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不由地发出呻吟。
他再向上看的时候,看到个男人优雅的身影。
如往常的黑色皮衣,上面纤长的黑色皮毛遮住了他的脖子,侧脸是动人的英俊。
“小夕,”那个人回头向他露出个笑容,“恭喜你,又从死神那里绕了圈回来。”
“这是第二次了,”顾小夕发出沙哑的声音,微弱的连自己也听不清楚,不过对方还是听到了。
魏笑语走过来,低头亲吻顾小夕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然后亲吻到他的手心。
因为直在挂点滴,整只手都显得冰凉,魏笑语的唇温暖而柔软,落在手指上很舒服。
“抱歉,不会有下次了。”魏笑语轻轻地说。
这次顾小夕没有在魏笑语的脸上看到笑容。
他只是忽然想,也许自己有天死了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车祸还是枪杀,似乎都是由这个男人挑起来的,那么也许下次他就没有什么好命了。
很女人都说,男人的保证跟他们吃饭样随便,顾小夕倒很赞同这句话。
他马上又陷入了昏睡。他不习惯莫名其妙的爱情,不习惯突如其来的兴趣和关心,也许他根本不应该去做什么调酒师,至少不应该跟魏笑语走那么近。
如果自己死了,阿姨怎么办,她会很难过的,还有以前的母亲,后续的医疗费没有人会负担的。
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醒醒睡睡,意识直不太清醒。听医生说,失血过,第二发子弹差点打中心脏之类的。
这期间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魏笑语。顾小夕心想着,这个纨绔子弟真是没什么工作要忙,有钱就是好啊,都不用为生计忙碌。
总是躺在床上真让人有些郁闷。
虽然这里电视和书籍都不缺,不过顾小夕还是觉得无聊。
这天他醒着的时候没有看到魏笑语,推门进来的是另个男人。
他也是双墨蓝的眼睛。
他的举止优雅而斯文,就像位学者。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墨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犹豫,他的手里捧着把红色玫瑰。
他像主人样将玫瑰装进瓶子里。
顾小夕可不知道看病人也是送玫瑰的。
于是他轻轻开口:“先生,探望病人可不送玫瑰。”
那个人朝他露出个笑容,不可否认,极具魅力:“抱歉,我只知道这种花。”
顾小夕扁扁嘴,没说什么。
那个男人在那里没动,他想了会说:“我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因为什么?”
“救了我的弟弟,虽然他直不承认,但是事实总是事实,”那个人耸耸肩膀说,“总得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向你道谢。”
“……嗯。”顾小夕想说几句不用客气之类的话,不过他身为个受害者,可没有那么大度。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男人的谢意。
那个男人忽然走了过来,顾小夕却感到种寒意。
那个人的脸很漂亮,很英俊,比起那些影视明星有涵养。他露出个淡淡的微笑,忽然伸手抚摸顾小夕的脸颊。
很凉的手指,然后那个男人柔声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再见。”顾小夕讷讷地说。
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侧过身忽然说:“对了,如果觉得笑语不够好的话,你可以来找我,他向不太体贴。”
“……呃,谢谢。”顾小夕这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知道那个男人体贴地为他关上房门,他才有种能够呼吸的感觉。
他在床上发出轻微的喘息,那个人的手冰凉而稳定。他手上的皮肤很好,只有掌心的那几处略微硬下,有层薄茧。他知道,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
顾小夕正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推开来了,这次走进来的是魏笑语。
魏笑语的手里拿着午餐,他看到了花瓶里的玫瑰,于是皱了皱眉头。
“天啊,我哥哥来过了。”他发出声惊呼,然后把那瓶玫瑰,连同瓶子起拿了出去,然后回房间的时候,手上什么也没有了。
“花呢?”他问。
“扔了。”魏笑语说,然后又加上了句,“下次他如果再来的话,直接报警。”
“我不知道你还相信警察。”顾小夕嘲笑他说。
魏笑语耸耸肩膀:“请相信,亲爱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的时候最好去找警察。”
顾小夕冷哼声,又觉得好奇:“他是你哥哥?”
魏笑语走过来坐到顾小夕床沿上,点点头:“我有个哥哥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还有个妹妹。”
“哥哥是刚才那位吗?”
“嗯,他叫魏笑谦。”魏笑语满不在乎地说,“他总是有些神经质,你以后看到他也要装作不认识。”
顾小夕有那么瞬间脑子空白,他知道魏笑谦。
世界上最昂贵的杀手之,魏家杀手集团的第把手。
“说起来……上次的1945年jeroboam是你哥哥的?”顾小夕问。
“是啊,好像是某次……呃,工作的报酬吧,”魏笑语在那里斟酌用词,“价钱不是很贵,但是东西不错,哥哥就接了。”
“……果然很贵。”顾小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在喝jerbobam的时候可不知道,那瓶是用人命换来的……
他有种恶心的感觉,仿佛那瓶酒里装的不是酒而是鲜血……
“你的脸色不太好,亲爱的……”魏笑语用副甜的腻死人的表情看着他,深情而温柔。
顾小夕朝他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同样墨蓝色的眼睛,在那个人的眼里却令人怕的要命。
如果……跟那种男人上床的话,应该很刺激吧……
顾小夕不着边际地想着,那种男人在床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喂喂。你在想什么?”旁边的魏笑语忽然叫起来。
“怎么了?”
“……副色迷迷的样子,”魏笑语不满地说,“我跟你说噢,我哥哥对感情的事情窍不通,如果你还想好好活下去,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比较好。”
“……我看上去有那么明显吗?”顾小夕忧郁地说。
魏笑语冷哼声没搭话。
顾小夕倒是知道些表面上斯文冷静的人,背后会有么疯狂,所以对这些人总是敬谢不敏。
“噢,对了,”魏笑语说,“医生说你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还需要休养下,毕竟流了不少血……”
“还不是因为你。”顾小夕不满地说。
“所以你出院以后就住我的房间,”魏笑语理所当然的接下去,“住我的房间好了,反正你也去过的。”
“那你呢?”顾小夕直觉地反问。
“我的床很大。”魏笑语露出开心的笑容,“足够我们两个人起睡了。”
“……我回自己房间好了。”顾小夕立刻说。
魏笑语摇摇头:“你现在为我受了伤,魏家的家训可教育我不能轻易舍弃这些人啊。”
“为你受伤的人了……”顾小夕继续反驳,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唇就被魏笑语吻住,仅仅是温柔的吻,马上就放开了他:“不过你是特别的。”
“……真是灾难。”顾小夕叹了口气说,顺便伸手,用手背在自己嘴唇上擦了擦。
“所以我会报答你呀。”魏笑语笑着说。
顾小夕不屑地说:“我只要你离我远点就行。”
魏笑语忽然不笑了,墨蓝的眼睛看着他。
这种眼神让顾小夕有些发毛。比如你旦习惯个人常用表情后,那个人露出另种表情,会让你很不适应。
“恐怕,你俘虏了个你不想俘虏的人。”魏笑语柔声说,从床上了起来,“我去让他们准备下——我会在房间里加个吧台,你能调酒给我喝吗?”
“我不会调给你喝的——”顾小夕的话还没有说完,魏笑语就走了出去。
顾小夕紧紧攥住被子,天啊,他陷入了个什么境地,魏笑语这种语气听起来简直和软禁没什么区别了?
顾小夕郁闷地托着下巴。金屋藏娇这种事情他以前也遇到过……好吧,那种生活的确算的上是惬意……
不过他点也不打算在现在再来次。
可是他凭什么和魏家去抗衡……凭他只是个调酒师……?
当然,事情还没有到达这么复杂的地步。对魏笑语来说,新鲜感过的东西就不怎么有趣了,而任何东西都无法永远保持新鲜感。
也许现在应该开始祈祷,祈祷他对自己快点厌烦起来。
同性恋交往对顾小夕来说也不是非拒绝不可,何况是这样年轻的身体。
只不过,魏家的地位太过特殊,顾小夕点也不想和魏家沾上关系。
也许应该向魏笑语妥协,毕竟有些人就是喜欢别人拒绝他。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也许魏笑语就属于这种人。
大概正是因为这个魏笑语才会缠着自己不放?如果迎合魏笑语的话是不是可以让魏笑语马上对自己失去兴趣呢?
应该是这样的吧?似乎像魏笑语这样的人就是骄傲地有些过分了,容不得别人的拒绝。
顾小夕忽然笑了起来,他怎么忘了呢,从前的职业教条中就是有条,如何引起客人的兴趣,欲拒还迎要比直接接受可是要好上几倍呢。
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条呢,莫非上次被车撞傻了。他有些孩子气地用手打了下自己的头。
“我不知道你是用这个方法来做智力训练的。”魏笑语的声音从门边传过来,是贯的优雅轻松,“车已经开过来了,我们该搬家了。”
顾小夕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魏笑语上来开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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