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修真,欢脱囧萌)作者:泥蛋黄
分节阅读77
不是在这修真界里有脸有面的,谁会明知这是个火炕还将自己的女儿爱徒往里面推?所以他必须把握住这三次机会,不然辜负了掌门期望的他就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么到底要比什么呢?比修为武艺是肯定不行的,那么比丹道符篆炼器?自家徒儿在这些方面也算是有所涉猎,但之前阮昧知带仙子们去采宝时,似乎在这些方面也显示出了不低的造诣吧。据徒儿说连丹鼎宗和灵宝宗的仙子都拜服赞叹呢……算了,自己还是别让弟子去自取其辱的好。难道阮昧知这家伙就没有不会的吗?!这个男人当真是十全十美的不成?等等……有个方面的东西,阮昧知这个男人肯定不会!
“布掌门可是想好了?”阮昧知催促道。
布瑕柳与弟子疏影耳语番后,终于开口道:“想好了,就比女红,烹饪,乐舞。”
此言出,众皆哗然。这也太不要脸了!这不明摆着欺负阮昧知是个男人吗?!这些东西,就算是女仙也未必全会,大概只有那些出生凡界的女修才会吧。布掌门你敢不敢无耻得再明目张胆些?
殷函子满意地眯起眼,他就不信,阮昧知连这些女人事都会。正好趁此机会让小寻好好看看,阮昧知不如女人的可远不止生孩子这项啊!
只有阮昧知,无比真诚地……笑了。哥可是被作为炉鼎养大的纯爷们啊,跟哥比这些?哥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专业!
监牢中,居誉非加努力地破解起了禁制:该死!自己当初将阮昧知的底泄给殷函子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告诉他阮昧知上过好几年的姬妾培训课程呢?!想必殷函子眼下正脸得瑟地等着看阮昧知笑话吧……会儿想必他就该脸血地等着被阮昧知笑话了。不行,自己必须尽快出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155、定要幸福
殷函子本准备欣赏下阮昧知那突陷绝地茫然无措的小表情,结果转头,却见阮昧知那厮正抄着手俯视众生,怎个云淡风轻了得。
殷函子越看越觉得阮昧知唇边那抹礼貌性的笑无比刺眼,心下当即又窜起簇小火苗来:笑什么笑,你爹这会儿正吐血卧床奄奄息呢,你还有心情笑!端的不为人子!
殷函子不爽地眯起眼,心底恶念翻涌:他答应过阮尔踱不拿他来威胁阮昧知,可没答应过不拿他来膈应阮昧知!
殷函子不爽地眯起眼,心底恶念翻涌:他答应过阮尔踱不拿他来威胁阮昧知,可没答应过不拿他来膈应阮昧知!
阮昧知正胸有成竹地准备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想殷函子却是突然大步向自己走来,顿时蔫了,有如受惊的小兔子般飞速地躲在了殷寻问身后,只挨着殷寻问的肩膀探出半个小脑袋来。
殷函子走到跟前黑着脸道:“放心,我不会当众对阮昧知动手的。我只是有点事要跟阮昧知说,是关于他爹的。”
阮昧知眨巴眨巴眼,估摸着殷函子是要说阮尔踱“已死”的事。心下暗道:殷函子好阴险!赛前居然还要来发心理战。
殷寻问知道自家爹向来是说话算话的,于是踟蹰了片刻也就让开了。
殷函子迅速果断地布下隔音禁制,将自己和阮昧知圈在里面。为防止自家儿子对自己的正义行为产生什么误解,接下来话还是别让他听到比较好。
围观群众看殷函子和阮昧知说起了悄悄话,不免又偷偷聊起了八卦。揣测着殷函子是不是也觉得比斗内容太过无耻,怕收不了场,于是先安抚下阮儿婿。
围观群众看殷函子和阮昧知说起了悄悄话,不免又偷偷聊起了八卦。揣测着殷函子是不是也觉得比斗内容太过无耻,怕收不了场,于是先安抚下阮儿婿。
“不知掌门有何事要说?”阮昧知故作茫然地问道。
你会不知道?装什么天真无邪啊!殷函子看着点都不坦率的阮昧知,越加觉得不顺眼起来,当下开口也不再客气:“阮昧知你真有本事,刚害得你亲母众叛亲离,转眼又骗得你生父为你赴死。其实你开始就清楚你爹服用的是毒药吧?个凝气期手上会有能骗过分神期的假死药?哼!也只有你那个蠢爹才会觉得你意识不到他话中的巨大漏洞。”
像是脑后忽而挨了重重击,剧烈的眩晕中眼前炸开片黑暗。阮昧知面上血色尽褪,脚软得几乎立不住,半天才抖着唇艰难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阮昧知那大受打击的模样,殷函子心底倒是痛快了点儿。看这货副被雷劈了的可怜样,莫非他是真没想到?看来这小子也不算全无人性嘛!
殷函子对阮昧知的感官虽说是稍微好点儿了,但这好感值依旧保持着负号不动摇,言语间也就格外恶劣:“他心求死,毒发时在他身边的又只有我个,你说他现在会怎么样?”
剧烈的懊悔感瞬间席卷了整个大脑,阮昧知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都是他的错,阮尔踱话中的漏洞他怎么能看不到?其实他心底早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吧,只是为了私.欲选择性地忽略了过去,视而不见……他果然是个人渣!
其实阮昧知这般自责实在有些苛求自己了,事出突然,危急在前,本就容易忽略些细节,何况阮昧知那时刚刚报完年仇怨又听了阮昧知的爱情黑历史,正是心神激荡的时候,往日里又经常共享殷寻问的储物袋,对灵丹宝物的珍贵程度早就失去敏感性,会忽略掉阮尔踱话中的漏洞再正常不过。
其实阮昧知这般自责实在有些苛求自己了,事出突然,危急在前,本就容易忽略些细节,何况阮昧知那时刚刚报完年仇怨又听了阮昧知的爱情黑历史,正是心神激荡的时候,往日里又经常共享殷寻问的储物袋,对灵丹宝物的珍贵程度早就失去敏感性,会忽略掉阮尔踱话中的漏洞再正常不过。
殷寻问看到父亲句话后,阮昧知脸色大变,顿觉不对,焦急之下直接暴力破开父亲的禁制,将阮昧知护住:“昧知你怎么了?”
“阮尔踱他服下的不是假死药,是……毒药。”
每个字,都像粗糙的沙砾,它们颗颗顺着喉咙缓缓滚出,刮得阮昧知唇舌生疼。
殷寻问愣了下,暗道阮尔踱不会是死了吧?此时此刻殷寻问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得劝道:“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就是我的错,是我把他给逼上了死路。”阮昧知垂了眼,纤长的眼睫在眼底投下斑驳阴影,根根道道像是在眼底将罪过陈列。
“你未免过于自责了。”殷寻问蹙眉继续劝道。
殷函子虽未说话,却也是面带不以为然之色。阮昧知这货确实有责任,但要说是他逼死阮尔踱,未免言过其实。
殷函子虽未说话,却也是面带不以为然之色。阮昧知这货确实有责任,但要说是他逼死阮尔踱,未免言过其实。
阮昧知猛地抬起眼,盯住殷寻问:“小寻,若我抛弃你背叛你离开你,你会不会萌生死志?”
此言出,殷家父子齐刷刷地黑了脸,面露惊疑。
殷函子:阮昧知的不会是要拿小寻威胁本掌门吧?那阮昧知刚刚想表达的到底是——我若真弄死他老子他就弄死我儿子呢?还是不准把他们强分开,不然小寻就会死给我看的意思呢?不管是哪种,都嚣张得好欠虐!
殷寻问:昧知不会是要为此离开自己吧?恋人即将喜结连理时却发现对方家长是自己杀父仇人这种故事发展略显耳熟啊。他是无辜的,怎么能连坐!
殷寻问斩钉截铁道:“那必须得萌生死志啊。”
殷函子老脸青,果然是威胁……还是联手威胁。
殷函子老脸青,果然是威胁……还是联手威胁。
阮昧知却只是叹了声,沉声道:“是啊,你尚且如此,何况阮尔踱?阮尔踱生痴恋全系于伊逝烟人,我却偏扯破了那表面的幸福,逼得他直面那不堪击夫妻关系。
是我逼着伊逝烟选择用他的命来偿罪;是我逼着他看清伊逝烟有寡情自私,即使他替罪会备受折磨也换不来伊逝烟半点犹豫;是我逼着伊逝烟离开却强留下他,将他们生生拆散。
被自己的至爱抛弃、背叛,阮尔踱怕是那时就已万念俱灰心求死了吧……可笑我直觉得让伊逝烟离开是对他好,却从未顾及过,他的心情、他的意愿。”
阮昧知闭上眼,终于给自己下了判决:“是我……毁了他对生的所有眷念。”
阮昧知闭上眼,终于给自己下了判决:“是我……毁了他对生的所有眷念。”
殷寻问搂紧阮昧知的肩膀,无声地给予他力量。说实话,他对阮尔踱没什么感情,但此刻,他对那个男人,是佩服的。虽然很弱,但他却是为阮昧知拼尽了全力,即使这个儿子伤他至深。
看到阮昧知崩溃到空洞的表情,和自家儿子那谴责的正义眼神,殷函子心里小小地别扭了下,毕竟他本质上并非个恶人,于是沉吟片刻后冷着脸硬邦邦地甩出句:“你父亲如此牺牲主要还是为了保护你,他并非绝望赴死,而是希望能尽到为人父的责任。”
“不,不是的。”阮昧知摇着头,声音低哑。
“不是为你还能是为谁?”殷函子又怒了,若是阮尔踱牺牲到如此地步还要被阮昧知怀疑,未免也太过分了!难道非要将尸体摆在阮昧知眼前,这个混蛋小子才会明白感恩两个字怎么写吗?
“他若只是为了帮我拖延时间,为何不直言问我要假死药?他没有药不代表我也没有。但他却执意选择了瞒着我服毒,心求死。”阮昧知手脚冰凉,但头脑却无比清晰:“他是故意的,他要我欠他命,欠着这永远都无法偿还的债,悉数回报到伊逝烟母女身上。”
“啊?”殷函子愕然,他的三观天内已经被刷了好几回,都快死机了。
阮昧知喃喃开口,像是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伊逝烟拖累得整个天仙门都被问责,事后很可能会被天仙门追上杀掉以泄愤。阮尔踱很清楚他已经无力再保护伊逝烟,所以他才会告诉我当年隐秘,求取我对伊逝烟的谅解。所以他才交代我转交行李,提醒我他对那对母女的重视,然后……他就可以放心地去死了。待得我事后知道他以命护我,满心歉疚之下唯有路可走——那就是尽心完成他临走前的最后心愿,照顾好伊逝烟母女。”
说到最后,阮昧知的声音已是几不可闻。他想起了阮尔踱在后堂说“我还以为你直也恨着我,原来并非如此,这实在是……太好了。”时的温柔嗓音;他想起了阮尔踱将所有家当从储物袋中取出,托自己将东西交给伊逝烟时的温和模样模样。阮尔踱这个人,还真是逆来顺受到让人害怕……他怎么能,对自己狠到这般地步!
说到最后,阮昧知的声音已是几不可闻。他想起了阮尔踱在后堂说“我还以为你直也恨着我,原来并非如此,这实在是……太好了。”时的温柔嗓音;他想起了阮尔踱将所有家当从储物袋中取出,托自己将东西交给伊逝烟时的温和模样模样。阮尔踱这个人,还真是逆来顺受到让人害怕……他怎么能,对自己狠到这般地步!
殷函子想着偏殿床榻上那个直到昏迷前还试图激将反抗的男人,忍不住垂目感叹:“阮昧知,阮尔踱果然是你亲爹。”
这般玩弄人心的本事,果然是遗传的吗?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所以自家儿子绝对不能落到阮昧知这妖孽手上!要知道,率真正直这毛病他们家的也是脉相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