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第次意识到忽悠的对象太厚道不是件好事。
“不必客气,我有很。”殷寻问以为阮昧知不好意思收。
阮昧知毫不客气地将那看就绝非凡品的飞剑收起,然后深吸口气道:“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我刚刚擦瓦神识消耗太剧,所以现在飞不起来。”
“你真弱。”殷寻问由衷感叹。
“就是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之前才不肯明说啊!”阮昧知佯装恼羞成怒。
“那我载你就是。”殷寻问面上不动,心底欢愉地放出另把飞剑,让阮昧知上来。
阮昧知拉着殷寻问的小肉爪踏上飞剑,然后就不撒手了。可爱的阳气们,哥哥来啦~
殷寻问被牵得实在是身心俱爽,于是也故作不知,绷着面皮扭过头去飞行不提。
两人手牵手地到达藏书阁,殷寻问收起飞剑,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块玉佩,对阮昧知冷冷道:“你在门口等着,顺便把我这几块玉佩擦干净。”
“是……”阮昧知看着门内那琳琅满目的秘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惜自己却只能入宝山而蹲门口。阮昧知阴暗揣测:其实这孩子就是要自己看得到吃不着吧?小寻是个小气鬼!
殷寻问的目光在阮昧知脸上微微滞,又很快转开,旋身走进了藏书阁。
阮昧知百无聊赖地擦着玉佩,顺手取下玉玦,挂在腕间,将玉玦垂悬在掌心,顺势往玉玦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真元力,争分夺秒地进行着造假事业。作为台人形吸灵机,在这种灵气过于充沛的环境里压力很大啊,别说刻意修炼吸收灵气了,没准儿不留神哪天就给自动吸入体内的阴性灵气撑死了,所以要随时注意清空库存才是。
等了阵,阮昧知忽而感觉到远处有两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顿时捕获到段对话。
“那人好眼生,莫非是新来的侍者?”
“应该是,不是说少主在大招侍者么?不少人家都把女儿送来了。”
“别说,这女人那张小脸长得还真挺漂亮。哥光看那对儿媚眼就硬了。”
“我怎么觉着这是个男的。”
“怎么可能……我去,还真是男的!呸,大男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妖,真扫兴。”
阮昧知唇边泛起抹狰狞的笑,起身向着说闲话的两个男侍者走去,哟,这俩找死的货居然都只是凡人体质,点修为都没有啊……哼哼,今儿要不让你俩跪下给哥磕三个响头,哥就不叫阮昧知。
待得殷寻问从藏书阁中出来时,却见阮昧知正和别人家的凡人侍者扎堆蹲着,唾沫横飞:“我虽然没什么修为吧,但打小跟随师父习武,外功极是厉害。我学的便是种叫水上漂的轻功,足点水面,身轻如燕,借水之力横渡江湖,端的是门玄奥的轻功。要给个湖,我点水星都不带沾的就踏水而过了。”
殷寻问顿住脚步:“……”你个堂堂筑基期的修士为好意思跟凡人说你没什么修为!
那两个凡人侍者看着阮昧知啧啧称奇:“那你这功法能给我们看看吗?”
“不行,师父吩咐过只可传给弟子的。”阮昧知脸耿直地捂住储物袋。
“你看,那是你们凡界的规矩,现在我们同处修仙界,那规矩也就不适用了。你看是不是……”个侍者哄道。
“也是,不过修仙界讲究因果,也不能白给你们看啊。而且以你们的聪慧肯定看就会的……算了,我还是别给你们看了。”阮昧知起身便要走。
两人赶紧拦住,劝道:“怎么会,况且就算我们真学会了,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嘛。将来再碰到还能互相扶持不是?”
“也是……”阮昧知犹疑片刻后脸为难道:“这样吧,给你们看也成。不过你们要么按照凡界的规矩给我磕三个头叫我师父,要么按照修仙界的规矩给我十颗灵石了结因果。要不算了。”
“十颗灵石,那可相当于我年的辛苦钱了。”两人连连摇头。
“拜师还是给钱随你们。”阮昧知言语轻松。
“那你能保证我们看了后都能学会么?”个侍者警惕道。
“我在此向天道立誓,你们看了水上漂的功法后,定会明白,只要照行,也定能如我般横渡水面。”阮昧知竖起两指又顺嘴调戏天道同志了。
殷寻问本在边看热闹,见阮昧知乱忽悠人,还敢发这种明显会被雷劈的誓,面色沉,便要过去。阮昧知赶紧道真元力打在他脚边,提醒他止步。哥正在玩大人间的游戏呢,小孩别来捣乱。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拜。”在修真界长大的人,对天道总是格外敬畏,见阮昧知向天道立誓言,当下再无怀疑。两人对着阮昧知跪下,连磕三下。
“喂,别急着起来啊,你们这也太敷衍了事了吧?起码要见响才成。”阮昧知不慢嘟囔。
为了那传说中的轻功,两人只得重重磕了三下,待得阮昧知满意这才起身。
“乖徒儿啊~”阮昧知笑吟吟地掏出张纸,刷刷几笔写好,道:“这就是水上漂功法,看吧!”
殷寻问佯作路过地绕到两人身后,板着张高深莫测的脸,余光却偷偷扫向阮昧知手中的纸,只见内容如下——
“水上漂要诀:
,天时:冬天;
二,地利:找个结冰的水面;
三,人和:别吃太胖。
功法奥义:不要大意地大步走过去吧少年!”
果然是看就会的功夫啊……殷寻问默默扭回头,辛苦憋笑。
阮昧知看着两个倒霉蛋瞬间扭曲的面庞,心下乐得打滚,把个破烂卖出高价可是每个小贩的终极技能呢,小伙子们,这桩交易做得可还划算?
“你?!”两个侍者气急败坏。
“不难学,对吧?乖徒儿”阮昧知笑得格外讨打。
“竟敢耍我们……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两人横眉竖目咆哮道。
“脑残不能怪父母,人蠢不能怨社会,不肖徒孙,我宣布,你们被逐出师门了!”阮昧知火上浇油。
“你给我等着!”两个侍者开始挽袖子。
“你们居然无耻地准备二打,我好害怕。”嘴上这么说着,阮昧知冲着殷寻问悄悄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跑,边跑边贱贱地喊:“来啊来啊,你们来追我啊~”
两人气得面如猪肝,拔腿就追。殷寻问取出飞剑遥遥跟上。
筑基期的阮昧知甩掉两个凡人自然毫无压力,几息之后,阮昧知就拉着殷寻问的手,飞向了回家的路。
“他们惹你了。”殷寻问开口道,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是啊,他们在背后骂我,还以为我听不见。”阮昧知笑笑。
殷寻问神色凛,道:“这种人,就该直接杀了了事。你何苦装羊。”
少年,你中二病犯了么。阮昧知抽抽嘴角劝人向善道:“倚强凌弱不好。”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殷寻问不屑。
“比起肉体毁灭,还是精神摧残比较符合我的审美。”阮昧知随口道。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打死便是。”殷寻问再次建议。
“好。”阮昧知笑着应下,心底不以为然:少年啊,你还是太甜了。我当然可以打得两只蝼蚁跪地求饶,但我当时是痛快了,回头人家主君找上门来怎么办?到时候就不是“场嘴贱引起的暴揍”问题了,而是“你少主家侍者仗着身份肆意落本君面子”的问题了。
小寻,你哥我要当的是为你排忧的万能机器猫,而不是给你惹祸的无能大雄呐。
两人回到玄明殿,下了地。
阮昧知自觉道:“我继续擦瓦片?”
“不必,我要看书,你在旁伺候着。”殷寻问少主气势十足。
在旁伺候?我喜欢!阮昧知眉开眼笑:“遵命主君。”
殷寻问似笑非笑的眼扫过阮昧知翘起的唇,轻轻叹。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看藏书么?阮昧知,你太天真了。
殷寻问的书房里摆满了各色玉简,仿若整个房间都是由玉片砌就的,连走进书房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被润上层莹莹的碧色。
而殷寻问的下句话就让阮昧知面上的碧色变成了菜色,他说:“这里的玉简上都设有禁制,不想死就别碰。”
阮昧知含恨收回视线:小寻,五年不见,你在别人吃馊馒头的时候,吃红烧肉还吧唧嘴这破毛病怎么还没治好?
殷寻问斜目凝视着阮昧知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起的唇,眼底闪过难以言喻的隐怒。
你想借我的玄明殿来修行,那我便支使得你连修炼的空闲都无。
你想借我的身份来看秘籍,那我便偏让你望得到碰不着。
你想借我的名号来铺人脉,那我便故意将你孤立到底。
当你发现你想要的切,纵使对我百般讨好也都得不到时,你还会……与我亲密如今日吗?
阮昧知,让我看看,你的真心何在……
71、转战小正太5
殷寻问来到书榻前,从储物袋里取出几块玉简,搁在身前矮几上,信手拿起块便读了起来。
百无聊赖的阮昧知的视线移向矮几上的几块玉简,说实话对于混元宗的秘籍,他不是不动心,但要是看不成,他也不会太遗憾。作为个高中毕业就靠倒卖小黄片为生的低素质废材,阮昧知很清楚,在没有老师指导的情况下,就跑去看高数高代之类的高深玩意儿,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之后的结果很可能也是打死都看不懂。有那功夫,他还不如看些能够完全掌握的基础知识,比如《养猪百问》之类的,好懂又实用。有些时候,慢慢来,比较快。
虽然心底门儿清,阮昧知还是脸垂涎地盯着矮几上的玉简对殷寻问道:“这些玉简我总能看吧?”
“不能。”殷寻问答得干脆。
“别小气嘛,咱俩谁跟谁啊。”阮昧知哥俩好地搭上殷寻问的肩。
殷寻问把拍开,面无表情:“我跟你不熟。”
气氛顿时降到冰点,阮昧知识相退下,含笑不语:这样很好,哥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小寻你可千万别对哥有什么好感哟,哥骗你身已经很混蛋了,要是再骗了你的心,哥就该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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