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今日也来到了希特的府邸,与罗河镇、炼药堂的人会面,商谈具体事宜。
他们可是坊市的核心,王喜要好好布置安排。
与此同时,在玄家坊市外,玄东流与玄东海看着聂家坊市热闹的情形,父子二人面色阴晴不定。
昨夜两人辗转,无法入睡,那是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夜,他们脑海中充斥的想法与悲伤没人能够体会。
今日,又看到还未建成的聂家坊市如此繁荣,不知为何,两人没有丝毫担忧,更没有压力!
“爹,聂家坊市看来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许多。如今罗河镇与炼药堂都已经加入其中,加之西洱城的客源被阻断,他所造成的冲击必定非同小可。”玄东海道出自己的分析。
“你说的没错,无论是我们,还是玄尘都错估了聂家坊市。这是一头抢夺食物的恶狼,壮大的速度必定非常迅速。”玄东流点头赞同。
父子二人仅说这一句,便是同时陷入沉寂。
换做之前,看到聂家坊市的情况,玄东流与玄东海必定紧张,两人不得不商讨应对之策。
此刻,玄家坊市已经不是他们当家做主,他们的心反而静了,说难听些,即便玄家坊市消失又与他们何干?
“爹,我突然觉得浑身轻松。”许久,玄东海突然松了口气。
“是啊,斗了这么多年,肩上的压力不可谓不重!当一无所有,失去争的权利时,的确轻松许多。只是这般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甚是不甘啊。”玄东流叹气感慨,仿佛苍老了几分。
“呵呵!既然不甘,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玄东流双目一眯。
“东海,我们已经没有资本。”玄东流摇头。
“我们没有,但聂家有。玄尘与血狼,这两人我绝不会放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话到此处,玄东海目中闪过了冷芒与杀机。
“可是你的弟弟妹妹……”玄东流一阵叹气。
“做一辈子傀儡倒不如一死了之!况且输的未必是我们,或许还有一些希望。”玄东海目中,依稀还闪烁着光芒,隐忍这般多年,他岂能甘心就此认输?
“希望?”玄东流犹豫着,最终叹了口气:“或许你是对的,这些年我什么都没给你,总该给你放手一搏的机会,去做吧。”
音落,玄东流转身,回到了坊市当中。
他的背影无比沧桑,或许是身心俱疲,他已经不想再斗,也不能束缚玄东海。隐忍这么多年,总该给玄东海一次机会?
得到玄东流的允许后,玄东海的颓废之色一扫而光,他双拳微微一紧!
这般多年的隐忍,岂能没有任何反抗就败了?
或许他已经没有资本,可不代表他不能反抗!
思虑至此,玄东海行出了玄家坊市,一路向希特府邸行去。
他并不担心有人跟踪,也不怕自己的行踪传到玄尘耳中,毕竟按照玄尘的说法,玄东海可以继续与聂辰假合作。
既然如此,那么就正大光明的行动吧!
希特府邸,王喜布置着一切,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讨论,结果王喜的每一种布置都理由充分,让人无法反驳。
结果正常布置下来,只有王喜一人的声音,其他人全部选择沉默。
不是他们想要沉默,而是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所有人都被王喜的管理与布置能力震惊,这位老者仿佛天生就是为了管理而生,是天生的管家。
众人心服口服,有这样的管家,加上炼药堂、罗河镇与城主府,聂家坊市想不起来都难。
一想到开业当日的拍卖会,所有人都不由热血沸腾,他们觉得这会是拉图镇的一场盛会!
“嗯?”就在商谈完毕,所有人进餐闲聊之时,希特突然锁起眉头。
“院长,发生了何事?”聂辰问道。
“有人在府邸之外等候,这气息十分熟悉,在玄家坊市应该感知过几次。”希特道。
“玄家坊市?”聂辰一怔,随即露出笑容。
玄家坊市之中,如此神秘还不被希特完全知晓的人物,恐怕也只有低调的玄东海。
这几日聂家坊市传出的消息太多,玄家坊市必定无比担忧,玄东海来此是想从自己身上探取消息吗?
玄东海身为玄家旁系,与玄尘之间的恩怨自不用说,聂辰倒也想与之好好谈谈,看看能否利用玄东海。
想到此处,聂辰征得希特的同意,起身向大门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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