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修真,欢脱囧萌)作者:泥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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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的这个秘密,意识到我目的不纯,你会做何反应?”
殷寻问定定地看着阮昧知,沉默不语。
阮昧知被殷寻问看得发毛,忍不住开口催促:“说话啊你。”
殷寻问忽而开口道:“昧知,其实这是真的吧。”
“嘭。”阮昧知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震惊地看着殷寻问,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殷寻问伸手攥住阮昧知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拖起,淡淡道:“本来我从未想过你来当我侍者有何蹊跷,能意识到这点,还要亏龙惊千的提醒。”
“龙惊千的提醒?”阮昧知立马生出种把龙笨笨那货拖出来暴揍顿的冲动,他那张嘴到底是什么做的,漏斗吗?
殷寻问将阮昧知在凳子上安置好,埋头替他整理弄皱的衣摆:“龙惊千对你来当我侍者这件事,从头至尾都表现得很不忿,他觉得让你当侍者是糟践了你。你资质极好,实力不低,又颇为聪慧,屈居人下岂非折辱?”
阮昧知身子僵,他似乎有点明白纰漏出在哪里了。
殷寻问将最后道细纹抚平,抬起眼来,看着阮昧知,徐徐道:“当初你来当我侍者时,说的那番理由我个字都不信,也不愿信,后来也证明了那的确是你胡扯出来的借口。那时我满心以为,你来当我侍者就是为了报恩,若非今日遇到龙惊千,我也许还会继续这么以为下去。与龙惊千战后,我便总觉得有什么被我忽略了,过来的路上细细回想,才终于惊觉到其中的违和,若说你资质奇差实力低微,为了报恩来当侍者还算说得过去。可就像龙惊千说的,你并非弱者,你甚至能独自挣下“颜如玉”这么份家业,不说实力,便是财力也是不缺的。这样的你来当侍者岂不是大材小用,无论做个别的什么都比当侍者能体现价值不是吗?相处两年,我对你少也算有些了解,你虽无傲气,却有傲骨,就算要报恩,也不会采用自甘为仆这么个方式。那么,你来当我侍者,就必定有比报恩为重要的理由。而刚刚你说出的这个理由,就很合理,至少结合你魔障时的言行来看,极有可能。”
阮昧知颓丧地叹息声,他挖好了坑,蹲在陷阱边等猎物掉进来,结果被猪样的队友从背后推,自己掉坑里去了,自作孽不可活啊。阮昧知在坑底苦逼地望着俯视自己的前猎物现猎人,舌底发苦,喉咙干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也不必再客套下去,说吧,你准备怎么处理我?是废了我,赶走我,还是从此与我陌路什么的……”
“昧知,你是不是很怕我离开你?”殷寻问声音很轻,但口气却很笃定。
“啊?”阮昧知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殷寻问。
殷寻问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阮昧知满头乱发:“你编造的二假真三个情境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可能会导致我抛弃你这种情况发生。你说,心魔不过就是将你脑子里的人和事捏造成你最渴求或最惧怕的样子,你内心深处,最惧怕的,就是我与你分开,对否?”
阮昧知哑口无言。有……有吗?
语言是源自心灵的造物,阮昧知用真真假假语言编织成局,妄图套出殷寻问的真心话,可不曾想,先将自己给暴露了个干净,连潜意识都没能逃掉。
殷寻问轻轻顺着阮昧知鬓边的发,不紧不慢道:“你惧怕分离,我亦然。所以,你放心,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断无可能让你离开。毕竟,没有任何事能比与你分离令我痛恨。”
阮昧知忍不住个哆嗦,放你妹的心啊!这根本就不是安慰而是恐吓对吧?对吧!
见阮昧知抖着身子眼巴巴瞅着自己,殷寻问不禁叹息:“你在怕什么?我再生气,最也就是将你关在小黑屋里这样那样再那样而已,你还能趁机吸收点阳气呢,好?”
我去,这小子谁家养的,赶紧来个谁把这种危险生物给我拖回去栓起来啊。阮昧知暗叫不妙,殷寻问这小子绝对是生气了,都黑化了啊有木有!
殷寻问将手贴着阮昧知的僵硬而泛白脸颊,温柔地摩挲:“知道你接近我别有目的,我本应生气的,可不知为何,却偏偏气不起来。你这家伙,干坏事好歹要有点恶人样啊,边偷偷吸收我的真元又默默对我好什么的,未免太过狡猾。搞得我现在连火都发不出来。”
“你居然不生气?”阮昧知瞪大了眼睛,像只忽然被人往食盆里丢了根大胡萝卜的小兔子。
“是啊,我居然不生气。”对于这点,殷寻问自己也很郁闷,似乎心底直都有个感觉,那就是阮昧知肯定在背着自己干坏事。现下终于知道阮昧知干的坏事到底是什么,他反倒松了口气。跟阮昧知是受人指使潜入混元宗意图不轨什么的比起来,瞒着自己偷偷吸点真元力什么的,实在是不值提。
大概是因为殷寻问原本就没对阮昧知这坏家伙抱什么指望,所以真发生了什么也很难失望,阮昧知做人已经失败到了神般的境界,成功得很另类。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殷寻问对阮昧知用情甚深,陷入热恋中的人脑子都是残的,包容心无限膨胀,永远觉得自家心上人就是集世间所有美好于体的存在,什么都好,就算不好的地方也无比可爱。阮昧知运气不错,隐患爆发得恰是时候。
阮昧知抿紧了唇,怔怔地看着殷寻问,种奇妙的滋味随之在心头渐渐蔓延开来,殷寻问给他的,永远都比他期待得要得,他阮昧知何德何能,能独占如此深情厚意。就算自己以身相许吃亏的还是殷寻问吧!
“你就这么……原谅我了?”阮昧知不确定地问道。
殷寻问微微颔首。
得了准信,阮昧知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直都很担心殷寻问知道真相后会钻牛角,进而变成个不再信任任何人、对感情彻底绝望的中二少年什么的。现下知道殷寻问并不如何介意,压力顿无。
看到阮昧知那副逃出生天的轻松模样,殷寻问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悠悠道:“不过,到底你还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这么放你过关,我意难平啊。”
阮昧知自问单从数量上来讲,自己吸了少都给殷寻问补回去了,有无少,实在厚道。当即得寸进尺地拍拍殷寻问的肩膀狗腿道:“代价什么的就不用了吧,咱俩这么熟,你不如网开面放过我算了。”
殷寻问只给了阮昧知两个字:“休想。”
“那你想怎么样?”阮昧知翘起二郎腿,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样。
“这样……”
看着眼前忽然放大的脸,阮昧知于千钧发之际猛地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嘴。
结果殷寻问的目标压根就不是阮昧知的唇,而是他的耳朵,殷寻问成功凑到阮昧知耳边,轻笑:“你在想什么呢!还捂嘴。”
阮昧知怒曰:“少给哥装纯!有话快说。”
知道阮昧知已经炸毛,殷寻问也不再去撩拨,悄声说起了自己的邪恶打算:“……只要你将此事完成,我就不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
“你真小心眼。”阮昧知由衷感叹。
“都是你教得好。”殷寻问由衷赞扬。
阮昧知默默扭头,我去!这小子果然是黑化了……
于是第二天大早,龙惊千就看到阮昧知和殷寻问手拉着手拜访自己来了。
“你们这是……”龙惊千脸上的表情……言难尽。
阮昧知感觉到殷寻问牵着自己的手重了几分,知道这小子是在催促自己,只得深吸口气,开口道:“对不起,大哥,我之前骗了你。”
“什么?”龙惊千整个人都懵了。
“其实……我去当殷寻问的侍者,确实是因为我心慕他久矣,只想与之日夜相守,永不分离。”阮昧知艰难地说出台词,心底却在痛殴着只头上顶着殷寻问三个大字的小人。不就是之前在殷寻问说这个理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否了么,这小子居然还直记者,非要找回场子才肯罢休,报复心未免太重了点吧。
“你居然恋童!”龙惊千惊呼出声。
好在已经说完预定台词,阮昧知赶紧给自家兄弟做解释:“其实我刚刚都是跟你说着玩的,我和殷寻问打赌看你什么反应来着,哈哈。”
龙惊千怒目,但在看到阮昧知那充满了某种隐晦期待的目光后,脸上又忽而变为了种微妙的神色。他想起了阮昧知魔障时对殷寻问的维护,想起了阮昧知昨日说起拒绝之事时的无奈,他长叹声开口道:“不管你是真喜欢这小子还是说着玩的,作为你兄弟,我永远是和你边的。即使我心底再不乐意,只要那是你想要的,无论有离经叛道,禁忌背德,我都会支持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因为什么而排斥或鄙视你之类的。”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阮昧知欲哭无泪。
殷寻问忽然落井下石地插话道:“谢谢你,我们已经在起了。”对于疑似情敌的生物,绝对要棒子打死才行。
龙惊千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明明昨天昧知才和我说……呜呜呜。”龙惊千的后半段话被阮昧知果断用手捂在了喉咙里。
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猝然变深的眼眸,泪流满面地想,龙惊千的嘴就是个漏斗不解释!
“阮昧知,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殷寻问眼神危险地盯住阮昧知。
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知不知道都那样。阮昧知索性放开手,坦白道:“昨日龙惊千来找我,说你对我有非分之想,于是我就将你已经向我告白的事告诉了他。”
殷寻问侧头看向龙惊千,眼神锐利:“当真如此?”
龙惊千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对,所以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已经在起,没解决那三个问题之前,阮昧知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而我,也不会任由你给阮昧知来带祸患。”
殷寻问皱眉,字顿道:“不劳你操心,我自会尽快取得和昧知正大光明在起的资格。”
“我等着。”龙惊千冷笑。
阮昧知看着眼前火花四溅的两人,嘴角狂抽:喂喂……难道就没有人想问问我的意见吗?哎,不问也好,由着这两个家伙闹去吧,横竖这事都不过是水中捞月罢了。
此时的阮昧知却忽略了件事,在他拿水中月当借口敷衍拖延之时,某只死心眼的猴子为了捞起那轮明月,却是连命都能豁出去的。
94、转战小正太
“那个……”阮昧知弱弱地举起手。
龙惊千殷寻问齐齐扭头看向阮昧知,阮昧知无辜地眨巴眨巴眼:“你们慢慢瞪着,我去吃个早饭先。”
殷寻问:“……”
龙惊千:“知道你不喜吃辟谷丹,所以我早就吩咐下去了,现在厨房里已准备好了食材,你只管去做就是。”
阮昧知抽抽唇角:“般而言,准备好的不该是早膳吗?”
龙惊千尴尬地挠挠头:“我这不是想你的手艺了么?”
“不吃面。”殷寻问冷不丁插嘴道。
阮昧知默默点头:殷寻问你是有小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