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出去吃夜宵好吗?”魏笑语问。
“我要吃这个。”顾小夕舀了点咸菜放在雪白的粥里,吃了口,露出满意的表情。
“……有那么好吃吗?”魏笑语讽刺地看着他。
这次顾小夕不说话了,只是吃着粥。
魏笑语支着下巴看他吃粥,他的嘴唇因为粥的温度而显得有些红润,张开的时候就想种无声的诱惑,让魏笑语的心上就像只小爪子在挠。
“我也饿了。”魏笑语忽然出声。
顾小夕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然后拿起旁边次性的筷子递到魏笑语面前。
魏笑语推开那双筷子:“我要用勺子。”
顾小夕皱皱眉头,不过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勺子上沾满了水珠,看起来他已经洗过了。
“我就只勺子,”顾小夕将饭盒推到他面前,“这边的粥我没吃过。”
魏笑语小声地嘀咕了句:“吃过也没关系啊。”
顾小夕抱着肩膀在桌子旁边,看着那个衣着华丽的男人正在吃粥。
着可真是幅诡异的场景,顾小夕揉揉眉心,看着魏笑语把粥都吃完,然后过去收拾桌子。
“很好吃。”魏笑语认真的说,“你每天给我做宵夜,我付你工钱。”
“我也很想领这笔钱,不过,这不是我做的。”顾小夕拿起饭盒,用抹布擦了擦桌子,“是隔壁的孩子给我的。”
“他为什么做给你吃?”魏笑语不满地说。
“我怎么知道?”顾小夕奇怪地说,然后转身进洗手间准备洗饭盒。
“你怎么不知道就吃了?”魏笑语跟着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很小,顾小夕走进去洗完,魏笑语就只能在门口。
“你不也吃了吗?”顾小夕转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我又不知道是他做的。”
“也有可能不是他做的,”顾小夕安慰他。
“可是问题又不在这里。”魏笑语瞪着顾小夕,“你把问题绕远了。”
“什么?”后者有搭没搭的说。
“……算了。”魏笑语转身走了出去。
顾小夕抬头看了他眼,然后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他轻轻地摇摇头,老板的想法就是很奇怪,不是他这样的人能理解的。
于是他就继续洗碗。
洗好碗以后,顾小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他又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个澡,这次他注意关上了门。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然后打了个呵欠,关了灯,闭上眼睛。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他起来刷牙洗脸晒被子。
饭盒是洗好了,不过江莱昨天是晚班,所以应该还在睡觉,应该要下午才会起来。
他伸伸懒腰,走出房间去了酒吧。
酒吧就在他们员工公寓的前面,他进去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在打扫卫生。
他走进吧台,在重生之前,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吧台是条界线,阻拦了热情的客人,他很喜欢这种方式。在以前空闲的时候,他也会冒充下调酒师。
他背靠在吧台上,看着木格酒架上摆放着的酒瓶。
因为“夜语”是非常昂贵的酒吧,所以也配备了侍酒师,所以让调酒师的工作就轻松了不少。
当然,侍酒师和调酒师,不能说哪个职业比哪个职业轻松,不过顾小夕就是不太喜欢和客人过于亲近了。
在木格酒柜的旁边是个大冰柜,用来存放各种有温度要求的酒。
他打开酒柜看到了久违的百利甜酒,这是他以前很爱的种酒。
虽然百利甜酒是种女士酒品,不过那时候顾小夕可爱极了它。
他把它从冰柜里拿出来——因为百利甜酒的存放温度是025度,但是因为酒吧里气温不定,所以还是放在冰柜里以求稳妥。
百利爱尔兰奶油威士忌——百利甜(baileys)由新鲜的爱尔兰奶油、纯正的爱尔兰威士忌、各种天然香料、巧克力以及爱尔兰精酿烈酒调配而成,这些高品质元素的自然结合而形成的香滑纯正口感让它得到了众消费者的喜爱。
顾小夕发出声叹息,然后从冰柜里拿出些冰。
将冰块放入酒杯,然后开了瓶百利甜酒,将酒倒入杯子里。
巧克力般柔和的色泽轻轻撞击着冰块,发出轻微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吧里显得寂寞而柔和。
他拿起杯子轻轻地啜了口,顾小夕发出满足地叹息。
酒吧里很安静,只有冰块漂浮撞击的轻微声音,顾小夕又轻轻地啜了口。
这个身体还不太适合喝酒,但是味觉没有改变,那种味道让人如此的怀念,以至于有种让顾小夕落泪的冲动。
因为百利甜酒的保质期是年,顾小夕看了看酒瓶上的保质期,是上个月刚到的,所以非常新鲜。
百利甜酒通过独特的酿造工艺技术,baileys既保持了奶油的天然新鲜和丝绸般的顺滑口感,又达成了于与巧克力和酒精的完美融合。
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那是顾小夕以前最常喝的酒,而且只要加上冰块就可以了。
忽然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到魏笑语走了进来,身边依然跟着那个高大且沉默的男人。
魏笑语摆摆手,那个男人就走开了。
第四章
魏笑语走过来,像往常样坐在了吧台前。
“这样的也给我杯。”他说,眼睛看着顾小夕白皙柔软的手指。
顾小夕皱皱眉:“这种酒很甜。”
“我要喝。”魏笑语的话有些孩子气。
于是顾小夕另外拿了个杯子放了些冰后,倒了些百里甜酒,推到魏笑语的面前。
魏笑语看了看顾小夕的,又看看自己的,露出警惕的样子:“这个酒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没有,百利甜酒就是这样喝的。”顾小夕又拿起自己的被子喝了口。
魏笑语也拿起来喝了口:“……好像饮料。”
顾小夕笑了笑:“百利甜里起码有50%的新鲜奶油。只有17%的酒精度,所以不太容易醉。”
魏笑语又喝了口:“虽然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但你给我喝的也……太简单了吧?”
顾小夕放下自己的酒杯,笑着看着他:“你喜欢喝什么样的,这种酒是女士酒品,都很甜。”
“……那还是这样吧。”魏笑语又拿起来喝了口,“说起来,这次好像是我第次喝你调的酒。”
“好像是吧。”顾小夕无所谓的回答。
魏笑语看着透明的杯子外面浮现细微的水珠,忽然说:“你果然是小孩子,喜欢喝这种酒。”
顾小夕笑起来,魏笑语看着他,不可否认顾小夕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孩子气。也许因为他本身就是孩子的关系,但是有时候看着他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他的眉眼很柔和,视线就像雾气样飘渺,不像孩子样稚气也不像成人样坚定。睫毛很长,眼神很淡,仿佛眼里看不见任何人,不是傲慢,只是漠不关心。那种视线扫过你的时候很淡,却把自己的影子留在了别人的眼里。
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种人,不像花样娇艳,可是再地注视就会将你的灵魂都吸引过去。
毫无疑问,顾小夕就是这样个人,身上有着种奇怪的感觉,让魏笑语不自觉地跟着。
前几天魏笑语就让你拿来了顾小夕厚厚的叠资料,事无巨细地都呈现在那份资料上。
厚厚的叠,浓缩了他的生。
可是资料就似乎描述的就是另外个人。
资料上的顾小夕,在刚出生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全靠阿姨养大。生活拮据,在学校里的成绩既不拔尖也不后进。
安安分分的个学生,走在马路上的时候被自己的车撞了。
那时候他心情有些不好,毕竟做亏笔生意的时候,没人心情能好地起来。
那时候有些晚,开车的时候脑子里片混乱。风速让他感觉平静,忽然车灯找到张年轻的脸,苍白而且惊慌——这种表情,从那之后魏笑语再也没有从顾小夕脸上见过。
对魏笑语来说,就算撞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看到那具纤细的身体里流出那么的血,将斑马线的白色条纹都盖住了。
夜风凉凉的,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打电话。
过了几分钟,辆救护车开了过来。
这辆不是属于医院的,而是属于魏笑语的。
另外开来的还有辆黑色的宝马,魏笑语对现场的事情点兴趣也没有,开着那辆干净的宝马离开了现场。会有人替他处理,他点也不需要担心。
那天晚上他睡的很好,早上按时起床,然后依然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直到个星期以后他才想起这件事情,所以打了电话给负责这件事情的人。
出乎魏笑语的意料,在魏笑语看来,当时从那个孩子的身体里至少流出了四分之的血,没想到那个孩子还活着。
不但活着,身上只是些擦伤,甚至没落下残疾。
他想起那张被车灯照住的苍白的脸,于是他去见了他。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景象。
作为魏笑语这样身份的人,本来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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