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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修真,欢脱囧萌)作者:泥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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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样子,眼角片玫红,鬓边尽是冷汗。

龙惊千那颗弟控的心瞬间被戳成了筛子,长叹声,软了声线:“昧知,告诉我,你如此维护殷寻问的理由?”

“因为……”被心魔玩坏了的脑子并不支持理性思维的运转,阮昧知只知殷寻问是最重要的,苦思良久却始终无法在那重重欲念中看清自己的心,时间竟是找不出个答案来。

“果然如此。”龙惊千垂了眼,眼底是冰冷的杀意。

龙惊千忽然纵身而起,扑向殷寻问,玄色的袍袖划破夏风猎猎作响,勾指如爪,浑厚的真元在指尖凝为可怖的长甲。打龙惊千对殷寻问露出恶意后,阮昧知便直小心提防着,见他动手,当即毫不犹豫地用身体做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主动撞了过去。

龙惊千完全没料到阮昧知会搞自杀式袭击,心底惊,想收手却已是来不及,仓促间仅仅是将爪变为掌,凝聚了大量真元的手依旧重重地拍上了阮昧知的胸膛。阮昧知闷哼声,被打得倒飞出去,如雨夜跌落枝头的雏雀,软羽沾水,不复轻盈,唯余令人绝望的沉重无力。

“昧知!”龙惊千目眦欲裂,他的手触到阮昧知的体表,便知道要糟。阮昧知的体表竟无半分真元,也就是说,阮昧知面对他的杀招,根本就没有做任何抵抗,生生用肉.体承接了这满聚真元的掌。

眼见便要坠地,将背后的殷寻问当做肉垫,阮昧知反手对着身后的地面重重击,利用反作用力,再次稳,没有伤到殷寻问半分,弓起身子,再次全神戒备地面向了龙惊千。

龙惊千铁青着脸,惨白的唇不住颤抖,吼声凄厉:“你这是要拿你的命来威胁我吗?!”

“不是。”阮昧知摇摇头,满意地感受着身体里出的阳气,诚恳请求道:“打我就好,别动小寻。”

“你为什么不抵挡?”龙惊千攥紧了拳头,古铜色的手背浮现出条条纠结的筋脉,眼底尽是红丝:“若非我之前动手只为抓人而非杀人,这会儿你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阮昧知答得理所当然:“因为我乐意。”

“……”龙惊千定定地看着阮昧知沉默良久,这才试探着问道:“你不想对我举刀是么?”

阮昧知果断摇头,举刀又没好处,举手投降任蹂躏还差不,他只要被打就够了,何况……“你是我兄弟。”

“呵,你不想动手,又不得不保护那畜生,于是就木呆呆地拿身做盾,任由我打杀?”龙惊千喉头滚动,诸般情绪被强吞入喉,出口的,唯有句带着哽咽的咆哮:“你现下都神志不清了,还惦记个屁的兄弟情义,你能不能别这么蠢!”

“你说谁神志不清?!我再蠢能有你蠢么,龙笨笨?”完全抓不住重点的阮昧知撩起凤眼扫他下,淡定回骂,顺便还满怀期待地补了句:“你还打不打了?”有空怀疑我智商不如来投喂吧。

“你将殷寻问交给我我便不打了。”龙惊千认真道。

“做梦。”不管从那个方面看阮昧知都绝无可能答应。

龙惊千不再废话,足下蹬,便再次扑了过去,这次不再针对殷寻问,而是直奔阮昧知的各大关节而去,既然阮昧知不让他动殷寻问,他就先将阮昧知制服再说好了,横竖阮昧知也不还手,正好速战速决。

阮昧知确实不还手,但他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抗揍,随你拳拳到肉,我自全盘接受。龙惊千不得已次次加大力道和真元,再心疼和忐忑中祈祷着这切能早点结束。阮昧知面对这种情况,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喜闻乐见,恨不能抱着龙惊千的大腿深情呼唤:“请尽情地鞭挞我吧,尼桑。”没了真元力帮凶,纯粹的肉.体打击就是个渣,在白送的阳气面前,切疼痛对利欲熏心的阮昧知而言,都是浮云啊浮云。

而可怜的尼桑却打得很受伤,阮昧知本就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掌拳每每打到阮昧知身上比打到自己身上还难受,可眼下单方面殴打了整整刻钟还没能得手,龙惊千都要疯了。

在场还有个人也快疯了,那就是殷寻问。殷寻问被阮昧知放倒后又很快被尾随在后的殷函子悄无声息地弄醒,殷函子有自信能在任何情况下护住自家儿子,当然要看看阮昧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比起阮昧知凭着颗真心获得自家儿子的钟情,他倒宁愿阮昧知别有用心背叛自家儿子的信任。他人独占小寻那么深那么的感情,稍显碍眼啊。可惜,殷函子看到了开头,却没想到故事的展开如此神奇。

殷寻问虽然清醒,可却因为父亲的约束,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用耳朵来听,只能靠着父亲共享过来的神识画面默默旁观。他看着阮昧知将那凶残的计划和盘托出,他看着阮昧知在兄弟和自己间左右为难,他看着阮昧知拼死护着自己,为自己挨打却不肯还手……

那声声皮肉碰撞的闷响就像烧红的铜刃,下下捅着殷寻问的良心,控诉着他的袖手旁观。殷寻问想出手,想保护阮昧知,想将眼前这可怖的画面撕得粉碎,可分神期的手段岂是筑基期的他能抵抗的,何况他眼下还被封灵珠削弱到了极致。神识的野兽咆哮着哀鸣着将囚困着自己的铁链震得哗啦响,束缚深勒入肉,信念铭刻于骨。明知闯不出去,那野兽还是次又次地将头狠狠撞向那囚笼,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妥协,他是阮昧知的男人,他怎能看着阮昧知挨打而无动于衷,若他此时袖手旁观,他还有何颜面与阮昧知并肩而!要么杀了他,要么放了他!

当阮昧知再次踉跄着稳住身形,殷寻问猛然睁开眼,漆黑的眸子中,藏不住的怒意汹涌翻滚,眉眼发梢皆散发着冰寒的戾气。

阮昧知有所觉,抬脚将龙惊千踹出段距离,这才将殷寻问从背上放下来,这货还特无辜地反问了句:“刚刚你怎么忽然就昏过去了,没事吧?”

“……”殷寻问都懒得吐槽他,装什么纯良,本君法眼都不用开,就知道你是个祸害苍生的妖孽。

“殷寻问,混元宗少主,真是——久仰。”龙惊千抱拳揖,唇齿开合间带着将人剥皮拆骨,生吞活剥的嗜血之气。

“蝼蚁。”殷寻问眼也不抬,冷哼声,将好几颗丹药口吞下,抽出长剑,直指龙惊千喉间:“今日我便要你知道,动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是啊,想来为了将昧知捉来做成你的傀儡,你们费了不少心力吧?”龙惊千唇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嗤笑:“什么名门正派,居然使这等下作手段,迷人心智,逼人为仆,当真是第道门才配有的好本事。”

殷寻问提着剑的手微微抖,剑花闪烁,如刃如花的真元力直袭龙惊千咽喉。龙惊千反应极快,微微挪肩侧头,那真元剑花便紧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可见他对力量的掌控已到极致,分余的力量也不会浪费。

见龙惊千有本事躲过自己剑,殷寻问这才正眼看向他,冷冷道:“他做我侍者是自愿的。”

“自愿的,笑话!”龙惊千腾跃而起,爪直拍殷寻问天灵盖:“哪个金丹期会自愿卖身给个筑基期的做仆役?”

“随你信不信。”殷寻问不慌不忙举剑向迎,真元凝于剑身,每寸都蕴着巨大威能。

龙惊千面上闪过凝重之色,立刻将另手并指为刀,腰身急扭,半空转向,侧身而扑,手爪向殷寻问头颅,手刺向殷寻问丹田。殷寻问微微挑眉,手腕翻竖起剑身,另并起两指,虚压于剑刃,聚于剑身的真元霎时暴涨,稳稳接住了龙惊千的杀招,时间,灵喷元溅,万般璀璨,须臾变灭。两人真元对峙,杀气交锋,气压鲸鲵,怒掀鳞鬣,但脚下却是稳如磐石,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切都发生在须臾间,脑子慢半拍的阮昧知终于反应过来,这俩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了。他自然是无法坐视……阳气白白浪费,倾身便要趁着鹬蚌相互僵持的机会出手,却不想殷寻问抵挡龙惊千之时居然尚有余暇顾忌他,抬手,收回压在剑身上的两指,袍袖连挥,以力破巧便将阮昧知的招数轻描淡写地全挡了回去,空隙间单手法诀连打,道又道的真元之链捆上阮昧知的身体,显是想顺手把这家伙捆了防止他添乱,但阮昧知身形极是灵活,手段频出,短时间内恐怕也难以降服。

龙惊千见殷寻问在跟自己对战的时候居然也不耽误欺负阮昧知,咬牙,真元奔涌,再次加大了攻势,他就不信,殷寻问再逆天,还能同时应付两个金丹期不成。事实上,殷寻问的确有这个实力,天下道门第宗的少主,上下两千年内恐怕都无人堪比的天才资质,这样的人,生来便是开挂的,他有自傲的理由,也有自傲的本钱。

殷寻问握住剑柄的手微微弹,真元化面为点,将龙惊千直接逼退。殷寻问再不耽搁,剑插于地,暂化为盾,两手法诀飞速变换,瞬息便将阮昧知给禁锢在了个透明的真元罩中,突破不得。阮昧知可怜兮兮地挠着禁锢壁嗷嗷叫唤。

龙惊千愤恨地瞪着殷寻问:“你对昧知干了什么!”

殷寻问听龙惊千叫得如此亲密,心中顿时不快,言语冰冷:“干你何事。”

“他是我兄弟。”龙惊千字顿。

“他还是我侍者呢,彻彻底底的……我的人。”殷寻问承认,他是故意的。

龙惊千气煞,指尖真元暴涨,直袭殷寻问丹田,之前他为了在阮昧知面前隐瞒自己神霄宗门人身份,真正的手段并未拿出,眼下气急,却是再不顾及,出手狠辣,招招夺命。殷寻问第次亲身面对《摄生要义》这等奇诡的功法,难免受制,时间竟是被龙惊千气势所逼,暂落下风。

“当初阮昧知和我同修炼,他的悟性胜我百倍。我曾见昧知布过局,他的智谋我钦叹至今。可是……”龙惊千爪挥下,带着魔气的爪间直接撕开了殷寻问的真元护盾,满眼的怒恨:“这样个惊才艳绝的人,如今却被你夺了魂魄糟践成区区奴仆,你怎么配!”

龙惊千抬膝,狠狠顶上殷寻问的剑柄下端,打断了殷寻问剑招的蓄势。殷寻问也不是吃素的,手上凝了真元便直接轰杀过去,他要让这个蝼蚁看看,到底是谁不配!

为兄弟两肋插刀,还是为奸夫插兄弟两刀,这是个千古难题。阮昧知定定地看着眼前搏杀的两人,如置身烈火,不安,煎熬,躁动,恐惧,痛苦……激烈的情绪如锋锐的刀,将阮昧知混沌的大脑直接劈开,将那纷杂欲念砍得七零八落,保护欲被兄弟情洞穿,贪欲被担忧之情盖过,独占欲被生死危机碾灭……心念冲突不休,灵魂在撕裂的痛楚中点点挣脱混沌。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先停手的,哥送他十盘黄碟……不,十本小黄书!”

直沉浸在幻境中的阮昧知,终于因为这两个深深牵动心神的人,清醒了。

89、转战小正太

“谁稀罕那玩意儿啊!”战斗中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手扭头对阮昧知咆哮道。

阮昧知尴尬地挠挠头,想当初他还是小贩时,给兄弟们劝架的时候全是用的送黄碟这招,屡试不爽,横竖他手上什么都缺,唯独黄碟不缺,正好把那些直卖不出去的库存清理掉。这会儿时情急,鬼使神差地,居然就把经典台词喊出来了,哎,太败坏自己贯的端方君子形象了。

“反正别再打了,都是兄弟。我已经清醒,出来慢慢跟你们解释。”阮昧知神色疲惫道,想起自己魔障期间干的混账事,他就有泪流满面的冲动。

殷寻问见阮昧知此时眼神清明,不再犹豫,当即依言将人放了出来,但却坚决地挡在了龙惊千面前,不让他接近阮昧知。龙惊千怒目而视,看那架势,大有踩着殷寻问的尸体冲过去的意图。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玩相爱相杀,准备深情凝望到海枯石烂么,都过来坐好。”阮昧知斜了两人眼,恶意调笑。

两人身形僵,同时露出吃了某种不雅之物的表情,龙惊千收敛了杀气,但殷寻问却并未退让,神色冷峻道:“这蝼蚁之前的招数分明是神霄宗的手段,这个家伙,是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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