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修真,欢脱囧萌)作者:泥蛋黄
分节阅读69
然能在第时间意识到不对然后果断装疯降低自己警戒心,伺机逃跑,阮慕芳果然不简单!
不得不说,在脑补这方面,阮昧知和阮慕芳真心不愧是兄妹,他们想得实在是——太了!
阮昧知将阮慕芳划入机智狡诈的敌人范围后,忌惮心大起,再不耽搁,他甩手便要放出真元将阮慕芳捆住拖回来。
可不巧的是,就在此时,个路人闯进了两人之间,还正巧是天仙门的掌门,阮慕芳的师父——沐梅辰。
阮昧知不得不停下脚步,不情不愿地扯出张笑脸,招呼道:“沐掌门好,真巧啊。”
“我是特地来找小徒的,刚刚似乎见仙君在追慕芳,可是有什么事?”沐梅辰飞到自家徒儿身边,含笑问道。
“只是之前见阮仙子神色不大对,想问问而已。既然现下掌门您来了,我就告退了。”阮昧知打量着隐隐藏在沐梅辰身后的阮慕芳,默默地阴谋论了,他极度怀疑,阮慕芳在找自己说话之前,就给沐梅辰传了信请她过来,以确保谈判失败后能安全脱身。这样想的话,之前阮慕芳那几句疯言疯语半还起着拖延时间的作用,他该对阮慕芳的机智表示下赞美吗。
灭口之事已不可为,阮昧知只得带着满心的脑补暂且败退,以待下次再战。
知道这世上最悲催的是什么吗?不是遇到神样的对手,而是遇到的明明是头猪,却偏偏按照自己的行事手段将其脑补为神,然后绞尽脑汁,跟自己过不去。
且不管阮昧知是如何地阴暗揣测,百般推演,沐梅辰来找自家弟子的理由其实无比单纯,是为了伊逝烟。伊逝烟本就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货色,前几日得了阮昧知撑腰,自然就加嚣张起来,又是换住处,又是叫伺候,居然还管混元宗要宝衣丹药,嚣张到这位天仙门掌门都看不过去了。于是她找上了伊逝烟,不想番谈话后居然得到阮昧知是伊逝烟弟子的消息。由于此事不管怎么想都挺玄幻,沐梅辰只好再找阮慕芳趟,确认二。
眼见阮昧知走远,沐梅辰这才开口道:“阮仙君对你似乎格外照顾些呢。”沐梅辰这话问得委婉。
“师父您也看出来了……”阮慕芳涩然笑,尚沉浸在与真爱有缘无分的苦闷中。
“慕芳,仙君他对你另眼相待,想必是有什么缘由的吧?”沐梅辰继续她的委婉路线。
“还能有什么理由。”阮慕芳带着些迁怒与挑衅直直盯住沐梅辰,道:“不过是为着私情而已。”掌门她们肯定早就暗中将自己许配给了殷寻问,她倒要看看,若是这些人知道了自己与阮昧知的事,会摆出怎样副嘴脸。
阮昧知居然真是伊逝烟的徒弟?!沐梅辰皱起眉,可伊逝烟能教阮昧知什么?
见沐梅辰蹙眉沉默,阮慕芳是抑郁,口气冲了,咄咄逼人道:“不知师父您,对此有何感想。”
想不通这歹师出高徒的逻辑,沐掌门索性不再去想,转而直言道:“慕芳,我来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说下你母亲的事。按理说既是上面有人照拂,便是放松自在些也没什么。可你母亲最近行事却实是有些太过,你私下劝着点吧。”
对于伊逝烟最近的表现,阮慕芳当然也是清楚的,起初还疑惑为何母亲突然就骄纵起来,现下结合掌门那句“上面有人照拂”的话再加上之前的猜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就是她成功卖了女儿换得殷掌门亲家的身份,混元宗少主他丈母娘,能不骄纵吗?
阮慕芳对阮昧知本也只是些微好感,这会儿陡遇挫折,那分好感便被不甘之心渲染成十分,顿时被这自导自演的苦情戏给俘虏了个彻底。阮慕芳可不是那种会将门派利益置于自身私.欲之上的人,对身边之人也没什么感情,草草得出结论后,当下便把师门和家人都恨上了,只觉得他们贪慕虚荣,点也不顾自己的想法,实在面目可憎。
于是阮慕芳冷笑声:“母亲要做什么,岂是我这区区女儿劝得动的!”,然后拂袖而去。
沐梅辰莫名其妙当了阮慕芳的出气筒,心里很是不爽,但念及阮慕芳被选中为殷寻问道侣这个可能,她又将怒火都压了下去。且看着吧,总有风水轮流转的日。
此间种种误会,阴差阳错居然还就接了下来,实属凑巧。可这切又岂是凑巧词能解释干净的,推动着误会滚滚向前的,终究还是他们自己,有人毫无自知,有人自恋自私,有人贪图功利,于是各色心思交杂成局乱棋,说到底不过两个字——活该!
当然,活该的还有位,那就是有被害妄想症的阮昧知同志。这厮越想越觉得阮慕芳是个不稳定因素,焦躁得都快脑袋冒烟了。龙惊千与阮昧知汇合后便直藏身在玄明殿,自然很快就发现了阮昧知的反常,等阮昧知身边没人,便主动蹦了出来,关切问道:“出了什么事?”
阮昧知并不想将龙惊千拖下水,只隐晦问道:“我若想让某人永远都不对外说出某些话,可有办法?”
“杀了他就是。”龙惊千轻叩着脸上面具,说得轻描淡写。
“我是想问有没有类似的魔门禁制或者药物,能达到这种效果。”阮昧知干巴巴道,紧抿的唇充分说明了着他此刻有不安。
“这种东西我向来没什么研究。”龙惊千为难道。
阮昧知怔,继而低喃:“是啊,你向来不关注这些的。要说起这类东西,有谁比那个人有研究?”
“昧知?”龙惊千看阮昧知在恍然后面露纠结,忍不住出声唤道。
阮昧知长叹声,终于下定决心:“我出去趟,很快就回来。”
龙惊千看着阮昧知绝然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阵悲壮感。
为了躲避莫须有的拳,将自己主动往刀锋上撞这种傻事,也就只有阮昧知这聪明人才做得出来了。说什么疏离防备,真出了事,还不是咬牙将某人划入了值得依靠的范围,虽然那谁谁谁根本就不可信……自作孽,不可活啊!
139、倒霉乃自找
虽然已经下定了去找居誉非的决心,但阮昧知却也不至于就这么将自己直接往狼口里送,居誉非毕竟不是殷寻问,想要什么跟他装个乖卖个萌就成,要搞到封口道具,他还需筹谋二。目标,在居誉非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将东西偷偷搞到手。
所以,当阮昧知走进囚牢的时候,已经是个时辰之后了。越是接近,脚步越是轻得无声,阮昧知静静打量着囚室中的人,这货被关了些日子,看起来依旧人模狗样的,就是他住的那件牢房倒了大霉,被刻满了鬼画符。
“难得你来看我,怎么,有事?”居誉非真不愧是对阮昧知知之甚深的好基友,连阮昧知的神色都不用看就直接戳中红心。
“不,我仅仅是来看看你而已。”阮昧知隔着栏杆讪笑,言语里透着股心虚的味道。
“看看我被你坑死没有?”居誉非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你明知道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何必说得这么难听?”阮昧知故作伤心地拖着嗓子。
居誉非抬眼,看定,温文笑:“那你现在对你所看到还满意吗?”
“怎么可能满意,像你这样的人,至少要用枷锁绑起来才叫看着人心情愉悦啊。”阮昧知说完之后,眼神忽而漂移了瞬,总觉得刚刚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的样子。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居誉非却是眉眼弯弯十分欣慰的模样,细长的手指在墙面上轻轻勾画着,喉间溢出的声音有如低叹:“混元宗的囚禁阵法,也不过尔尔,你看,我在这里以逆行刻印混淆乾坤二位……”
我去,这才几天啊,居誉非就把混元宗的禁锢阵给玩萎了。听着居誉非滔滔不绝的解说,阮昧知的小心肝悄悄地颤抖了下,居誉非这种高智商罪犯,果然不管放到哪里都会成为大型杀伤性武器吗?
居誉非越说越亢奋,连说带比划,最后索性直接将囚门打开,走了出来……
喂喂,这到底是囚牢还是居誉非他家后院啊,探监者的人生安全还能没保障点吗?!阮昧知看着离直接越来越近的居誉非,真心很想拔腿就跑,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制止了他,封口道具还没拐到手呢,再怎么说,也要先将事前布置好的棋都走完才行。
阮昧知强忍住逃走的冲动,在居誉非离自己仅仅步之遥的时候,脸淡定地取出了块血色玉简,塞到居誉非手中:“喏,拿去。我就知道你闲不住,所以帮你把研究笔记带来了。”
居誉非神色滞,然后握紧了玉简,连着阮昧知的手块儿——“谢。”
为什么每当他咬牙切齿地确认阮昧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的时候,这家伙却又总会再蹦出来,在自己刚刚结冰的心上抚把,把心给暖回来?所以说,他最讨厌阮昧知了,叫人爱不得恨不得,恨不能将人心神摄了从此成为足下忠犬才好。
阮昧知没想到居誉非会冷不丁捉了自己的手,条件反射便要抽回,但想到这回的目标计划,又忍住了。他垂了眼,刻意露出两分歉意来:“你还是听我说完以下这些话,再决定谢或不些我的好。”
“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居誉非捏着阮昧知的手刻意加了几分力道,将掌心那团温软捏得发白,笑容却是越加温和。
阮昧知痛得直吸气,也顾不得演戏了,真元荡将居誉非的手震开,倒退两步飞快道:“你储物法器和屋里的东西都被他们拿去调查研究了,我只抢下了你的玉简。虽然错不在我,但毕竟你是因我才落到这般地步,作为你曾经的研究伙伴,那些实验成果对你而言有重要我再清楚不过,所以……抱歉。”
“原来就这档子事啊……”居誉非不以为意地扯起唇角嗤笑:“打我进混元宗起,那帮庸才就直都跟在我屁股后边儿想要捡我啃剩的骨头渣子充饥,这回被他们窥得机会,不嗷嗷叫着扑上来才怪。怕只怕,他们得了东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没建树可以拿别人法宝来充数,但没脑子却是没法用别人的智力来弥补的。以他们那可怜的水平,别摆弄着摆弄着反被法器折腾死就不错了。”
是啊,以咱这凡人的可怜水平,就算有你的储物袋在手,也不敢随便往外掏,所以我这不就套你话来了吗。阮昧知默默为自己的智商心酸了把,抱着堆法器却不敢用的娃你伤不起。
“你倒是想得开。”阮昧知别开头,从嗓子里挤出声冷哼:“你就当我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昧知才欲擒故纵地往外走了步,就被居誉非给拽住了,他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阮昧知抿着唇,沉默了好阵,才道:“抱歉,刚刚失态了,我来之前跟那些人吵了架,我不想他们动你的东西,可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