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柳眉竖,道:“他算计你时何曾想过你是他的兄弟呢,再说了不是他就是你,真的算起来东府和咱们也已经隔了三代以上的亲戚了,不过是宁荣二国公两个兄弟亲厚,如今也只有咱们两府算是发达的,处的比较亲密而已。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要是真愿意咱们家遭灾受难的话你就去好了。”
席话吓的贾琏忙讨饶不迭,又觉得东府人的性命珍贵难道能比得上自己,再有要是贾珍他自己不贪图接近忠顺王的话,也不会落入自己的计谋之中,因而下定了决心。第二天果然凤姐儿说贾琏要数十日不归家动了胎气之语,贾赦再大的事情也只好放下,只是懊悔到手的鸭子飞了。贾珍原为这件事西府势大,自己抢不到,谁料贾赦自己放弃了,待听说是贾琏说让自己家帮忙的,果真以为这是贾琏的赔罪,还道贾琏不知道自己让蓉儿在凤姐儿面前说他的坏话呢,心里反而听愧疚。只是亲近忠顺王的好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也顾不得孝了,悄悄的命贾蓉出京去平安州了。
是日贾蓉早出城,就奔平安州大道,晓行夜住,渴饮饥餐.方走了三日,那日正走之间,顶头来了群驮子,内中伙,主仆十来骑马,走的近来看,不是别人,竟是薛蟠和柳湘连来了,心内奇怪。问才知道薛蟠路上遇到强盗,刚好碰到了柳湘莲护卫的黛玉家的货物,其中好些人曾经是薛家铺子里的管家,此时便是看着老主人的情谊也要救上救。薛蟠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缠着柳湘莲结成了生死弟兄,反而路进京了。
贾蓉早知道尤三姐的愿望,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见着柳湘莲,赶紧问了省的柳湘莲飘忽不定下子又找不着了大家便入酒店歇下,叙谈叙谈。得知柳湘莲此次回来想要找个妻子,贾蓉便说有个绝色女子,柳湘莲也是个性情中人,听到是个绝色,待要应,黛玉铺子里的个管家早和旁边的贾蓉的小厮把话都探了出来,拉住柳湘莲的袖子便扯了扯。柳湘莲知有不妥,只说到了京里,自己的姑妈曾经说过要给自己找个妻子,只怕自己已经定了亲,所以不好答应,若姑妈不答应再说。贾蓉只恨不得柳湘莲不答应呢,只是怕尤三姐以为自己没问过,到底要他回京之后去趟。
待双方分别,那管家才把自己打听的事情说了出来,柳湘莲待知道是贾珍的小姨子嫁人,吓了跳,那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他必是不做这剩忘八的,忙谢了那管家回。打定主意到时候只说自己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尤三姐这门亲事是必定拒绝的。
于是柳湘莲去见了贾珍,贾珍知他要拒绝,却说:“我家三姨那性子我做不了主,说句不好听的,自五年前她见过你面,便发誓此生非你不嫁,我们这些亲戚都拗不过她。柳兄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亲自拒绝呢。”柳湘莲拗不过,只得答应了。待到了那个花枝巷的院子里,把柳湘莲请进去,尤三姐早得了消息,悄悄的躲在屋后,原以为柳湘莲必定答应的。谁知只听柳湘莲说道:“家姑母于四月间订了弟妇,使弟无言可回.若从了老兄背了姑母,似非合理。所以贾兄的好意,我只得拒绝了。”说毕,便径直去了,连茶也没喝口。
尤三姐此时靠着背后的屏风,哭的坐到了地上,见柳湘莲拒绝的如此果断,自然是嫌自己滢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贾珍却不管,进去说道:“三姐打赌可是输了,可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
尤三姐擦眼泪,竖起眉头,扬声道:“放心,我可不是那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今晚咱们便入洞房,我可不当外室,我要当正经的妾氏。”贾珍喜不自禁,哪里注意的到尤三姐的不正常,只当她死心了,连声答应。不过几个时辰,各色香烛纸马,并铺盖以及酒饭,早已备得十分妥当。夜晚便要入洞房,半夜里只听声惨叫吓的那些躲开的吓人并不好意思出来的尤二姐,众人看贾珍身下鲜血淋漓,只怕那命根子已经毁了。此时尤三姐对着贾珍道:“都是你这好色的猪狗不如的家伙祸害了我们姐妹辈子,我今日就毁去你那害人的地方。你那儿子去外地办事,逃过劫,只恨我没有两条命。”
贾珍此时哪里还在乎尤三姐,命人去抓住尤三姐要折磨她,谁料尤三姐举起手中那把沾血的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便插了过去,可怜\"柔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芳灵蕙性,渺渺冥冥,不知那边去了。
贾珍还要这么尤二姐并尤老娘,被身边的心腹劝住,这种事到底不好说出去,尤二姐和尤老娘又是尤氏的亲戚。最后不过是赶回老家,不再给她们供养而已,尤三姐口薄棺材扔到乱葬岗去。尤二姐和尤老娘也不敢理论。府里的尤氏听说了这件事情,时也不知道心里是喜是恨,只知道这府里将来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是不可能了,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把这件事说出去贾珍也不会休掉自己,自己主母的位置必定稳了,至于贾珍的宠爱,这样熊包的男人,谁能看得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直认为柳湘莲那样的世家子弟就算是落魄了,知道了尤三姐的刚烈也不会和她在起的,当时出家不过是时的激动而已。
第46章平安州事险未沾惹柳湘莲终拒尤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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