错了话。赶紧将话题岔开道:“你新来院里,还没逛过山下的直市吧,我带你去玩玩怎么样?”
“……不去”阮昧知干巴巴道。
“去吧、去吧,你大哥我请客。”龙惊千怂恿。
阮昧知把揪住龙惊千的衣襟,恶狠狠道:“我不去!你也不准去,没修炼到凝气四层前,你都给我待在院子里好好练功,别整天惦记着玩!”
“……”龙惊千有点小委屈。好心没好报啊!
“走,去正堂修炼,你小弟我请客。”阮昧知坚定了尽快将自家储备粮喂肥的决心。
龙惊千反抗无能,被拖走……
龙头老大龙惊千连续个月被阮昧知这个新人拐走,反应过来自己惨遭冷落的后宫小弟有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于是,当龙惊千某天教导阮昧知武艺时,头号小弟隧卞和孟豁集体投怀送抱来了。
“老大!”孟豁和隧卞冲上来就左右将龙惊千给包围了,随便把阮小个子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有事?”龙惊千挠挠头。
“这不是久了没见老大,想你了么?”隧卞肉麻兮兮地扯住龙惊千的袖子。
龙惊千被自家兄弟这难得的煽情给雷了把,杵在原地,全身僵化。
“孟豁师兄,隧卞师兄?”阮昧知挑起那双妩媚的凤眼,笑吟吟地开口。
“你是……那个谁?”孟豁战术上藐视敌人。
龙惊千见阮昧知面上的笑容深,忍不住默默咽了口唾沫。孟豁你真够胆!居然敢下那小气鬼的面子……放心吧,回头大哥我会替你收尸的。
“小弟昧知。”阮昧知摊开手,眉眼弯弯,故作委屈的声音透着小狡黠:“你们不知道我,我倒是惦记你们好段日子了,老大说你们学了劈挂拳没久就跑了,所以这会儿天天逮着我往死里操练,我这可是替你们受过啊!师兄们难道不该表示表示么?”
隧卞和孟豁本以为这小子要么默不作声,要么不服呛声,都没料到这小子如此自来熟,时间倒是不知说什么好。而且……看着眼前这人乖巧漂亮的小脸,两人都深觉自己是在欺负小孩,略显无耻啊。
龙惊千捅捅两人的腰,挤眉弄眼:赶紧的,花钱消灾啊!
隧卞和孟豁完全领会不了自家老大的片苦心,被戳得呲牙咧嘴。
阮昧知冲块头最大的孟豁勾勾手指,笑嘻嘻道:“难得碰回面,来,师兄咱俩练练怎么样?”
完了,这小子要下黑手了!龙惊千对初见时那句话引发的惨案还记忆犹新,唯恐阮昧知把自家小弟全收拾成猪头。很有义气地弱弱阻拦道:“你怎么不找我?”
阮昧知横了龙惊千眼:“找你?我自虐啊!”
龙惊千哽住:到底谁虐谁啊!
“跟你练,胜负点儿悬念都没有,纯属找打击。对吧,师兄?”阮昧知寻找同盟,那流转的眼波简直要将人的魂都勾到他脚下去。
“就是,就是。”深有体会的两人迅速被阮昧知策反,同仇敌忾地盯着自家老大。
龙惊千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俩,会儿被揍可别哭!
“来吧,师兄你可悠着点。”
阮昧知招呼道,很快和孟豁对拆起劈挂拳的招式来,两人的拳法都只学了个皮毛,打起来倒是旗鼓相当。风格也很是和谐友爱,你招,我招,慢悠悠的,像是在打太极。
等两人和平打完顺利收工时,龙惊千担心的惨案也没发生。
也是,阮昧知虽然长得娘点,内里却是个真汉子。面对龙惊千的其他哥们儿,第反应肯定不会是哎呦,有人跟我抢老大!正宫之位是我的,谁跟本宫抢,本宫就弄死他。而是老大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啊,来来大家以后就都是哥们儿了,咱找地儿起闹腾去!
像龙惊千这种半大少年没准儿还有点“我的玩伴不准抢”的幼稚心里,但阮昧知大岁数的人了,要真和帮子少年计较这个,才真是掉份儿。迅速打入团体才是成熟男人的做法。况且新勾搭上的兄弟们,可都是处男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阮昧知跟孟豁打完又去跟隧卞打了回,当然也可以换个说法,阮昧知占完孟豁的便宜,又顺手把隧卞给糟蹋了下。这才心满意足道:“你们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到我那儿去坐坐,我请你们喝茶。”
男人的交情要么是打出来的,要么是吃出来的,要么是嫖出来的,这番折腾,孟豁和隧卞也早放下了之前那点小心结,真心接纳了这个爽气的小兄弟。而且他们自己也清楚,阮昧知和他们打的时候,是留了情的,在修真界,实力强的就是老大,赶紧交好才是正道。
四人有说有笑,很快到了阮昧知的门前。
“安苏?”阮昧知眼角扫到正要出门的少年,和气招呼道。
安苏看着阮昧知那左手勾着龙惊千,右手搭着孟豁的奔放造型,心情复杂。
“过来起玩啊。”阮昧知热情招呼。
安苏少年副被吓到的模样,扭头冲回房间,啪的声将门关死了。
“……”阮昧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让安苏见自己回跑回啊?
“要哥帮你收拾他么?”孟豁很有义气地问道。
“别,安苏这人不错。”阮昧知赶紧阻拦。咱不能因为人家太羞涩就揍人啊对吧?
四人进了房,阮昧知净了手,取出从素女楼里顺手牵羊来的全套泡茶器具,细细烹制。
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凤凰三点,春风拂面,封壶分杯,玉液回壶,奉茶……
龙惊千三人自是看不懂阮昧知那步步地是在倒腾什么,只觉眼前这人抬手,转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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