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夕皱皱眉头,但是没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加了句:“客人都这样点酒吗?”
“我在学邦德。”男人支着下巴说,“我觉得这样很帅啊。”
顾小夕从酒架上把酒拿出来:“很没有品位。”
男人用孩子气的声音说:“我就要那样。”
顾小夕冷哼声没说什么,顾客就是上帝,不过反过来说,老板其实和上帝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用右手提及瓶颈部分,并迅速向上抛出,准确地用手掌接住瓶体的中间部分。
他这手让周围的人发出阵掌声。
谁都知道这是英式调酒的第步的技巧,要求动作迅速稳准、连贯。
虽然得到了掌声,不过顾小夕却暗暗地擦了把汗,酒瓶有些沉,差点从手里脱落。
这倒不是说顾小夕不熟练,只是这个身体的协调性比较差,而且毕竟在少年,力气上还是有些微妙的差别。
男人还是坐在那里,没说什么话,就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顾小夕用左手托住瓶底,右手扶住瓶颈,呈45度角把商标给男人看。
因为男人学邦德的台词,所以顾小夕按照007里面的配方,选用了戈登琴酒作为基酒。
男人轻轻的点点头,顾小夕开瓶量酒,用三分戈登琴酒,分伏特加,半分kina开胃酒,加冰摇匀,再从旁边的冰盘中拿出片柠檬,插到酒杯上。
顾小夕将马丁尼推到男人面前,等他品尝。
男人支着下巴看着那杯马丁尼,轻轻地说:“听说马丁尼的配方有268种以上,你会几种?”
“我会调客人想要的。”顾小夕将酒瓶放回架子上,回头学男人的样子,在吧台上支着下巴。
“我听说这样调酒不太好?”男人问。
“因为马丁尼应该是搅拌而不是摇和,”顾小夕抓抓头发说,“因为基酒是琴酒,所以只有搅拌才不会损伤到它,才能让分子舒服地躺在其他分子上,而摇晃的动作会让冰破碎,从而产生的水。”
“我不喜欢水。”男人不满地说。
顾小夕耸耸肩膀:“这样也会减弱酒的劲度,影响口感,也会让马丁尼看起来浑浊点。”
“这个酒好像有个名字?”男人又问。
“噢,jamesbondmartin。”顾小夕笑着说,“有些地方会这样称呼它。”
男人眯着眼睛,嫌恶地看了那本马丁尼眼,把酒推给旁边的位调酒师:“尝下味道。”
旁边那位调酒师,拿起杯子轻轻地啜了口,朝男人点点头。
“可是你才十八岁。”男人说,“不如你在我身边呆两年?”
顾小夕摇摇头。
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做调酒师吧。”
“待遇呢?”顾小夕问。
男人从吧凳上起来:“待遇从优。”
顾小夕露出个笑容:“谢谢老板。”
男人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转身离开了酒吧,毕竟现在还没有到营业时间。
顾小夕之前并不知道老板的名字,只知道他姓魏。
店里所有的人都叫他老板。
他看上去才二十,很难从外貌上看出是否超出了三十岁。
看上去他有些外国血统,五官深刻而立体,唇很薄,笑起来却有种温和的味道。
顾小夕在这行混的很久了,他知道对于这种人来说,酒吧不过是个幌子,来不来钱是无所谓的,他定在暗地里有什么大案子,当然,这可是普通员工所不知道的,而顾小夕也没有兴趣去知道。
“……请让让。”顾小夕皱着眉头说。
“这是我的房间。”对面的人面不改色的说。
“可它现在属于我。”顾小夕打开衣柜将大包东西塞进去。
“房产证上还写着我呢。”
顾小夕看了他眼:“老板,请别这样。”
男人走进顾小夕的房间,转了圈:“太小了。去住我那里。”
“不需要。”顾小夕冷冷地说,打开另包行李,里面有些日常用品,都是顾小夕平常在用的。牙膏牙刷都是很便宜的塑料制品,顾小夕将它们放在配套的洗手间。
男人只好坐在顾小夕的床上:“我会给你发工资的。”
顾小夕看也不看他,继续整理东西:“你当然应该发我工资,你是老板。”
“也许你愿意另外再打份工?”男人眯起眼睛,墨蓝色的眼睛显得加幽深。
“不了,我只是个孩子。”顾小夕将颜色陈旧的小闹钟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据说那是阿姨在顾小夕开始上小学的时候买给他的,用了很久了。
“真不可爱。”男人用不满的语气说。
“谢谢夸奖。”顾小夕从里面摸出个枕头,阿姨想的真周到,但是这里用不到。
“我叫魏笑语,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魏笑语热情地说。
顾小夕想了会,走到床边对魏笑语说:“请让下,老板。”
“叫我的名字。”魏笑语坚持说。
“……魏笑语。”顾小夕叫他的名字。
“……叫笑语看看。”魏笑语又说。
“……笑语。”顾小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魏笑语起来,对顾小夕说:“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孩子,也许我用车撞你下是对的。”
顾小夕将自己床上的那个枕头拿起来,换上了阿姨给自己准备的那个:“那次我差点死掉。”事实上,那次顾小夕已经死掉,但是自己的灵魂也因为交通事故莫名其妙地进入了顾小夕的身体,所以这个叫魏笑语的男人才没有背负上杀人罪。
顾小夕回头看了在床边的高挑英俊男人,对于这种男人来说,也许撞死个人算不了什么事,而自己——也是因此而死的。
“你怎么了?”魏笑语忽然出声,看到顾小夕对自己露出迷惑的表情,他便说:“呃,你刚才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杀气腾腾的,我是说,我对你还是挺友好的……”
顾小夕愣了愣,把手指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抱歉……我只是,有些累了。”
魏笑语沉默了会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可以上班了。”
顾小夕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旁边的洗手间,会儿传来关门的声音,他知道魏笑语已经走了。
在洗漱台上,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脸。
他重重揉了下,脸颊传来轻微的疼痛。他的呼吸有些沉重,镜子里的人也是如此。
似乎是不管久都不能习惯样,镜子里的脸过于年轻,年轻到负担不起心里的黑暗。
镜子里是张年轻的脸,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甚至小。
黑色的短发,白皙的皮肤,因为用冷水洗过脸而显得有些微红。
那双黑色的眼睛却像夜幕样深沉,洗手间窗户的阳光落在眼皮上,幽深的瞳仁没有丝反光,那不是属于孩子的眼睛。
魏笑语不是个简单的人,在还没有重生以前,他就听过他的名字。
顾小夕揉揉自己的黑发,拿毛巾把脸上的水珠擦掉。
在没有重生以前,他依靠别人生活,过着肮脏不堪的生活,可是现在……他想单纯点。
他能游走在黑暗之中,但是决不能再被诱惑了。
第三章
这家酒吧的名字叫夜语,在这座城市里不太有名,但是却是出了名的价格昂贵。
这里客人也不,因为采取的是会员制,所以顾客群大固定。
作为老板,魏笑语很少呆在这里,少看到他忙碌。
他的位置是固定的,格出来的包间,里面灯光明亮,喝点酒或者看报纸,要不然就坐在那里看着外面,似乎什么都没想。
顾小夕支着下巴看到这些客人,很都是在报纸上见过的。
暗语之所以没什么名气,是因为它只流传于这些社会名流,富豪商贾之间。当然,的还是这些人的孩子们——这里就像二世祖的集会。
这些孩子可真够疯狂的,顾小夕想着,边用手巾擦拭酒杯,让它们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这些二世祖喜欢在这里包上个房间,然后花天酒地,每天都有不同的花样。当然,这钱可不是他们工作出来的。他们天的花销可以是普通人家年的生活费,或者两年,或者三年以上,并且他们以攀比为乐。
顾小夕将酒杯放好,看看快到了下班的时间。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也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接他班的人快要来了,吧台前又没有什么客人,他准备放下酒杯走了,却有人坐在了吧台旁。
顾小夕旁边的调酒师走过去,却被那个人赶走。
“小夕。”那个人轻柔的叫他,声音温柔。
顾小夕抬起头,对上魏笑语那双笑眯眯的眼睛。
魏笑语很喜欢笑,和他的名字样,但是顾小夕也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危险,你永远猜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忽然笑着给你刀。
“我快下班了。”顾小夕说。
魏笑语支着下巴看着他,顾小夕能看到他那双和肉食动物样危险的眼睛,他侧过头不去看他。
魏笑语笑着说:“可是还是十分钟呢,我的员工应该按时上下班。”
顾小夕低头看看手表,只好走到魏笑语面前,和他隔着个吧台问:“老板需要什么?”
“我喜欢味道柔和点的,加橘橙酒的最好。”魏笑语说,皮衣在灯光下散发着昂贵的味道。
顾小夕转身为魏笑语选酒。
魏笑语看到顾小夕纤细的身体被包裹在白色的衬衫里,在灯光下显现出种诱人而迷幻的色彩。
他支着头看着,看到他白皙的脖子没入衬衫的领子中,年轻的侧脸在灯光下显现出种醉人的光晕。
他看着顾小夕熟练的拿出酒瓶——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看上面的商标了,对已经熟悉这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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