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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修真,欢脱囧萌)作者:泥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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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片下龙惊千手臂上的块肉来。

刹那,皮肉翻卷,鲜血喷涌,几点鲜血溅上居誉非的脸,居誉非不禁愣,继而颈脖猛然爆开股巨痛。却是龙惊千在以手臂挡剑的同时,顺着阮昧知下劈的力道,将手刀狠狠砍在了居誉非的锁骨上方,破坏了他的声带。

从挡剑受伤到顺势废音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天衣无缝,数百看客竟是无人察觉出龙惊千对居誉非暗中所动的手脚,纷纷惊讶于龙惊千对居誉非的保护。

阮昧知凝视着龙惊千那淌着血的手眼神微暗:石二鸟么?龙笨笨似乎也不是真的那么蠢嘛……

“你们看那龙魔头的经脉!”很快有人惊呼出声。

没了皮肉的掩盖,龙惊千那噬仙藤铺就的经脉就这样大喇喇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血肉之上,是不容错认的植物根系。

“那姓居的也是!”有人接着惊呼道。

居誉非早在之前被阮昧知和殷寻问追着砍的时候就受了伤,但因为有衣袖的遮掩,众人并未注意到噬仙藤的存在,但现在,被有心人点出,顿时暴露无遗。

“他果然是魔门中人!”舆论的风向在瞬间偏转。言语可以作伪,功法却是实打实的证据,如此诡异的身体构造,看就是魔门风格,要说居誉非和龙惊千没关系,谁信啊?!何况那龙惊千还为居誉非挡了剑。

此刻,众人虽还对之前居誉非暴露龙惊千的行为存疑,但已经相信了居誉非乃是魔门中人。

看众人反应,果如预料中般,龙惊千不禁暗舒口气,他清楚自己并不像阮昧知那样精于言辞,所以他选择彻底放弃言语争辩,用事实说话。他知道居誉非身体里是埋了噬仙藤的,居誉非却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铺设着他设计的噬仙藤脉络,这就是他制胜的王牌。

不再耽搁,龙惊千挟持着居誉非飞速往外撤去。居誉非自然不会老老实实任由宰割,他将手探入了储物袋——然而令居誉非的意外的是,龙惊千居然并未阻拦。

龙惊千放任居誉非的小动作,自然并不是因为大意,他有自己的理由。方面,他还得继续扮演爱护同门的好魔头,不好明着阻拦。另方面,居誉非眼下已是被归为了魔门中人,殷函子证清白,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要是居誉非足够聪明,自会拿出防御或者逃生道具准备逃命,而非找自己拼命。当然,若居誉非执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龙惊千也不介意再给他点苦头尝尝。就算真的逃脱失败,被殷函子给扣下来了,龙惊千也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最终被宽待会是自己而非居誉非,到时候大不了换个身份继续为祸魔道,反正他直都戴着面具,换个造型就没人认识了。

然而,居誉非从储物袋中取出的既非防御法器,也非逃命用具,非攻击法宝,而是万恶的窃听器总机。

龙惊千看就急了,居誉非这简直是用生命在栽赃啊,阮昧知到底对他干了啥啊,有必要这么不死不休么?

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居誉非取出总机就直接开始播放。段包涵着巨量信息的谈话就这么响彻整个广场——

“你眼下这表情真不像个好人,若是被人窥出,指不定要污你是魔宗妖人了。”是殷寻问的声音。

阮昧知那销魂的嗓音随之响起:“没想到这也被你看出来了,也不怕和你说实话,爷当年可是魔门大风云人物,内修两只肾,外练根茎,以九浅深棍法名震各大青楼,江湖人称暴尔菊,暴大师是也。”

居誉非高昂着头,盯着阮昧知,笑得满怀恶意。就像在说:就算爷被戳破了魔修身份又如何,只要有这段你亲口承认身份的录音在,爷照样能坐定你的内奸罪名。

“噗……”阮昧知哭笑不得地瞪着居誉非:这个混蛋!他才不信素女楼出生的居誉非会不懂这段话的真实含义呢,这家伙他就是成心的。虽然他的确很希望居誉非能履行之前的赌约,若武斗输了就老实翻供,但他点都不喜欢这种方式!清白是捡回来了,但节操掉满地啊……

在居誉非的友情帮助下,此刻广场上自然而然地分为了两派——

以殷函子为代表干纯洁人士齐齐瞪着阮昧知,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感情阮昧知还真是魔头啊,不过暴尔菊,暴大师这个名号自己怎么完全没印象呢?

而以殷寻问为代表的干不纯洁人士则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天,以九浅深棍法名震各大青楼什么的,他们才不懂呢,呵呵。

虽然很不情愿,但为了自己的清白,阮昧知也只得咬牙接受居誉非这份好意,深吸口气,厚着脸皮道:“居魔头,你也太过分了,居然偷听我与小寻的帐中私话!”

若居誉非能开口,此刻定是要摆出个奸计得逞的模样,洋洋自得道:帐中私话又如何,你既是敢向殷寻问承认自己的魔修身份,就该做好身份曝光的准备。如今有众人作证,看你还如何抵赖。

奈何居誉非的声带刚刚被龙惊千给破坏了,于是这话就只能让阮昧知自己接下去了。阮昧知干笑声道:“你要栽赃也请靠谱些,没常识不是你的错,拿出来显摆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不知道有种技巧叫九浅深,有个地方叫青楼,两只肾和根茎什么的你总该懂的吧?本君不过是和自家道侣调情而已,你居然拿这个当证据来污蔑我,要不要这么清纯啊!”

“这个居然是调情?!”接话的是龙惊千,满脸的震惊。这位才是真清纯汉子,很傻,很天真。

广场上的各位懂行人士,此刻都不禁笑出声来,身为魔修,居然本正经地拿床头荤话当证据,敢不敢再可爱点?这证据摆出来,居誉非之前那些辛苦算是统统白费,污蔑之心暴露无遗,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着不慎满盘皆输。

阮昧知斜睨着龙惊千,轻蔑道:“知道你们的污蔑阴谋为何会失败么?输就输在你们太!纯!情!”

旁观战的殷函子莫名觉得自己的膝盖也中了箭,于是默默决定事后再去搞清楚青楼和九浅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常识什么的,他才不会承认呢!

龙惊千终于意识到,居誉非这反复无常的小妖精竟是在帮阮昧知。于是他搂紧了居誉非,继续跑路,阮昧知的污名已经洗去,此时不走,待何时。

阮昧知有心要放水让他们顺利逃走,殷函子却是迅速做出了反应。他把将手按于地面,大喝道:“广场阵法已被本尊打开,有本掌门在这里主持阵法,任何人都别想逃出去。诸位同道还不赶紧出手将这两个魔头拿下?”

不等大家回答,殷函子已是再度开口:“昧知、小寻赶紧到这边来,你们的真元消耗甚巨,为策安全,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别人吧。”

163、定要幸福

听到掌门强制召回,阮昧知似是不满,在又狠狠给了龙惊千击后,这才听从吩咐往殷函子那边飞去。

龙惊千默默扶了扶被阮昧知打得有些散乱的发冠,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宁愿和那群掌门们群殴也不想在阮昧知手下逃生,阮昧知的名声已经被居誉非毁得七七八八了,哪里经得起再次质疑。

居誉非看着阮昧知的背影,勾起唇角,却是笑得有些戏谑,又有些无奈。

殷寻问心知阮昧知与龙惊千、居誉非那俩祸害的感情不般,不由得紧紧跟上,捉了阮昧知的手,轻轻握住,以表安抚。此刻他只希望,阮昧知别个冲动,和自家父亲掐起来。

殷寻问的手心带着薄薄的汗,温暖湿润,阮昧知的指尖在殷寻问的手心调皮地挠了挠,惹得殷寻问错愕僵住。阮昧知扭头冲殷寻问微微笑,眼中却是半点不满之意都无。

阮昧知拖着殷寻问来到殷函子身前,他对殷函子微微颔首,压低了嗓子诚恳道:“谢掌门。”

阮昧知很清楚,殷函子身为混元宗掌门,若就这么放任龙惊千在自己手上逃脱,是无论如何都交代不过去的。殷函子能找这么个主持阵法的借口回避开亲自出手阻拦的问题,已经很够意思了。

阮昧知态度派平和,殷函子却是警惕万分地挪动身形,隐隐挡住了阮昧知的前进路线,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卖乖伺机使坏。作为个总是被忽悠的厚道人,殷函子早就对阮昧知的人品绝望了。

阮昧知也不介意,轻轻笑,骄傲之色便自唇畔无声地蔓延开来:“掌门无需如此紧张,那两人,若是连在这帮乌合之众手下脱身的本事都没有,如何做得我阮昧知的知己。”

“也是,若没有九条命,他们怕是早被你这知己摧残得魂飞湮灭了。”殷函子凉凉道。

“……”阮昧知抽抽唇角,黑犬黑犬地扭开头去。天地良心,他真的是个好人啊,只是偶尔会不小心造个孽而已。

那边,龙惊千与居誉非已是对上了各大掌门。几大门派将龙惊千与居誉非围在中央,看着气势汹汹,却是无人出手。在群殴状况下,诛杀魔头的美名只会归于最后个出手者,第个出手,没有好处不说,反而会招来对手最为凌厉的反击。没人是傻子,所以便没人做这出头鸟,场面时间竟是陷入了对峙状态。

龙惊千松开了对居誉非的钳制,下了隔音禁制后与他商量道:“你既是敢来孤身抢亲,想必是准备了脱身办法的,我替你争取破阵的时间,你梢我程,可好?”

“你就不怕我过河拆桥?”居誉非不动声色。

“昧知既是决定撒手不管,就代表他相信你能助我渡这难关,我虽不信你,但我信他。”龙惊千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果真是个蠢货……”居誉非撇撇嘴,道:“我根本就用不着你帮我争取时间,那阵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破口,我只要原路返回就是。”

“那你是准备个人逃了?”龙惊千面上不动,真元却已是在往指尖聚集。

“我若轻轻松松就穿阵而出,这混元宗暗中勾结魔门的罪名,怕是就要坐实了。”居誉非眼色幽暗。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龙惊千语气不善,真元涌动快。

居誉非嗤笑:“是啊,我还要谢你这魔头的全力配合呢。”

“……”龙惊千郁闷了。要早知道会给阮昧知招祸,打死他也不会上这混元宗来。

居誉非轻哼声,不情不愿道:“若只是离开,我个人便足够。但若是要在在不给小知惹祸的情况下离开,便必须要你我二人合力为之。但你需答应我,切遵我指令。”

“行,你说,我做。”龙惊千惊喜地点点头,应得干脆。

居誉非嫌弃地扫了龙二货眼,这才徐徐道:“那好,接下来我们如此行事……懂了么?”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龙惊千五指屈张,战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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