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问了声,袈裟老者一笑,“呵呵,生棺本是身外物..我亦是无所求,只是听闻千古帝陵,不日即开,特地千里迢迢赶来,想要一睹眼福!”
“不知阁下,可否借生棺一用,让我等远来之人,饱一回眼福!”袈裟老者一声,躬身一个佛礼,一句话,我仰脖子却是笑了,“借生棺,饱一回眼福,哼哼..好啊,不愧是降头术的大家,抢东西..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只是,我想不到啊..你们这些外来之人,居然也得知了帝陵墓的消息!”
普多支点头一笑,“千古帝陵,百年前一开,我曾亲眼目睹家师进了帝陵,而就此..一去不复返,百年一过,我等接着一睹帝陵之机,也想寻一寻家师的下落!”
“百年前,进帝陵的..居然还有外来人!”我惊得一念,不过一回想当年,百年前,正是列强瓜分中国狂潮之时,天下大势混乱,三教九流之辈尽出,帝陵一难,恐怕除天邪外..还葬了不少外来之人!
“生棺,你拿不走..帝陵,你也下不去了!”我一念,“中原的地盘,容不得外人..看在你寻师的份上,走吧!”
“呃,走..陈家小友,这生棺,你是不想借了?”普多支念了声,我笑了声,“不是不想借,而是..怕你没命拿走!”
“我数到三,要么走,要么死..”一念,我紧紧握住了斧子!
“陈家小友,怎么,一念不和..这是要动手了!”普多支一笑,“那我可要看看,陈家小友..该是如何要我的命!”
普多支一念,呼呼一响破风,四周一列,从地面上窜来了百余人,原来..这些人都藏在了地底下,这场埋伏..蓄谋已久了!
“陈家小友,我这条命..你还要不要了!”普多支一笑,半空中冷冷一声笑,“要,当然要..送上门来的狗命,哪有不要之理!”
一声喝,半空一缕的残影,笔直如枪,一抹犀利眼神对上了普多支,“一群不入流的小杂毛,敢来中原一脉叫嚣了,小子,走吧..这点儿小杂鱼,老子给你留下了!”
这一声,凄厉如吼,我一望,熟悉的一道身影,枯瘦如骨,邪魅的一撇眼神望着我,巫蛊一脉大成,蛊妖是也!
“蛊妖,你..终于来了!”我一望蛊妖,蛊妖一声笑,“小子,对不住了,中原一脉,现在..可不止是内忧,更是一滩浑水的外患了!”
“既然如此,那你忙着,这点儿杂鱼..还是交给我吧!“我一笑,“三..二..一!”
“杀..”我一念,纵身..晃影,一抹闪电式的光,一斧子月牙光...
陡然间,刷刷刷..七八道人影子一晃掠了去,斧出,影落..一抹寒光,噌的一声,七八个脑瓜子一掠飞了去!
斧影子一闪,一掠光,我一抡斧子,一泼血水洒了一地!
普多支一惊,噌噌连退了十余步,扬手一把黑烟挥了去,我纵身一步穿了去,一柄斧锋离着喉咙,一闪间不过半寸,一掠百步,普多支顿住了脚,我一横开天斧,架在了他脖子前,“既然你不走,那就去死吧!”
“死,杀了我,你觉得..你还能活的了!”普多支一笑,“看看你的右手腕..是不是多了一丝黑线!”
“黑线..”我笑了一丝,一撇手腕还当真是一缕黑线,”你说,这缕黑线..能要了我的命?“
“哼,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百虫鬼降,天下除我..绝对无第二个人结的了!”普多支一笑,一瞬,我撇嘴笑了,“那好,那我就试试看!”
噌的一抹血弧,圆溜溜一脑袋倒飞了去,我瞥了一眼手腕儿黑线,“天邪都没能要我的命,就凭你...”
指尖一抹,那一抹血气..淡淡一缕黑丝消散了去!
生棺蕴养二十年,何惧什么毒蛊!
“九斤儿,你小子..终于是长大了!”
蛊妖老头一笑,我撇过一眼笑,“世道变了,不长大..就该死了!”豆状岁血。
“蛊妖前辈,内忧外患,内忧是天邪,外患..又都是谁?”我问了声,蛊妖摇头一笑,“外患,哼哼..太多的外患,我,又该从何说起呢!”
“百年一难,帝陵墓葬了八方海外术士,如今..百年一难重开,帝陵墓重见天日,八方术士..可是都过来了!”
“九斤儿,天邪夺下了死棺,各方术士..是绝不敢打死棺的主意了,眼下..想要分一杯羹,也就只有盯上你这个陈家小辈了!”蛊妖摇摇头,我点头笑了,“来吧,来吧..”
“天邪,他们惹不起,那我亲手告诉他们,我陈九斤和陈家..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我一手扛起了斧子,“走,二十里邙山路..拦路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