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在浪荡了,虽然这右脚疼得要命,可是脑袋顶上遇到这么几个玩意儿,我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闹心,我心里正是发虚到了底线,心说这,这老龙山我就爬我也得爬下去,这山上可真是不能待了。
幸好这时候也到了山脚,我呲牙咧嘴的拖着右腿往前走,耳朵边上还不是的能听到几声乌鸦的叫声,听得我心里感觉压抑的很,这地界虽然人家少的很,不过一眼望过去,这时候已经是有点儿麦子地了,也算是有点儿人气儿的地方了。
我朝着前面望了一圈儿,都是黑洞洞的一片,不远的地方好像是一片松柏树的林子,这松柏树又叫常青树,小时候读书的时候,说的都是些什么坚韧不拔,傲骨风霜的代表,可要说摆在这村子里,一般人家里面绝对是不种这个的。
村子里有讲究,这松柏树是种在坟地里的东西,这坟地里的松柏树长得越好,这说明这坟地风水越好,更旺子孙后代,这要是一种上没几天就给枯死的那些,这说明坟地里风水有问题,这家里没准儿是要出大事儿的。
虽然长大了一直在城里,可是耳濡目染也听着老爷子讲究过一些,我望着老远的那片松柏树,下意识的就要避开那边儿走,看那范围,这片的松柏树面积不小,指不定是那个大姓氏的家族弄得一块儿祖坟呢,村子里一个姓的就兴这个,全都埋在一块儿坟地里,我知道这命里就怕这个,我得避着点儿走。
到了山脚下,这路也就鲜明了许多,不过我直接就是趟着麦子地往前走,这麦苗还很小,也不怕踩,这比走着大路可要近得多。
眼瞅着那片松柏树的林子就近了,我瞅着里面黑漆漆的一大片,心里嘀咕着没准还这是个坟地片子,我本来就招邪,这时候也算是深更半夜了,我是真不敢偷懒儿朝近路了。
我绕开了个圈子,绕着那个松柏树林子的外围打算着绕过去,本来瞅着那片松柏树林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可是走了一会,离近了看,那松柏树林子边儿上,居然露着火光儿。
这黑漆漆的夜色里,那微不足道的一撮火光可是扎眼得很,可是瞅着它就让我心里一哆嗦,这有惊也有喜啊,这惊得是这荒郊野外的,这么一撮火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是我多心,这遇到的怪事儿多了,心里也就难免多几分打算,真怕是在遇到了什么鬼遮眼,鬼打墙的邪乎事儿,这要是真进去了,可就真应了那几声乌鸦叫声,栽在里面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要真是个人的话,我这今晚还就有着落了,说实话,这时候我感觉这右脚脖子肿的都有点儿麻木了,虽然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可是我真怕在走下去脱出个什么毛病,这时候的心还真是纠结的很。岛尽巨巴。
这一边儿想着,我眼看着就离着那火光儿近了,这近了一看,这松柏树林子边上,还真有两间土坯房子,看外面挺破旧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瞅着里面的光分明是蜡烛,一想到蜡烛,我就想起了老宅子里的那铜镜子、白蜡烛摆的祭台,虽然现在对小花旦儿不怕了,可是再回想起那铜镜子里的脸面,我还真有点儿心有余悸。
我愣在不远处愣了会,正寻思着到底要不要问一声,这时候那土坯房子里忽然传来了几声咳嗽声,这咳嗽声听得真切,听着就跟要咳出肺来似的,听着还真像是个人,我又愣了一会,那咳嗽声渐渐地平息下去了。
听着这咳嗽,我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听着还真是人啊,我站在外面,心里寻思了一番,张嘴对着那土坯屋子喊了两声,“屋子里有人吗,有人吗?”
我这话传过去了,沉默了好一会,屋子才慢慢的有了回应,“谁啊,这大晚上的....有事儿?”
听着这声音,我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难听,费劲,听着这两句话像是就吊着半口气儿似的,那声音听着就跟个拉破风箱一样,这话音儿都听着漏风,不过听着.....还真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