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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身为主君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殷寻问故作矜持地微微颔首,旋身,回首,淡淡道:“跟我来。”

阮昧知眉开眼笑,小孩子什么的,最好哄了。

两人相携向浴室而去,柳云仙姑娘却像每逢关键时刻必然插入的广告般忽然弹出,拦在两人身前,微笑作揖道:“主君,不知可有需要云仙伺候的地方?”

抢回生意不够,妹子你欺人太甚了啊!阮昧知完全无视掉了上回是自己为了三颗灵石亲手将主君拱手卖掉的事实,战意高涨地便要开口将这个女人打发掉。不想,却是有人先开了口。

“以后没得到传唤,不许出现在我面前,本君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侍者。”殷寻问的嗓音虽还带着孩子的糯软,但语气却是坚如寒冰,刮得人遍体生寒。

柳云仙的面色霎时惨白,垂着头战战兢兢,连声都不敢吱。

阮昧知这才是第次看到殷寻问真正摆出混元宗少主的架子,高高在上的姿态,淡漠犀利的眼神,倨傲无情的口气。阮昧知冷不丁给吓了跳,原来这小家伙也是有阶级意识的啊。想想殷寻问之前对自己的态度,阮昧知不得不承认,殷寻问之前那点小姿态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和自己闹别扭而已。要是殷寻问有天也这么对自己……阮昧知立马堵住脑中联翩的浮想,他蛋疼。

没人敢再出来抢戏,两人顺利进了后院到达温泉前,殷寻问扭头看向阮昧知,微微眯眼:“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还在怄气?回头我将那女人撵了就是,何必为这种蝼蚁不痛快。”

阮昧知心情各种纠结,方面想着自己现在也算是侍者中的员,主君这么冷酷无情他压力很大啊。另方面又想着这小孩对自己到底还是念旧情的,可惜他受之有愧。

“阮昧知。”殷寻问再次开口。

阮昧知低头等下文。

“我又忘了带换洗衣衫。”殷寻问语气淡定。

“我去给你取。”阮昧知应得痛快。

“不必,你先洗着,我自己去取。”殷寻问不等阮昧知回答,已是身化流风,跑得没影儿了。

喂喂,到底谁是谁的侍者啊!阮昧知无奈地抽抽唇角,开始脱衣服。这小孩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貌似越来越好了?难道自己这恶人装得还不够彻底?

等殷寻问回来的时候,阮昧知已经副大爷样地靠在池边,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殷寻问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看着那人在水雾中的模糊剪影,不知为何,时间竟是有些呼吸困难。

阮昧知毫无所觉,像将身躯盘起的蛇般,扭动着缓缓向水中滑去,直至没顶,满头青丝如墨菊般张狂盛放,比狂草不羁,比簪花小楷妩媚精致。

喉结微动,口中津液随着吞咽滑入喉底,殷寻问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

吞咽声惊醒了正在水底憋气玩的阮昧知,哗啦声,阮昧知冒出头来,笑容纯良:“下来啊,我们起洗。”

水面上那羊脂白的赤.裸躯体差点没闪瞎殷寻问的双眼,初识诱惑滋味的正太由衷感叹:“你长大了好。”

阮昧知那时十三,这时十八,身量长了不少,相貌也有所变化,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和精致,了几分男人的风流俊朗,但却显妖冶情,看着就像个专门破坏社会风气祸害。

“你说的是上面还是下面?”阮祸害自水中起身来,挺挺腰身,笑得暧昧不明。之前说错了,这货不是像,他就是个专门破坏社会风气祸害。

殷寻问自然听不懂阮昧知话中那下流的深意,坦然道:“难道不是起长的?上次起洗澡的时候,我记得你的肩还没这么宽,腰也要细些。”

殷寻问的视线在阮昧知周身肆无忌惮地逡巡,喉结滚动不休,挺拔的身姿,雪白的肌体,惑人的皮相,玉笋三千,眼前这只绝对是啃起来最香的那根!护食的熊猫君在下定如此评价后,不由得忧虑重重,这根竹笋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定然会吸引很觊觎者,如何守着这根会自己乱跑的竹笋不被别人吃掉,貌似是个很严峻的问题啊!

就在殷寻问在纠结于如何护食这问题时,阮昧知那脑子也没歇着。听殷寻问说起上回起洗澡的事情,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些糟糕的画面,撸管到昏过去这种事绝对是终身耻辱!但还有耻辱的事,那就是,从那次以后,他居然再没有雄起过,这不科学!他才十八,不是八十……再说在这修仙界里,八十岁的老头照样夜御十女,他难道连个老头都不如?定都是纯阴体质的错!

想到心中隐痛,阮昧知看向殷寻问的眼神都不对了,恨不能直接喊句——哥们儿,来,帮忙撸个管。

殷寻问被阮昧知看得浑身不自在,要知道,他正准备脱衣服下水呢。被人这么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压力略大啊。

“赶紧下来吧。”阮昧知叹息声,含恨收回视线,放弃了让殷寻问给自己撸管的无耻打算,还是赶紧吸收阳气方为正道,等自己修炼到元婴期就基本不受体质约束了,到时候定要找个妹子滚个三天三夜的床单!

殷寻问脱了衣服下水,阮昧知立马贴了上来,笑嘻嘻道:“我帮你搓背?”

殷寻问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殷寻问趴在池边,阮昧知那对爪子就在殷寻问的背上肆意妄为,掌心下的皮肤不像般孩子般滑嫩,而是带着点微沙的质感,如久经风雨日晒磨砺般。阮昧知放上去就舍不得撒手了,当然为的不是掌下的触感,而是为的那充沛的阳气。他好歹是跟专人学过推拿按摩的,双手顺着背部穴位经脉慢慢糅压推拿,阳气吸收得那叫个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好了没?”殷寻问的声音有点糯,明显是被阮昧知按得骨头都松了。

阮昧知手上顿:难道自己的按摩技术退步了?般而言不该是哭着求着要哥按会儿吗?

殷寻问径自起了身,面上虽带着微醺般的酡红,表情却是正经无比:“换我来帮你搓背。”

“不……不用了吧,我是你侍者啊,怎么能让你伺候我……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阮昧知嗷嗷叫唤着被殷寻问压倒在池边。

然而,当殷寻问带着阳气的手放上阮昧知的背,阮昧知却是立马妥协了,反正不管是殷寻问摸他,还是他摸殷寻问,只要肌肤相亲就有阳气可吸。况且这会儿殷寻问故意在掌心凝聚了不少阳气,倒贴钱大促销啊,不要白不要!阮昧知现在只担心点,万殷寻问那爪子不小心碰到自家小兄弟,自家小兄弟要是拍蛋而起该如何是好。

阮昧知纯属杞人忧天,殷寻问那手很是规矩,除了阮昧知的背哪儿都不去。这小孩的学习能力惊人,转身就把阮昧知之前用在自家身上的手段都还了回来。

阮昧知惬意地眯起眼,舒服地哼唧着,雪腻酥香的身子随着殷寻问的动作缓缓起伏着,漾起圈圈水纹。这妖孽的正面长得很破坏风纪,背面也很伤风败俗,流水般的曲线顺着背脊中线的微凹处滑下,在细窄腰身处拉出个婉转的勾,又顺着挺翘滚圆的臀部柔柔扬起,收于那引人遐思的缝隙间。

殷寻问的手在阮昧知后腰的凹陷处流连不去,看那动作有几分耍流氓的嫌疑,但真看到此情此景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因为此时的殷寻问,手血啊!不知何时,殷寻问偷偷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作了那描画的颜料,而画布,正是阮昧知的背部,每笔收尾,都集于那迷人的凹陷之处,繁复的纹路,亘古的气息。

阮昧知完全没有意识到,眼下自己背上流淌着的,根本不是水,而是血。温泉中氤氲不去的硫磺味将淡淡的血腥味完美遮掩,当最后笔完成,个个玄奥的血色符号慢慢融进阮昧知的肌肤,渗入骨血,最终,凝于后腰的小小凹陷间,显出个巴掌大的蔷薇色貔貅像来。说直白点就是阮昧知的后腰让人给戳了个粉嫩粉嫩的熊猫章,那熊猫抱爪而坐的造型还略带卖萌嫌疑。

大功告成,殷寻问的面上虽是片惨白,毫无血色,眼睛却是格外明亮有神。这根竹笋实在太能招人了,不守着实在不能放心啊,这下打上神兽专属印记就好了,既可为这家伙的安全再添重保护,也方便日后找人。

神兽宿主生只能缔结次的神佑刻印就这么被护食的熊猫君偷摸着拱手送出,若是殷函子有知,估计能直接吐血三升,从此再不为当初被浪费的那颗逆命丹可惜,跟神佑刻印比起来,逆命丹那点损失简直就像不小心遗失了的工资条般不值提。别人家招侍者是要钱,他们家招侍者是要命。

“擦完了?”阮昧知感受到殷寻问收了手,意犹未尽地翻身而起。

“洗完了,我要起了,你呢?”殷寻问转身上岸,不让阮昧知看到自己的脸色。

“自然是跟着您。”吃阳气吃得肚儿滚圆的阮昧知心满意足地跟着上了岸。

回到殿中,终于恢复正常脸色的殷寻问对阮昧知开口道:“我去修炼,你自便,想要什么只管以我的名义吩咐下去就是。”

阮昧知当然不会不知轻重地要求围观修炼过程,很爽快地点了头道:“你什么时候出来,我到时候到门口伺候着。”

“这次时间有点长,可能会花掉三日左右。”殷寻问觉得自己身子略有点虚,不赶紧补起来不成。

阮昧知笑容温柔:“好,我等你。”

75、转战小正太

因为某人柔情万千地说了“我等你”三个字,殷寻问这回的修炼格外有动力,不过两日,已是将身体状况调整妥当,功法还略有进益。可当他满怀期待地出来时,得到的却是某人已然翘家两日的消息,张小脸当即如覆寒霜,凭着貔貅刻印迅速锁定了位置后,抽出飞剑就杀了过去。夜不归宿,阮昧知你倒快活。

若说直市乃修真界第大市场的话,那么诚场就是修真界第二大交易之地,直市倚着道魔佛混杂的向枯海域而兴,而诚场则挨着盘龙山脉这修士聚集之地,人气极旺。而殷寻问此次奔赴的目的地,就是诚场。

混元宗作为盘龙山脉的地头蛇,在诚场自然有不少产业,结果就是殷寻问下飞剑就让自家门下给包围了。

“不知少主前来可是有什么需要。”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微微颔首。他叫郭雨楼,乃是诚场的总负责人,元婴期修士,每次自家掌门领着少主来消费的时候,都是他负责接待的。这回见少主亲临,也并不觉得奇怪,只当殷寻问有东西赶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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