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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胤俄等几个年纪小点的阿哥,因为无法随意出宫,有时候会托胤禛带来些书信,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些杂七杂八的琐事,胤禩看得有趣,也学他们回信,托胤禛带回去。

胤禛那边,自然不会因为胤禩失宠而疏远了他,反而因为担心胤禩心情烦闷,时常喊他出去走走,或者去老农家中请教农事,或者到城外游猎散心,两人的感情在这种潜移默化中慢慢加深,有时候往往个眼神或微笑,就已经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这日胤禩刚从外头回来,正想着去看看廷姝,走到院门口,忽然见到个丫鬟在外头,面目陌生,不由奇怪,上前问,才知道来了女客。

“回禀爷,里头来了康亲王世子福晋,正与福晋说话呢。”

康亲王世子椿泰?胤禩还没来得及想起他福晋是谁,里面帘子掀,身火红旗装的女子走了出来,恰巧与他对了个照面,两人皆是愣。

毓秀二字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去,女眷闺名,岂可由他轻易称呼,两人纵然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上辈子的事了。

原来她成了康亲王世子福晋,也好,康亲王是八大铁帽子王之,祖上是礼亲王代善,太祖次子,也算尊贵无比,与她正是门当户对。

郭络罗氏自然也还认得他,当年宜妃有意撮合两人,她觉得这八阿哥性情轻浮,直不喜,听闻好友嫁了他,还为她打抱不平。

刚在里面告诉廷姝,要好好管教这位八阿哥,不能让他像其他权贵人家那样,甫成婚便纳妾娶侧福晋,回头便撞上正主儿,也算冤家路窄了。

郭络罗氏暗暗撇嘴,朝胤禩福了福身。“八爷吉祥。”

胤禩颔首。“世子福晋不必礼,代我向椿泰问候声。”

旗人没有那么规矩,已婚女子也不避讳见外客,郭络罗氏性格使然,不会有丝毫扭捏,闻言点头应是,转身离去。

胤禩的目光从她背影收回,也入了里屋。

无论过了久,毓秀的习惯总是没变,依旧那么爱穿颜色鲜艳的衣裳,将她的张扬绽放得淋漓尽致,只愿她这辈子能收敛心性,免得误人误己。

廷姝见他掀帘进来,早已起身相迎,又吩咐下人端来毛巾热茶,伺候他净面衣。

“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嗯,左右无事。”胤禩含笑,“你也许久没有回家看看了,不如我明日陪你回去?”

“谢爷。”廷姝腼腆笑,欲言又止。“我有事,想与爷商量。”

“哦?”

“府里头那两间铺子,如今其中间的隔壁,因为经营不善,想要出售,不知道爷……”她边思量措辞,说得有些迟疑。

当初胤禩开府另居时,康熙只给了这座府邸,而他大婚,虽然宫里头也给了不少赏赐,但其中大是绸缎古玩,能看不能卖的珍奇玩意,府里切开销,除了贝勒的俸禄之外,主要依靠廷姝从娘家嫁过来时,带的这两间铺子嫁妆。

胤禩也不是没想过将买卖做大,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两间铺子进项稳定,盈利颇丰,已属难得,剩下的只能循序渐进。

“你是想将那间铺子盘下来?”

廷姝点点头。“不知爷意下如何。”

胤禩没了差事,不用去上朝,她却不可能不与京城宗室女眷往来,这应酬之间,难免就听了些风言风语,但廷姝却并不放在心上。

其实在自己嫁过来之前,早已听说过这位八阿哥。

有说他额娘貌美过人,这才得了当今圣上青睐,从小小的辛者库罪人升至后宫屈指可数的妃位,连带她的儿子八阿哥,也鸡犬升天。

有说他出身低贱,为大清历代皇子中所未见,偏还恃宠而骄,以致于被卸了差事,赋闲在家,今后只怕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就连毓秀,也怕她受了冷落欺负。

当然也不乏称赞看好他的人,其中就有自己的阿玛。

但无论旁人怎么说,也抵不过自己的双眼。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知道他好,那也就罢了,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胤禩沉吟片刻。“可以,让高明去打听价钱,如果合适的话就盘下来吧,你想用来做什么买卖,可有主意了?”

廷姝摇头,“我们原先那两间铺子,卖的是绸缎,虽然获利不错,但京城这样的铺子,只怕比比皆是,再开间也无所助益,但我又没想好要做什么。”

以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来说,廷姝能说出这样的话已属不易,胤禩眼中了丝赞许。“我先前去过扬州,那边的水养人,女子肌肤是水嫩,可以尝试从那边进些胭脂水粉过来,有京杭运河在,来回并不慢。”

廷姝笑道:“那好,我先使人去问问,再看看府里还有少余钱,再来跟爷商量。”

又过得几日,铺子的事情有了消息,那间铺子原来是卖主的祖业,因为对方嗜赌成性输了大笔钱,急需还债,不得不便宜卖了铺子,价格也还算适宜,廷姝与胤禩商量之后,决定盘下铺子,就照胤禩所说,从江南运些胭脂水粉过来。

这生意京城并不是没有人做,但没有人专门以此打出招牌来,胤禩正是看中这点,想卖个噱头。

要知道,京城从来就不缺豪门大户,缺的能让他们花钱的地方,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又是女子不能缺少的东西,便连廷姝这样不喜奢华装扮的人,每日在装扮上花费的时间至少也要个时辰。

事情既定,却还少了人选,胤禩不可能亲自去江南,而高明是宦官,不能随意出京,也去不了,胤禩最后让沈辙与陆九起,再带上几个护卫帮手。

沈辙自然是极乐意的,他本来就喜欢到处走,虽然进了胤禩府中,镇日也没闲着,北京城差不已经让他走遍,陆九是见过江南繁华的,又肩负重任,也样跃跃欲试。

“爷,此去江南,我得跟您讨个人。”沈辙摇着扇子,笑眯眯道。

胤禩看着棋盘,将手中白子轻轻放下。“你说。”

“胭脂水粉这种东西,自然要女子才最了解,我们行都是大男人,于此道窍不通,届时怕误了差事。”

“你的意思是,要个女子随行?”胤禩抬眼,不置可否。“要谁?”

“后院照料花草的丫鬟,叫佳盈的。”

胤禩微怔,半天才想起这个佳盈,就是先前他救下的陈颖,后来依着府里的规矩,改名叫佳盈,她的弟弟陈平,因为做事机灵,已经提拔为近身伺候胤禩的小厮。

他似笑非笑。“这府里这么丫鬟,你怎就单单瞧中她?”

沈辙摸摸鼻子。“那日我路过花园,见这女子正在浇花,神情专注,连我在她后面都没有察觉,后来又问了高总管,说是自打佳盈来了之后,这花园里的花,就没有株枯萎过,由此看来,她做事应是极为稳妥的。”

胤禩点点头,他对这个佳盈,印象也不错。

“她孤身名女子,随着你们同行怕不大合适,这样吧,福晋身边有个丫鬟,叫佳期,也是个稳当的人,让她与佳盈起,也好有个伴。”

沈辙笑道:“如此便谢八爷了。”

正月刚过,沈辙行正式启程,从水路往江南而去,预计最快也得三月初才能回来。

胤禩亲自出城送他们,回去的路上,正巧碰见骑马过来的胤禛。

“四哥!”胤禩诧异笑道:“这么巧,你也出城?”

“我是来找你的!”胤禛看起来并不怎么痛快。“去你府里找不着人,说你出城来了。”

“什么事这么急?”胤禩想问的是,谁惹你了?

胤禛瞥了他眼,没有说话,马掉了个头,往城里走,胤禩只好跟上,两人前后,来到四贝勒府。

“你要做买卖,怎么也不告诉我?”进书房,胤禛冷着脸,砸出句话。

胤禩这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无奈道:“这些只是微末小事。”

“你将钱都投在江南这趟行程上,府中开销花费,还哪来的钱财?”

“我本身还有些俸禄,再说府里的人并不,也不算艰难……”在这人灼灼的目光下,胤禩的笑容有些难以维持。

重活世,已经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慌乱失措,但面对这人时,却总禁不住乱了方寸。

胤禛哼了声,从书桌上抽出叠银票,递给他。

胤禩望着他,没有接。

半晌,胤禛叹了口气,拉过他的手,将银票塞过去。

“这些银子,当你嫂子起和弟媳妇做买卖的本钱,到时候若有赚头,分她成红利当零花也就是了。”

见他不说话,又冷下脸。“你不收,我转头就拿去喂狗。”

胤禩嘴角抽搐,实在拿这人没辙,眼看他就要翻脸,只好将银票放入怀中。

“那我就代廷姝谢四哥了。”

胤禛这才转嗔为喜。“你我兄弟,何分彼此。”

胤禩哭笑不得,心道那将来你若得天下,也分我半好了。

这话只能暗暗腹诽,他有点懊恼,却也没察觉此时两人距离之近,十足暧昧。

万寿

入了三月,康熙将近,皇宫上下片热闹,无论后宫外臣,忙的都是同件事——如何送点让康熙称心如意,龙颜大悦的贺礼,至于那些宫女太监,才是真正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但无论是谁,面上自然都是带着笑容的,即便心里再不痛快,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摆出张苦脸来触霉头。

就在康熙寿辰的前几日,沈辙他们也归来了,路出乎意料地顺利,不仅带回许在南边走俏的胭脂水粉,还将其压到个较低的价格。去时他们带了四万两银子,回时买了船的货物,居然还余下五千两左右,据说其中就有佳盈的大半功劳。

当初沈辙力举荐她,如今确实派上用场,也证明了他眼光无虚,佳盈却还是那副恭谦安静的模样,并不因此而有半分得色,如此来不仅是胤禩,连廷姝也对她了几分好感,佳盈也不再需要照料后院花草,而被提拔为廷姝跟前的丫鬟。

货有了,这边盘下来的铺子也算收拾妥当,胤禩挑了个日子将铺子开张,从府里选了个信得过的人当掌柜,明面上的生意由他打理,账目明细自然归廷姝掌握。

铺子刚开,也不指望有什么进项,就算有了盈利,也只当给廷姝挣些私房银子,胤禩当了甩手掌柜,便很少再去过问。

他与这嫡福晋,撇开在街上那面不提,成亲当夜才是第回见面,婚后才慢慢熟稔,自然称不上有什么铭心刻骨的感情。

但过日子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时间慢慢过去,心中的砝码点点增加,人心都是肉长的,廷姝待胤禩可谓贤惠尽心,没有半点错处,若说前世毓秀让他觉得疲惫,那么今世的福晋就像泓清泉,让他觉得平和舒服。

家中被打理得稳稳妥妥,他根本无须去操心那些日常琐事,与毓秀掌家时三天两头鸡飞狗跳的情景,简直天壤之别。

胤禩不得不佩服额娘当初的眼光。

就在这样的日子中,迎来了康熙的寿辰。

从各地运来的贡品络绎不绝往宫里头送,光京城那些宗室皇族,大小官员的贺礼,也已经足够让清点内库的人看花了眼。在这片争奇斗艳之中,胤禩送的是对白玉如意,面双龙戏珠珊瑚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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